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思索,洛松终于发现自己所做下的错事,不应该这样任性妄为。
小茹的父母不就是他的父母吗?为什么不考虑要好好去报答呢?
人家楚若一个非亲非故的人都愿意陪伴在项明啸和邱然身边,他这个已经挂名的女婿又有何不可的?
所以,洛松在听闻项青的婚事后,连夜赶了回来。好在离得也并不远,总算是赶在当天回来了。
“松儿,何来不孝之礼?你当初救下纯儿有功,后来又跟青儿和蓝儿情同亲生兄弟,我自然是高兴的。”项明啸温声说道。
他微微蹙眉,看向怀中的邱然,又问向洛松,“你方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洛松冷眼扫向项菱,直言不讳地说道:“项菱刚才用力推了项欣,我亲眼所见的。至于其他的,你们可以问项欣,她知道得最清楚。只怕人群中还有人看到了,只是没有说而已。”
“不!不!你血口喷人!洛松,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不要侮辱我!”项菱惊恐地看向洛松,脸色瞬间煞白。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断地摇着头。
刚才她只是心生嫉妒,忽然那么一推项欣。但是,这并不是事先计划好的啊!
想到这里,项菱紧紧地盯着项欣,深深地望着她惶恐的眼眸,“欣儿,你跟大家说,刚才是我推的你吗?”
项欣害怕极了,她不敢说,因为五姐总会欺负自己。
项欣把目光挪向三姨娘,却见三姨娘摇了摇头,不愿意让她掺合进来。
所以,项欣摇了摇头,委屈地说道:“确实有人推我没错,但是我没看到是谁推的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大家相信我!”
楚若眯起眼睛,目光凌厉地扫向项菱。
白月刚才就偷偷告诉自己了,一切都是项菱干的,只是看到的人很少罢了。
她笑着走到洛松面前,打趣地说道:“洛松哥,你一定是看错了,快些见见你义母去吧,四姨娘怀孕了哦,我快有弟弟妹妹了呢。”
言下之意是,不要追究了,追究不出所以然来。
而且,她是想告诉洛松,邱然怀了小茹的亲弟弟妹妹,让洛松把注意力挪到邱然身上。
果然,憨厚的洛松也不再计较那些,欣慰地扬起唇角,开心地说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洛松转过头去看向邱然,含笑说道:“义母,松儿真是为您感到高兴。”
“您放心,若是妹妹,我会加倍疼爱她。若是弟弟,他从小到大习武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邱然也想息事宁人,点头温柔地笑了笑,慈爱地说道:“那自然是太好了,我也感到很欣慰。松儿,既然回来了,就不要离开了。”
“好,这次暂时就不走了。”洛松乐憨厚地笑道,转过身走向项蓝他们寒暄去了。
方才发生的那一幕就在各人的心中落下了疑点,纷纷猜疑究竟谁是罪魁祸首。
他们虽然都不再谈论,可心中无一不在悄悄地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项菱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趁人不备,悄悄地退出了人群之中。
二姨娘见状,便知道刚才真的是项菱在作祟。
本来她就没打算出言帮助项菱,知道自己即便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的,毕竟项菱是她的女儿。
可女儿这样莽撞的出手,未免也太草率了。
二姨娘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便悄悄地转身向项菱走去。
项菱站在走廊里,狠狠地一拳敲在走廊的栏杆上,咬牙切齿地看着森冷的夜色。
“菱儿,跟我来!”二姨娘上前一把拉住项菱的手,转身走向偏院的房间内。
项菱回过头去一看是二姨娘,狠狠地甩开她的手,揶揄地说道:“你拉着我做什么?刚才怎么也不出声替我解释?现在倒知道跟我说话了?”
“你懂什么?”二姨娘怒不可遏地说道。
她关上门,回过头紧紧地盯着项菱,沉声说道,“你又不是没有吃过项纯的亏,为什么还这样执迷不悟?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大夫人那里自然会出手,你为什么要沉不住气?”
“我不甘心!我不喜欢项纯在丞相府里地位越来越高!还有四姨娘,她不管是再生下一个女儿或者一个儿子,地位都会越过你们任何一位姨娘去了!”
“二姨娘,你怎么变得这样懦弱了?这不像是你从前的性子啊!”
二姨娘紧皱着眉头,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四姨娘那个贱人,不过是仗着有项纯在撑腰,总是霸占着老爷的宠爱!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但现在不是解决他们的时候!”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你到是说啊,我可等不及了,正月初五过后项纯就要进宫去侍奉大姐了,到时候咱们还抓得到她的把柄吗?”项菱不赞同的说道。
二姨娘讳莫高深地笑了笑,“正是因为项纯离开后,咱们才好出手对付四姨娘呢。”
这几天,丞相府里都忙里忙外的,许多亲戚都留下来没有走,直到除夕早上,才全部都走光了,回家准备过年去了。
楚若也知道,明日便是项纯十六岁的生辰,也就是现在的自己要过生辰了。
生在正月初一的女子多半会被人们认为是入宫做娘娘的人,正所谓是: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