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早上的一幕两位老人家还记着。
回到主卧,叶倾心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一声不吭。
景博渊坐在床沿,大掌握上她的大腿,道:“这个时候害羞也晚了。”
言外之意,早知现在,何必今早。
“都怨你,两位老人家过来,你都不跟我说一声。”叶倾心脸蒙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景博渊笑,手下不轻不重地在女孩纤细匀称的大腿上揉捏,“是,怨我。”
“很敷衍,一点诚意都没有。”被子里空气少,叶倾心闷得难受,揭开被子大口喘了两口。
“怎么才算有诚意?”景博渊的目光轻轻地落在叶倾心脸上。
叶倾心想了想,说:“说你爱我。”
他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三个字。
景博渊笑,用说教的口吻道:“不要听一个男人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我做的没让你满意?”
叶倾心也笑:“听说过吗?女人是听觉动物,天生喜欢听甜言蜜语。”
“这一点,我做的不够。”景博渊手掌上移,指尖一勾挑起她的毛衣下摆,男人的掌心干燥温热,从她的小腹,往上走。
叶倾心双手举在耳朵两侧,轻轻闭上眼睛。
黑暗里,浑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那只大掌之下,肌肤变得异常敏感,好似毛孔都尽数张开。
“所以,我得在别处弥补。”景博渊的声音,响在耳畔,呼吸和吻一起洒在她娇嫩的脖子里。
叶倾心听明白他所指的,嘴巴上的甜言蜜语不够,在房事上弥补。
感觉到男人的手摩挲着往内衣扣而去,她握住他的手臂,阻止他的动作。
“今晚就当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先洗个澡。”她说着,双眸泛起朦胧迷离的色彩。
景博渊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两秒,勾唇笑了下,轻轻松松抱起她。
卫生间里,景博渊帮叶倾心挤好牙膏,接好水,让她刷牙。
刷完牙,他调好水温,利落地脱了叶倾心的衣服。
他们用了站姿,在淋浴房里。
结束后,叶倾心两腿酸得站不稳、合不拢,姿势太累。
景博渊帮她冲冲干净,擦干身子,抱回大床上。
叶倾心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景博渊上床把她搂在怀里,安静地凝住怀中人儿的小脸,眼睛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眼眶。
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地震动。
轻轻放开熟睡的女孩,下床走过去拿起手机,是贺际帆的电话。
“博渊,你们下午到医院来,是看谁?”
景博渊左手举着手机,右手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
身上只穿了条平角裤,健康的蜜色肌肤在水晶灯下闪烁着男性诱人的光泽,肌肉紧实匀称,倒三角身材,宽阔的胸膛和臂膀,充满力量的二头肌,处处彰显了一个成熟男人吸引异性的魅力。
“看谁很重要?”景博渊反问。
贺际帆似乎在抽烟,这边能听见他吐烟时的气流声,默了一下,他说:“薇薇儿住院了。”
景博渊:“知道还问我。”
贺际帆:“……”又沉默了一下,他说:“她……怎么样?”
景博渊:“想知道自己去看。”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贺际帆举着手机,站在三楼普通病房区的过道上,凝望不远处那间紧闭的大门,失神片刻,转身走回电梯。
此时晚上九点半。
电梯里还有别人,缓缓下行。
到了一楼,他普通电梯出来,走向旁边的vip病房专用电梯。
专用电梯比普通电梯宽敞明亮很多,也干净很多。
手机忽地震动。
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下,屏幕上显示‘方朝雨’三个字。
贺际帆黑白不分明的眸子里滑过一抹不耐,顿了几秒才接听,脸上的表情不屑,嘴巴里吐出的声音却很温柔,“怎么了,宝贝儿?”
暧昧亲昵的话,让手机彼端的女孩满心娇羞,方朝雨的声音透着小女孩特有的酥软,“贺先生,你、你在哪儿呢?我能、能见您一面吗?”
“怎么,才一天不见,就想我了?”贺际帆脸上的不屑加深,声音却越发温柔,“我在京和医院,家里有人住院,要我开车去接你吗?你在哪儿?”
“不用,我就在这附近,我自己过去。”方朝雨语调透着几分雀跃,“那我到哪个病房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