四周张望一番没有找到换洗的衣服,后知后觉发现, 她只有一件连衣裙。
……有点尴尬!
不得以,沉鱼只好求助傅景。
“我没有衣服可以穿,你的衬衣还有吗?”
傅景嗯了一声,从空间拿出一件白衬衣搭在肩上。沉鱼抱着双臂弓着腰小跑上前, 一把拿过衬衣快速穿上。
“好了,你可以转身。”
“在这里等我。”
扔下一句话,傅景目不斜视的走到衣服堆,拾起两人的衣物头也不会的翻出山坡,疾跑出白米的距离,将衣服丢到了一颗巨树之下。蹲下身抓起地上的黑土在手上戳了戳,反身跑回山坡。
没过多久,闻到了香味的大蝴蝶和三不像从四面八方跑来。眼睛赤红的围着巨树下的衣服打转。
大蝴蝶和三不像兽人分成两拨,一波撕扯蓝色连衣裙,另一波撕扯傅景的黑色军装衣裤。完好的衣衫在尖锐的獠牙之下成了碎片。轻风拂过地上的碎片被吹到空中,撕扯的两拨兽红着眼追着随风飘动的碎片远去。
沉鱼缩回头,抬手向下扯了扯衬衣角,双腿并拢承受迎面吹来的凉风。
没有底裤的忧伤……
碧蓝的天空烈阳移到了地平线,森林中吹拂的风越来越刺骨。强忍着不自在走到傅景身旁抬手戳了戳男人的肩膀。
“天快黑了,今晚我们住哪儿?”
等了会不见男人回应,疑惑转头。
傅景垂拉眼皮,冷着一张脸幽暗眼神闪动着不知名的光。沉鱼皱起眉梢伸出食指再次搓搓男人厚实的肩膀。
“跟你说话呢。”
“下次我会记得在空间里放些你的私人物品。”傅景骤然抬头,黑眸中的不自在转瞬即逝,凝视着沉鱼认真保证。
“……别告诉我,刚刚你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沉鱼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傅景沉默,平静的眸色中多了几分不自在。
沉鱼:……
瞪着面前的男人嘴角抽搐几下,伸手抓住衣角又向下拉了拉。心里疯狂殴打傅景的小人。心头发泄完毕瞟向身旁的男人,发现对方的目光落在双腿上。
轰的一下,沉鱼脸上泛起红晕,一头粉色的头发在风中飞舞。
“流氓,收回你的眼珠子。”
“ 别动。”
“你……”
腰间一紧被傅景拉进怀里,正要开口身体一阵旋转被抵在山坡上,后背靠着坚硬冰冷的尖锐碎石上,硌着后腰泛疼。
心头起了怒火抬头怒瞪面前的男人,话没出口,腰间一紧被傅景拦腰抱起向左边疾跑。沉鱼惯性后仰,心头一惊连忙伸手抱住他的脖颈。手臂感受到温热和黏腻,鼻间窜进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沉鱼皱眉抬手,手臂上鲜红的血刺伤了她的眼。
傅景的脖子陆陆续续冒出黑色的鳞片,鳞片之间渗出红色的血打湿了军装领口,瞳孔内网状血丝急速蔓延,黑色的瞳孔变成了竖瞳,额间冒出细密的冷汗。
沉鱼大惊失色,忙捂住傅景后肩的伤口。
“怎么回事?”
“东图在狩猎我们。”
话音落下,两人双双摔在地上。沉鱼的头撞上了地上的小石头,额间划破了一条一指宽的小口子。她毫无知觉爬起身跑到傅景身旁,抱住他的头让其靠在自己身上,眼中蔓延出水光。
“傅景……你怎么样?”
叫了好几声,闭眼的傅景才缓缓撩开了眼皮,赤红的眼睛看着沉鱼,缓慢抬手从空间那拿出强光灯和烤灯递到沉鱼手里。
“我没事,你先去找落脚处,夜里森林冷。”
哽咽一声,沉鱼眼中落下泪水,几颗白色的珍珠落到地上滚落在四周。碧蓝色的天空上烈日一半的身躯落下地平线。森林冷风不断的刮过冰凉刺骨,穿着单薄的沉鱼被吹得全身冰冷,她此时顾不上自己。
朝四周扫了一眼,扶起傅景背着他一步步向前走。天色从白昼转瞬进入黑夜,呼啸而过的冷风变得急促凌厉,巴掌大的绿叶被吹得上下翻飞。黑色的夜空飘起了雪花,没多会地上覆上一层浅浅的白霜。
粉色的短靴踩在白雪上发出吱吱的声音。刚落下的脚印被随后的大雪覆盖。大雪纷飞凉风刺骨,沉鱼额间却冒着细密的汗珠,半背着傅景咬着牙向前走。
“放我下来。”
“闭嘴。”
沉鱼抬头环视周围,林立的参天大树之后隐约看到黑色的山壁,背着男人走了几步,意外的发现是之前住过的地方。
心中一喜,背着傅景快步走向山洞。黑黝黝的洞口看不到到底,若是以往怕黑的沉鱼是断断不敢就这样进去。可现在不同傅景危在旦夕容不得她害怕。
喘着气走到洞口,沉鱼舒了口气眼睛泛起光,太过高兴踏进黝黑的洞口没有注意脚下踩到了小碎石,脚下一滑身体一歪两人双双倒在地上。沉鱼垫在地下,扑在地上尖锐的碎石扎进大腿和手腕,闷哼一声不顾上痛,翻身爬起将强光灯放到一旁,扶起傅景一步步向洞内走。
洞内石壁滚烫温暖如春。沉鱼将傅景放在地上,托着头抱在怀里。
“傅景……醒醒。”
半张脸被鳞片覆盖的傅景缓缓睁开眼,赤红的眼睛凝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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