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那什么眼神?”窦薇儿不服,“姐怎么说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
叶倾心目光落在不远处惹人注目的男人身上,唇角微微挽起,“就算不信你,也得信他。”
窦薇儿乍一听没听出这话中的味道,走到景博渊跟前,她才反应过来,叶倾心意思是说:即便她要勾引,景博渊也不上钩。
好吧,虽然这是事实,但窦薇儿还是被叶倾心这么犀利直白的话伤到了。
尤其是,景博渊细心帮叶倾心拉车门、系安全带的一幕,窦薇儿真有那么一刻想转身走人,不想看这两人秀恩爱虐她这单身狗。
“薇儿,上车啊,愣着做什么?”叶倾心探出脑袋笑眯眯地问窦薇儿,眉眼间尽是幸福羞涩的小女儿神态。
窦薇儿纠结了一会儿,上了后座。
车子驶离体育场。
景博渊开车很稳,车速不紧不慢。
副驾驶,叶倾心侧头笑盯着景博渊的脸瞧,小女孩的眼睛里盛满了不加掩饰的欢喜和喜欢,这样直白的目光,让男人想忽视都做不到。
“排练得怎么样?”他问,脸上没什么表情。
大约是有外人在,景博渊双手很安分地握在方向盘上,没有像两人独处时做出那些暧昧又轻佻的举动。
这个男人,在外人面前总是严肃且一本正经,唯独对着叶倾心,实在不正经。
叶倾心手肘抵在车窗下边沿,手掌托腮,嘴角始终带着笑,“我只负责帮助模特们穿上我的服装,别的什么也没做。”
忽而想到自己有幸与is合作,她问:“那个被誉为‘最美东方面孔’的国际名模is你知道吗?”
也不等景博渊回答,她直接又道:“这次服装设计大赛靓颜请了她来,就在不久前,场地负责人用抽签的方式决定她穿谁的样衣,结果你猜怎么着?”
“你抽中了。”景博渊不紧不慢接了一句。
叶倾心微怔,“你怎么知道?”
景博渊淡淡开腔,“若你没中,也不会这么问。”
叶倾心笑:“我真没想到第一次设计制作的服装,居然就有幸穿在名模身上展示,挺意外。”
景博渊没再开腔,只是神情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窦薇儿努力地坐在后座角落里当透明人。
景博渊带两人去附近酒店吃了午饭,全程窦薇儿都感觉自己像一捧白雪中的一块小黑泥,碍眼又多余。
还时不时被景博渊的细致体贴虐到,碍着景博渊的强大气场,她又不敢说什么,她发誓从来没觉得一顿饭的时间有这么难熬。
吃完饭,景博渊送她们回到体育场已十二点半,距离比赛还有一个半小时。
看了下导航仪上的时间,景博渊刚要说话,他的手机震动起来。
接听,听了那边的话,他语气很重视地回:“带他们到接待室等我,马上过来。”
收了线,他对叶倾心说:“我有点事,比赛尽力就好,不要苛求结果。”
意思是,让叶倾心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结果怎样顺其自然
叶倾心笑着点点头,“嗯。”
她其实也没有非要得个第一第二。
下车,看着白色路虎绝尘离去,叶倾心忽然想起来没问问景博渊两点钟还能不能过来,想打电话,掏出手机刚要拨号,想想还是作罢,他本来就忙,刚刚吃饭的功夫就接了好几通工作电话,又何必给他添一层麻烦。
叶倾心拿着手机低头若有所思的空当,窦薇儿也看着消失在远处的车影发怔。
她想着之前饭桌上,叶倾心去卫生间时,景博渊跟她的对话:
他说:“下午多注意着点心心。”
窦薇儿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
景博渊:“人都有嫉妒心,小心点总没错。”
这句话他说得语焉不详,但窦薇儿听懂了,他在说is一事,只怕其他参赛者会因嫉妒心心而做出点什么。
窦薇儿玩笑般地问:“那您就不怕我有嫉妒心?万一我来个顺水推舟或是落井下石呢?”
她记得当时景博渊那双眼睛,黑沉平静得让人心头发瘆,唇角的弧度凉薄又冰冷,他说:“如此,若她伤了,我便算到你头上。”
很平缓的一句话,却让窦薇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惊和压迫力。
窦薇儿回神,看向叶倾心白皙娟秀的侧脸,不得不再次羡慕,叶倾心这般被一个男人无声无息地护着。
她甚至能猜到景博渊为什么跟她说,却不直接警示叶倾心,大约是担心叶倾心胡思乱想,有心理负担,所以就把这些负担和压力全都丢给她这个可怜无辜的外人。
两人回到后台,模特们都在紧锣密鼓地化妆做造型,设计师有的在最后确认自己的服装无误,有的手里拿着讲解稿子反复看着,嘴里念念有词。
不知道是不是叶倾心的错觉,她感觉从自己进来,其他设计师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落在她身上。
好几次她跟其中一人目光相接,那人都很慌张地转开了目光。
叶倾心心头疑云浓重,不过当她检查到第二件服装,发现一处异样,她便明白了。
卿本无罪,怀璧其罪。
运气有时候不仅能带来好运,也能带来别人的嫉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