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说的很好,十八岁考举人,然后出去游学一番,在广阔的世界里历练历练,就可以去考进士了。二十岁以后再出仕为官,才比较恰当,年纪太小了无法驾驭那纷繁复杂的官场。
“也罢,你们一路小心,过年再见!”饶远帆只好叹了口气,一直目送着几人乘坐的马车远去,看不到影子了,依然站在书院门口的那棵桃树下,依依难舍。
他多么的希望,向西跟云山,哪怕留下一人来也好啊!如今,他孤零零的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州城,肩负着考举人的重任,心里难免觉得心戚戚然。
饶远帆不成料想,从此往后,他就踏上了一条艰难的人生之路。考举人,考进士,出仕为官,一路走来,其中的艰辛难以言说。
当然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任渐离匆匆从府城赶了回来,要亲自送大丫兄妹几个回葫芦县去,向东觉得有点不妥,连忙推辞:“谢谢任公子,还是不用麻烦了,我们有好几个人呢!”
“还是送送吧,最近路上不是很太平,有一股土匪到处流窜。你们的武功只是花拳绣腿,碰上那些拿刀拿剑的土匪,风险还是很大!”任渐离却很坚持,也是因为听说了土匪到处流窜的消息,他这次匆匆赶回来相送的。
什么?有土匪流窜?!
向东吃了一惊,连忙道:“那就有劳公子了!”虽然他看任渐离不是很顺眼,觉得他对妹妹别有居心,不过跟弟弟妹妹的生命安全相比,这点子不顺眼也可以暂时放下。
大丫的心里却暖和和的。有人关心的感觉,还是很好的,她对任渐离的印象,又好了一分。这个朝代的男子,都很大男子主义,他对她肯这么用心,也算不错了!
任渐离说的没错,路上果然不太平。走到半路的时候,有一伙山贼突然从树林里冒了出来,拦住了马车,嘴里嚷嚷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大丫忍不住想笑,这场景居然跟电视电影中描述,是那么的相似。这伙山贼不过十来人,有任渐离跟他的几个贴身护卫在,她倒是不担心。不说几个兄弟,就是她也有些武功,对付个把山贼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料,这伙山贼虽然看起来很不起眼,其中却有三个是厉害的家伙。听土匪们的叫喊,这三人分别是大当家、二当家跟三当家,难怪有点本事。任渐离跟那大当家对打,居然不分上下,一直过了三十多招还没能将那土匪给拿下。
“大哥,小心!”眼见着一把大刀砍向大哥,大丫不禁魂飞魄散,失控的大喊一声。想要去救助,无奈相隔了十几步,心有余而力不足。
听到她那凄厉的喊声,任渐离连忙回身,飞出去一支袖箭,险险的将向东给救了下来。
哎呀,俺滴娘嘞!
大丫双腿一软,差点就坐在了地上,只是土匪的刀剑步步紧逼,她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一个人制住了其中一个相对较弱的土匪,向东向西跟云山,也各自将一个土匪给打晕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任渐离联合自己的一个贴身护卫,已经将那大当家的给拿下。另外几个护卫,也两两联手,一举拿下了二当家跟三当家。
向西向东和云山,立刻向大丫靠拢,任渐离也飞掠了过来,余下的土匪在护卫们的追击下,四处跳窜而去。大丫放松下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大丫(大姐),月牙儿!”几人同时惊呼,扑了过去,任渐离眼疾手快的将她抱在了怀里。
两人的关系,就此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大姐,大姐居然跟任公子......”向西万分震惊,没法把后面的话说出口,向东和云山也是一脸的惊讶和担心。
任渐离,他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吧?这样的出身,他能对大姐(大丫)一心一意,能娶大丫(大姐)为正妻么?她是什么样的人,兄弟几个比谁都要清楚,她不是可以委曲求全的人。
这五年以来,在她的引导下,兄弟几个对大户人家内宅的龌蹉,也有许多的了解。俗话说,一如侯门深似海,尤其是那些自以为底蕴很深厚的世家大族,内里的水可深着呢!
她是一个心地再纯净不过的女子,那样的人家,不适合她生存。
“回到家里,要好好劝一劝大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伤害!”向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肃然道。
“是,大家一起劝,轮番劝!”向西和云山深以为然,声音不大,但是却分外的坚定。
任渐离骑马走在前面,突然感觉如有芒刺在背,连忙回头看去,恰好对上兄弟三人齐刷刷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没有了平日的恭敬跟景仰,反而多了几分不加掩饰的敌视,还有显而易见的防备。
这是怎么回事?这几个小子为啥这样看他?莫非,他什么时候得罪他们了?左想右想,依然百思不得其解,没能找到半点得罪这几个未来小舅子的痕迹。
到了葫芦县,向东就以长兄的身份,坚决的拒绝了任渐离的护送:“谢谢任公子了,这里很安全了,你忙你自己的大事去吧,我们可以自己回去了!”
“不忙,我还是送你们回去吧!”任渐离想要争取一下,却被向东的下一句给堵得哑口无言:“这男女七岁不同席,大丫都十三岁了,老大不小了,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不能跟以前那样随意了!在葫芦县的地界,认识任公子的人可到处都是,那样对大丫的闺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