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项纯,哀家劝你,还是忘了吧。”太后一时劝说心切,竟忘记楚若的劝告,提前把话告诉了欧阳月。
果然,欧阳月敏锐的察觉到话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狐疑地看向太后,诧异地问道:“母后!这是谁告诉您的?您是如何得知,芸儿腹中怀的是一个皇子?”
说着的时候,欧阳月快速上前,一把抓住太后的胳膊,紧张地问道。
太后自知失语,尴尬地笑了笑,想着把谎圆过去,“哀家只是盼望着那是个皇子……”
“母后,您就不要骗儿臣了!”
“以往任何时候,您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而且还总怕淑妃会受了委屈,总觉得给项芸贵妃之位和代掌六宫大权都不太好。现在您忽然这样说……”
欧阳月的脑海中忽然闪过楚若的身影,立即沉声问她,“是不是项纯告诉您的?她为何不肯告诉孤?孤要去亲自问她!”
说完,欧阳月转身就要走出去,心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以往任何宫妃孕育皇嗣后,不论是皇子还是帝姬,都一定要晋封。但贵妃的上面只有皇后之位了,而明昭国又没有开设皇贵妃的位置……
“陛下,陛下莫急!”太后连忙拉住他的手,蹙眉说道。
“你这样性急做什么?哀家告诉你便是。只是,你千万不要对外说,毕竟孩子还未出世,哀家从未听说过谁还能真的预测出来腹中孩子的性别。为了以防外一,还是低调些好。”
说到这里,她把项芸腹中怀有龙凤胎的事情,悄悄告诉了欧阳月。
他震惊地愣在那里,完全忘记了反应。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震惊了,完全就不能理解。
而欧阳月的心里始终都有个疑团,他就在猜想,项纯是不是想等项芸的孩子出生时,恳请自己看在龙凤胎的面子上,将项芸封为皇后?
欧阳月激动不已的心渐渐冷静下来,也在不断地思索着各种可能性。
“母后,儿臣不去找项纯,只是需要回宫好好地想一想。”欧阳月轻叹一声,温声说道。
“去吧,哀家也乏了,明日开始,哀家便不会再坐视不理。谁若是胆敢伤害哀家的孙儿孙女,哀家定不轻饶!”
停顿了一下,太后又加了句,“即便是哀家的亲生侄女要害贵妃,哀家也绝不姑息!”
晚间用膳时,项纯打量了楚若许久,柔声笑道:“纯儿,本宫觉得真有趣。你这一来,许多不曾见面的人都有动静了,刚才青柔去了一趟内务府领取银炭,途中有许多人都在大厅跟你有关的事情。依本宫看,这些人们都有些毛病,总想着对你多了解一番。你从今儿个起,就少出云霞宫吧,咱们姐妹俩好好相处便可以。”
楚若见四周围只有白月、青柔、青暖三个贴身宫女,脆声说道:“大姐,我可不管那么多,太后那里是必定要去的。这一去,也是为了帮你疏通关系。等我的小……咳,等你腹中的龙裔出世后,说不定你就能心想事成了呢。”
“你是说本宫心想事成?”项芸心里有些纳闷。
她无疑是希望家中的亲人能够平安康泰,然后自己早点儿坐上皇后之位。
而家中目前还算是平静,唯一心中牵挂的便是那个她已经期盼了那么久的位置。
项芸惊愕地看向她,眼眸中满是询问。
楚若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她轻咳一声,继续吃着饭。
“明天一早我要出宫一趟,到我外祖母家看望一下。许久没有见到外祖母,心中十分挂念,大概要晌午过后才能回来了。”忽然想起这件事来,楚若温声向项芸说了句。
“本宫明白,纯儿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项芸点了点头,吩咐青暖去准备一些调养的补品,让楚若明日一起带了去。
“大姐,你这样关心我,我心里也不好意思的了。”楚若心中一暖,感激地看向项芸。
项芸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左不过就是咱们姐妹俩在云霞宫中,本宫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你送别人呢。”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楚若笑着放下碗筷,作了个揖,点头笑道。
被她这样滑稽的动作逗得忍不住发笑,项纯拄着腰侧,“本宫笑得不行了,真是败给你了,做什么要学那些穷酸书生的模样呢。”
“没事逗笑玩的,大姐,你快些吃饭吧。一会儿我帮你诊脉,然后你就早些休息吧。”楚若体贴地为项芸夹菜,专门挑着孕妇比较适合吃的菜递了过去。
项芸微微颔首,吃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