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人群的欢呼持续了很长时间才慢慢散去,最后我看到水灵慢慢朝我这边走过来,然后打开房门走进房间。

这里还真就是她的房间,可惜她并看不到我,只是坐在桌子前梳起头,口中不时发出一声轻笑,我听到她不停的轻声念叨老爷子的名字。

原来她那时也是个思春的少女,但我怎么也笑不出来,这种情形太诡异了,几十年前的人竟然出现在我面前。

水灵洗漱完毕后躺上牙床休息,但不久,便有几个流里流气的人闯了进来,脸上挂着淫猥的笑容,快速的将她控制起来,这时我能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的惊慌失措和绝望。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跟我在何涛的笔记中看到的一样,他们将水灵绑到村子边上的一片树林里,在正要施暴的时候老爷子和何涛冲了过去,每个人手中拎着一把盒子炮,将水灵解救了下来。

老爷子一路将水灵抱回了房间,只是与何涛描写的不同的是,水灵的脸上一直挂着狡黠的笑容,一进了房间便活蹦乱跳了。原来她是装的,只是想让老爷子送她回来而已。

接下来的事情我这个做晚辈的就不好意思再看了,我走出房间,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突然想起那几个莫名死去的人,心中升起一股好奇,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我悄悄走进其中一人的房间,那人已经睡着了,就这样嘴里还不时的骂着老爷子二人坏了他们的好事。

大约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房门突然被轻轻打开了,但我见到的却是一副让我惊骇欲绝的画面。

我看到有两个圆滚滚的东西从外面飞了进来,那东西可不是什么奇怪的动物,而是两个人的脑袋。两只耳朵像翅膀一样扇动着,牙齿变得又尖又长,除了这些,其它的部位没有任何的变化。

两颗会飞的人脑袋在空中耳语了一阵,然后猛然扑到躺着的那人的头上,一人堵住了他的嘴巴,而另一人则迅速的咬断了他的喉咙和血管,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一个大活人便这样死了。

我仓惶的跑出房间,那幅景象实在太骇人听闻了,人的脑袋竟然还能飞?要不是亲眼看到我实在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这时我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古书上提到过,在古代秦岭的南部,生存着一个飞头族,他们部落的男子在夜间的时候脑袋就会从身体上脱离下来,用耳朵做翅膀,在野外嬉戏。而他们的妻子就在家里守护着丈夫的身体,等天快亮的时候,那些脑袋就会重新的飞回来。

难道这个村子里生活的人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飞头族吗?

我感到有些匪夷所思,急忙跑到一家人家去看了一下。果然,那主人的无头身体正躺在床上,胸口还在起伏着,他的妻子就静静的坐在一边守候着。

我又跑到外面,惊骇的看到天空上不时地飞过一颗颗圆滚滚的脑袋,看得我眼花缭乱,也冷汗直流。

怪不得水灵说即使人在百里之外,她的族人也可以快速的取人性命,有这样的能力,别说是一百里了,就算是两百里也打不住啊!真他娘的太恐怖了。

不过他们貌似也有一个很大的弱点,在脑袋离开身体的时候,身体却是无法行动的,遇到危险也没有自我防御的本能,不然当年也就不会被刀疤赵他们挟持了。

此时,画面又突然一变,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不见了,而我又发现自己静静的躺在黑暗中,眼前又出现那个黑色的影子,缓缓地悠悠的朝着我走过来。

这一次他离我更近了一些,我也看得更清晰了一点,隐约间,我看到他的嘴角正挂着一丝诡异的笑,但除了那一丝笑容,他的面目五官我仍然看不到。

画面持续不久,我再次醒过来,发现正浑身是汗的躺在床上,房间里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丝月光从窗户的缝隙处倾泻进来。

“原来是一场梦。”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但那种真实的感觉却还没有完全散去,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吗?我不敢肯定。

尤其是那个黑影,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比上次更进一步,在黑暗和恐惧中等待的那种诡异氛围,现在想想还有点不寒而栗。

我坐起来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索性我也不再继续睡下去,便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万籁俱寂,这里的温度足有十几度,跟外界相差的非常大,所以这山坳内一直都是绿意葱葱,好像春天从来都没有远去一样。

第十三章 她叫水月

接下来的一段路我便按照何涛笔记中描述的地形前进,在日夜兼程下,终于在两天后的早上赶到了那片沼泽。

这是一处很奇特的地方,四周一片开阔,但却温暖如春,也听不到一点风声。前面的沼泽地被一片浓雾笼罩,其中还夹杂着丝丝淡红的颜色,并有一股尸体的腐臭味道飘过来。

因为在中午的时候这里的雾瘴才会散去,我只能在原地等待,可刚准备弄点吃的,不远处却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不用想,既然到了这里,那来人一定是冲着里面的神湖来的。我感到有些头大,这已经是第三批了,还不算上我自己,好像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这个地方,难道这里已经成了菜市场谁都可以过来溜达一圈了吗?

想想我不由冷笑了一声,人多就能起得了决定的作用?如果那么容易的话,那这事情几十年前就应该解决了。

我躲在旁边的树丛中,很快便看到一行七八人来到了沼泽前,都是陌生的面孔,每个人的背上都有一个大背包,里面鼓鼓的,显然都带了不少的工具和家伙。

让我惊异的是,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脸上罩着黑布巾,不正是在河南太极墓中救过我的那个女孩吗?

我有些惊愕,她怎么也来这里了?这次也没有看到斗鸡眼,他又去哪里了?

这些人很显然非常了解这里的情况,都停在原地休息起来,而那个黑衣女子却缓缓朝我藏身的地方走过来。

我心中一跳。她想干嘛?难道是想过来解手吗?要是那样就完蛋了,她肯定会发现我的。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只是在我藏身之处前的两米的地方站住了,瞄了瞄我这边,突然开口说道:“藏紧一点,那边有个人很扎手,要是被发现了,少不了一顿苦头吃。”

我被这话吓了一大跳,很明显,这话是说给我听的,她竟然发现了我。不过让我很不解的是,她为什么要帮我?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不过女子并没有跟我解释,说完后便转身就走,只是在临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我叫水月,记住这个名字,因为它是上天注定要陪你一生的人。”

我懵了,完全呆在了原地,还有比这更直接的表白吗?天啊,我一个近三十岁的老男人什么时候成了抢手货了?难道说,男人越老魅力就越大?可怎么也大不到让一个刚见过两次面的女孩说出这样的话吧?

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我想女人想疯了!我心中这样安慰自己。要么就是她说的是反话,这一定是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不过,这个女孩长得怎么样?性格怎么样?年龄有多大?家庭怎么样?还是不是个完整的?好歹我王佛也算是个小老板,达不到要求我可不要。

我的脑袋被这样那样的念头充满了,最后我发现,我就是个自作多情的蠢蛋,人家那句话可以有一万种解释,比如朋友,比如敌人,比如合作伙伴等,我为什么一定要往那方面想呢?

想到这里,我心中也平静了一些,苦笑了一声,悄悄抬头朝那边观察过去。

女孩说那边有个很扎手的人,我很快便发现是谁,那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男子,长发遮眼,满脸的冷峻,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他静静的坐在人群外围,手中拿着一把精钢唐刀,用身上的衣服不停的擦来擦去,那股肃杀的气息,让人感觉一阵的不舒服。

这群家伙究竟是属于哪方势力的人?看他们的样子像是行里的人,又不像是行里的人,尤其是那个唐刀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冷血杀手一般,有很强的压迫感。

就跟水月说的一样,像这种随时随地都能保持足够警惕与威胁的人,其感觉都是非常敏锐的,有时候你只要看一眼,他们便能感觉到。所以我趴在灌木丛中一动也不敢动,但身上还是慢慢的出了一层汗。

更糟的是,不知何时,我面前突然出现一条色彩斑斓的花蛇,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毒性猛烈的蝮蛇,它好像对人的气味特别的敏感,仰起脑袋,在我脸前不到一尺的地方盯着我,时不时的摆动一下。

我想起泰国人斗蛇的时候,在蛇的眼前有一个范围内是它的盲点,只要不脱离那个方位,蛇就不敢贸然的发动攻击。

我将脑袋跟着蛇的脑袋一起轻微的摆动,果然,那毒蛇只是疑惑的看着我,却没有发动攻击,而且不时的扭头,有种想要爬走的样子。

就在这时,我耳边听到呼啸一声轻响,那蛇被整个的钉在了地上,我一看,是一把精致的三棱军刺,将整个蛇脑袋都给穿透了,在地上不停的扭动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