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避,直接当着叶倾心的面接听。
谈的是工作上的内容,叶倾心隐约能听到那边说了很长一段,景博渊只三言两语给出解决方案。
一连接了三通电话,景博渊的手机才彻底安静下来。
想到今天,他的电话一直没断过,叶倾心开口劝道:“你要是有事要忙,就去,我也没什么大碍,你不必为了我推掉工作,之前你已经因为我耽误了十多天的工作,不能再耽搁了。”
景博渊听到女孩这般懂事的话,紧了紧搂着她的胳膊,大掌摩挲着她的小手,女孩的手真的很小,两只手可以完全塞进他的手掌里。
良久。
他才说:“今晚陪你,明天再去公司。”
晚上,叶倾心窝在景博渊怀里,有些睡不着。
鼻尖都是成熟男人的荷尔蒙味道,怀抱很宽厚、很温暖,让她安心,也让她贪恋。
病房很安静,窗外灯火辉煌,映得窗子明亮,楼下马路上时不时传来汽车鸣笛,更衬得病房静谧。
不知过去多久。
叶倾心在景博渊怀里动了动,仰头看向男人的脸庞。
他轻闭着眸子,五官深邃立体,处处精致,处处透着男人成熟的味道,唇很薄,看着有点疏离、有点不近人情,高挺的鼻梁两侧睫毛浓密,眉峰若剑。
很英俊很有男人味的男人,是当下小女生都喜欢的成熟稳重大叔款。
他对她也很好,虽然有时候霸道了点,但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叶倾心忽而就想起来窦薇儿宫外孕流产后说过的话:如果当真有这么一个男人,能抗住来自外界和亲人的压力、不顾你身子残缺,对你至死不渝,但你呢,你忍心让他因你而断子绝孙?
当时她听了,虽然觉得‘断子绝孙’是个严重且沉重的词汇,但她依然不能感同身受,不能生孩子,有那么严重吗?
现在她明白了。
景老夫人悲绝的哭嚎声时时萦绕耳旁,那种感觉,让人窒息。
“博渊,你睡着了吗?”叶倾心轻声问。
景博渊没有回答。
叶倾心枕着他的胳膊,往他怀里钻了钻,片刻,她再次抬头,亲了亲男人性感凸起的喉结,吻密密麻麻一路往上,很轻很淡,一触即退。
最后落在男人线条完美冷硬的下巴,那里冒出了青茬,吻起来有些扎嘴。
再然后,落在男人的薄唇上。
她学着以前景博渊亲她的动作,在男人的唇上辗转反侧。
景博渊睁开双眸,眼底有无奈,有深意。
捧着叶倾心的后脑勺,他反客为主,很轻柔地回吻女孩娇嫩的唇瓣,吻得女孩微喘。
许久,他放开她的唇,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低沉,“怎么不睡?”
叶倾心没有回答,凑过去亲吻男人的脖颈。
她以前从来没有认认真真亲过这个男人,每次亲热,前戏都是他在做,他吻遍了她身上每寸肌肤,她却只亲过他的唇。
她忽然很想认认真真亲一亲眼前这个男人。
只是,当她伸手去解他的衬衫扣子,手被握住,景博渊将她搂进怀里,阻止她继续撩火。
“不睡觉想干什么?”
声音藏着沙哑。
“想亲你。”叶倾心实话实说,伸手将他的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拉出来,小手伸进衣服里胡乱摸起来。
景博渊将那只不知羞耻地伸进自己衣服里的小手拽出来,“心心,你现在需要休息。”
两只手都被控制住,叶倾心有些气馁,不高兴道:“是我亲得不舒服吗?”
要不然怎么这个男人一定都没有动情迹象。
“快睡。”这次,男人的声音带着强硬和命令。
叶倾心把脸埋进景博渊的胸口,不再乱动,一副我要睡觉了的乖模样。
好一会儿,她的声音从他怀里低低传出来。
“你喜欢小孩吗?”
景博渊说:“不喜欢。”
叶倾心问:“为什么?”
景博渊:“哭哭啼啼的,闹腾。”
沉默一阵,叶倾心说:“骗人,我妈葬礼的第二天晚上,我分明看见你摸一个小女孩的头发,一脸慈父样,还说你不喜欢。”
顿了下,她补充:“你喜欢。”
景博渊没解释什么。
第二天一早,景博渊起床动作很轻,但叶倾心还是察觉到了,他帮她掖好被子,他摸了她的脸颊,他亲了她的额头,她都知道。
只是闭着眼睛假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