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嗯”了一声,旋即对司机说,“我们去京和医院。”
窦薇儿是受凉引发的高热,烧到40。5c,整个人都烧得糊里糊涂。
叶倾心到的时候,她已经住进了病房,手背扎着吊针,护士正给她喂水。
“你是病人的家属?”护士见叶倾心进来,问道。
“我是她朋友,她怎么样了?”
“受凉感冒,引发高热,刚刚已经给病人擦过酒精,你是她朋友,就请你给病人做一下物理降温,这样退烧快点。”
因为是酒店员工送窦薇儿来的,没有特别要求住vip病房,医院便安排了普通病房,两张床位,隔壁床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也扎着吊针,旁边一位中年女人陪着她,大约是她母亲。
叶倾心让景老夫人派过来的佣人去医院门口买干净的毛巾过来。
护士临走前又道:“麻烦交一下病人的住院费,送病人来的两人只交了医药费。”
叶倾心点点头,去楼下收费窗口替窦薇儿交钱。
回病房的路上,一行人急匆匆从她面前过去,无意一瞥,她看见贺际帆的母亲,怀里抱着襁褓。
叶倾心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小孩大约是病了,断断续续小猫儿般的啼哭从襁褓里传出来,贺际帆的母亲一脸焦急,旁边的贺际帆也一改往日轻浮的形象,眉头微蹙,表情凝重。
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小孩还是很在意的。
叶倾心收回目光,转身往病房的方向走。
她此时忽然有些明白窦薇儿的艰难处境,有这么个私生子在身边,搁谁头上都受不了,换成是她,倘若景博渊从外面弄个小孩回来,她也会毫不犹豫离开。
回到病房,景老夫人派来的佣人正给窦薇儿敷额头。
“谢谢你……你怎么称呼?”
“我叫向梅,他们都叫我梅姨。”向梅是个快四十岁的女人。
叶倾心笑着唤了声:“梅姨。”
向梅腼腆地笑了一下。
是个老实人。
有向梅的帮忙,叶倾心轻松很多。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窦薇儿的温度降了一点。
“少奶奶回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就行,您怀着孩子,总待在医院不好。”向梅体贴提醒。
叶倾心望着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知的窦薇儿,想到她孤身一人在京城也没个人照顾,有些心疼。
“我再陪她一会儿。”
晚上五点十分,景博渊出现在病房门口。
叶倾心正给窦薇儿喂水,似乎是一种感应,她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就见男人身体挺拔地走进来。
向梅很有眼色地从她手里接走水杯和勺子。
“你怎么来了。”叶倾心迎上前,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景博渊穿着叶倾心上次平安夜邮寄给他的大衣,深沉的颜色,笔挺板正的款式,衬得男人成熟稳重又一丝不苟,男人味十足。
他脖子里的围巾是黑白灰三色的竖条纹围巾,他似乎很喜欢这条围巾,叶倾心自从帮他买了这条围巾,就没见过他围过别的围巾。
心里偷偷甜蜜的同时,她也曾打趣过他:“总戴这一条,也不怕臭了。”
事实上,这围巾时常洗,只是景博渊每次都让张婶和迟婶晚上洗,然后用烘干机烘干,以确保第二天能正常佩戴。
叶倾心送给景博渊的礼物屈指可数,一块手表,一件大衣,一条围巾,此时全都在他身上。
景博渊没回答叶倾心的问话,只道:“来带你回家吃饭。”
“可是……”叶倾心看向窦薇儿。
“这里有人替你看着,不用担心,一会打电话让酒店送份餐过来。”
叶倾心见他都考虑周全了,没再反对,任由景博渊搂着她往外走。
景博渊顺手带上病房门。
门板一关上,另一张床的小女孩的母亲问向梅,“刚刚那个男人你认识?是什么人呐?是个大老板吧?”
向梅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
小女孩的母亲笑:“我在工厂里上班,偶尔会见到上头的大老板,那通身的气势和派头,让人不敢直视,刚刚那青年男人比我们厂里的大老板还有派头和气势,肯定是个更大的老板。”
顿了一顿,她又说:“这有钱大老板的架子一般人真没有。”
向梅说:“那是我们家少爷,自己弄了个公司,做得很大。”
“刚刚那个小姑娘,是你们少爷养的?”小女孩的母亲压着嗓子神秘兮兮地问。
年轻小姑娘和大老板在一起,让人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包养’。
向梅听到这话有些不大高兴,“那是我们少奶奶,昨天刚办过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