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
等我。
等我处理好一切。
叶倾心将这十三个字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她昨天在大衣的口袋里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景博渊曾写给他的那八个字:年年岁岁朝朝暮暮。
他的‘如你所愿’是在回应她的话,他的‘等我’是在给她承诺,也是安抚。
距离一月之期,还有二十三天。
叶倾心忽然很想那个男人,很想现在就见到他。
心里这么想着,她当真出校门打车去了博威集团,她不知道景博渊在不在公司,到博威一楼,被前台告知景博渊不在,具体去哪儿了,前台也不知道。
大约是上次罗封那声‘太太’的作用,那两个前台异常恭敬客气。
从博威出来,叶倾心看了眼花坛里的残雪,缓缓哈出一口浊气,热气在冷空气里雾化,她走到花坛边缘坐下。
集团门口空旷,八面来风,寒气袭人,她裹紧围巾,没有给景博渊打电话,就这么缩着手坐在那儿。
不知过了多久,三辆黑色轿车在博威大门口停下,下来几个商务穿着的男人。
景博渊一下车,就看见坐在自己公司门口的小女孩。
缩着脖子缩着手的模样,瞧着分外可怜。
看见他,女孩两眼一亮,立即站起身,朝前迈了一步,似是想走过来,但旋即又把迈出去的脚收回去,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
景博渊见她这般,不觉勾唇一笑,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句什么,众人纷纷离开,先进了公司。
叶倾心这才小跑着上前,一下子扑进男人的怀里。
景博渊眼底有温柔,不顾这是在公司门口,伸手接住她,声音染了温柔,“怎么了?”
叶倾心把脸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想你。”
景博渊将搂紧自己腰身的小女孩拉开,“在这坐多久了?怎么不进去?不冷?”
叶倾心摇头,“不进去了,不想耽误你工作。”眼睛看了眼黑色卡宴,“能不能去你车里?”
景博渊深不可测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她,叶倾心在他的注视下脸渐渐泛红,眉眼间尽是小女儿的羞赧,咬了下唇,她小声道:“我想亲你,上楼耽误时间,在这影响又不好,去车里方便。”
男人深深地凝着她的眼睛,声音忽地低沉,语气不容商量道:“去办公室,晚上一块吃饭。”
叶倾心两手揪着他腰侧的衣服,垂着长长的睫毛问道:“这算不算违背跟爷爷的约定?”
景博渊捏了捏她的脸蛋,手感细腻水润,笑道:“从你出现在我面前,就已经违背约定,还在乎多违背一些?”
叶倾心一想,也是这个理,伸手想挽着景博渊的胳膊,转念想到这是在公司,又放开手,安静又乖巧地跟在他后面。
景博渊将她送进办公室,便去了会议室开会。
两个小时后回来,推开门,深邃的目光扫了眼办公室,没发现小丫头的身影,恰在这时,娱乐室传来一声雀跃的欢呼。
景博渊笑了下,走过去,顺手将手里的文件扔在茶几上。
休息室里,室内高尔夫球场,叶倾心正双手握着高尔夫球杆,比划着要将面前的高尔夫球击进不远处的球洞里,姿势在内行人看来,很不标准,听见脚步声,她转头看过来,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我不会,打着玩的。”
景博渊上前,从后面搂着她,帮她调整姿势。
男人成熟的体味和气息包裹着叶倾心,他的怀抱结实温暖,很有安全感,叶倾心有些心不在焉,耳根发热,景博渊说什么,她也没听进去。
“就这样,你试一下。”景博渊说着,放开了她。
叶倾心脑子忽地一片空白,就好像上课时没认真听讲,忽然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感觉一样。
她抿了抿唇,放下高尔夫球杆,蹭到景博渊怀里,撒娇般地道:“不打了,肯定没有你打得好,我还是不要班门弄斧了。”说着,她双臂搂上男人的脖颈,“忙完了?”
景博渊托着她的细腰。
室内暖气很足,叶倾心脱了羽绒服,里面是件宽松的白色毛衣,腿上穿着紧身裤,身材勾勒得错落有致。
大掌在女孩腰上轻轻抚摸,闻言笑道:“工作永远忙不完——”
话音未落,叶倾心的唇吻过来,小舌头很不知羞耻地钻进男人的口中。
景博渊愣了一瞬,旋即反客为主。
叶倾心被他压倒在绿色地毯上,两人都有些动情,然而在他们准备进一步交流时,叶倾心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一声。
景博渊亲吻她颈项的动作一顿,抬头看过来,幽黑的眼底分明有笑意,“饿了?”
叶倾心脸红,点点头。
景博渊笑着摸了摸叶倾心的头发,从她身上爬起来,顺势将她拉起来,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马尾辫,道:“带你去吃饭。”
黑色卡宴在一家西餐厅门口停下。
今天平安夜,每家店铺的橱窗都装饰了圣诞树,处处都是圣诞节打折促销的活动,西方的节日正在慢慢渗透进国民的生活里。
叶倾心挽着景博渊的胳膊进了餐厅,意外地,古娇和赵宥加也在,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显然古娇早就看见了叶倾心和景博渊,目光一直落在两人身上,那目光,还算平静和善。
见叶倾心看过来,古娇起身,很优雅地走过来,笑容依旧是让人看了很舒服的弧度和深度,“心心,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