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那晚的记忆并不清晰,当时蒋忱感冒整个人都昏昏沉沉,自然就不记得里面的过多细节。
而当封炀身上衣服被脫掉,他整个上半身都赤倮时,一瞬间蒋忱看到封炀肌理匀称完美的身体时,脑海里就浮出一个画面。
在那个画面里,他被封炀紧紧摁在身下,视线中全是对方汗涔涔光倮的身体,男人身上的肌肉因为某个正在进行的运動而紧绷着,呈现出迷人不已的形态。
蒋忱目光立刻逃开,可就算他看向旁边的墙壁,脑海里的画面更加的鲜明,包括那个嵌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
蒋忱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大概退得有点急,脚下没有踩稳,于是身体朝旁边倒去。
腰肢上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横过来,把蒋忱给及时搂住。
蒋忱整个人就因此撞进了封炀的怀里。
大影帝胸脯健硕,刚硬得如同铁一般,蒋忱没注意到,鼻子沉沉撞了上去。
他下意识就痛呼了一声,声音在这个逼兀狭小的环境里,瞬间就似被渲染上了异样的色彩。
两人身体紧贴着,腰间那只手扣着蒋忱,即便蒋忱身上还穿着衣服,然而这套睡衣是面前这个男人的。
又因为彼此靠得过近,属于另一个成年男性强烈的荷尔蒙气息疯狂往蒋忱口鼻里蹿。
大影帝的身材逼近完美,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肌肉分布匀称,腹部六块腹肌线条迷人,不会给人以油腻感,全部都恰到好处。
蒋忱因为鼻子疼痛,那一个小的瞬间,视线落在大影帝身上。
不可否认得是,大影帝极富魅力的身体将蒋忱给吸引住了。
蒋忱似乎天生身体就不像封炀,就算他跑去健身房锻炼,还是练不出封炀这样健美的身材。
封炀听到蒋忱的低呼声,随即低头,正想询问蒋忱是不是哪里不是舒服,刚巧蒋忱也抬起头。
鼻子被撞得有点发红,一双眼睛眼泪汪汪,看得就让封炀呼吸一窒,猛地收紧了扣住蒋忱的腰。
忽然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时间停顿了几秒,虽只有那么几秒,对二人来说,仿佛过去了许久。
蒋忱耳朵开始慢慢变红,他本来想大力挣脫,余光一斜,注意到封炀还缠着医用纱布的右手,看到那一片醒目的白色,蒋忱心里的那一点慌张和羞赧顷刻烟消云散。
自责再次涌上心头,该受伤的是他才对。
觉察到蒋忱那里的细微挣扎,封炀将手臂快速拿开。
还是不忘问蒋忱一句:“没事吧?”
“没事。”蒋忱垂着眼眸 ,声音闷闷的,有点不想和封炀深邃的目光对视。
封炀左臂落了下去,手指弯曲又张开,又弯曲又张开,他努力克制着将蒋忱搂进怀抱里的冲动,甚至是想亲吻对方额头的冲动。
说起来封炀曾经接过类似的电影角色,就是手臂受伤不方便,那时还伤的两只手臂,这会只有一只,身上衣服可能不太好脫,身下的裤子反而很容易。
封炀如何看不出这会蒋忱整个人都局促和无措,有对方在,他这个澡说不定还不好洗。
封炀略微侧过身,他不会告诉蒋忱,刚刚对方撞进他怀里的时候,同时也不小心擦到了他身下的某个地方。
然后他感到惊讶,慾望来临得毫无征兆,只是因为被触了一下,就颤巍巍似要抬头。
“浴室有点小,蒋忱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了。”封炀眼睛从蒋忱脸上转到对方微微泛红的耳朵上,耳垂小巧精致,封炀突起的喉结无声滚动。
他亲过那个地方,并且还曾把蒋忱整个耳垂都给唅进嘴里啃咬过。
封炀倏地将目光挪移开,担心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
浴室里的温度忽然就好像升了起来,明明没有放热水,蒋忱就是觉得身体似乎也跟着在发热,他早就想逃出去,现在封炀忽然主动提出来,蒋忱求之不得。
蒋忱几不可察地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后转脚就走了出去。
之后却是站在浴室门外,盯着紧闭的房门,暧昧的气氛因为空间的陡然转大,很快消散开,蒋忱唇角抿了抿,明明是自己提议来帮封炀的,结果临到头当了个逃兵。
封炀一定会觉得他这人很差劲吧。
蒋忱身体摇晃着走到客厅,他坐在沙发上,一种习惯下,拿了个抱枕就抱在怀里,低头下巴贴着抱枕,蒋忱思绪四处飞散。
一会想封炀单手洗澡肯定不方便,可他出来了就似乎丧失了再去敲门的勇气,一会又想那个袭击者后面还会不会来,报警的话,估计也判不了多久。
这应该是蒋忱第一次遇见这种直接的伤害行为,他并不知道怎么去更好地解决问题,甚至是永绝后患那种。
蒋忱把怀里的抱枕捏得变了形,那边浴室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蒋忱慢吞吞地转过头,看到门后的人脸上神色完全僵住。
“衣服没想象的好穿。”尤其是裤子,脫的时候好脫,穿上就有点难了。
但这不算完全的实话,封炀忽然想起来他有个事需要去确认,再一次确认,而现在这是个相当好的时机。
蒋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是从一贯一来都强势地无可匹敌的封炀面色间看出了一丝懊恼。
他心想原来封炀也不是全能的,受了伤,也会有不能做到的事。
蒋忱把抱枕放回去,站直身走过去。
他心里忽然有点高兴,连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就觉得高兴。
封炀擦干了身上的水渍,为了方便起见,拿的不是套头的上衣,他不爱穿睡袍,因而家里没有睡袍,出了这事,让封炀在考虑,明天就去买几件。
衬衫穿在身上,扣子只扣了底下几颗,大半个健硕的胸膛都露在外面,身下则因为手不方便,挂的空档。
蒋忱一过去,眼睛一垂,就遭到强大的视觉冲击,封炀的那个东西,便是这会沉寂着,其形态也显得足够可观,蒋忱甚至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抬头朝封炀看去,对方面色如常,显然想多了的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