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妃我娇蛮 白云朵 2654 字 13天前

想到祁禹,景韵帝眯了眯眼,最后默叹一声,可惜了。

景韵帝转头看向另一桌的祁叹和安瑶,他眉头皱得更紧,这个庶女嫁给祁禹他没意见,也懒得管,可她嫁给了祁叹……景韵帝眸色一沉。

他知道安家女儿错嫁的时候木已成舟,无可挽回,为了皇家颜面,只能将错就错,不能声张。

但绝不能让这样的女子做二皇子妃,他眸色微闪,如卫贵妃所说,只能待以后再想办法撤了她的正室之位了。

卫贵妃和景韵帝一样把视线落在了祁禹和安婳身上。

只见安婳与祁禹目不斜视,一句话也不曾说过,一左一右坐着,似是连衣角也不想碰到,明显的感情不和,她脸上的笑意更浓,虽然祁禹立功这件事出现了小小的偏差,但一切还在她的掌握之中。

卫贵妃转头看到贵女们连连偷看祁禹,露出惊艳目光,不由眼睫轻扫,面上笑容不变,涂着丹蔻的手指却忍不住狠狠的戳着手心,她这些年苦心经营的祁禹‘恶兽’形象就这么毁于一旦!

以前这种场合,女眷们都在偷看祁叹,今天视线却全落在祁禹身上,祁禹长得像阮皇后,而祁叹长得像她,祁叹的样貌不如祁禹,就像她不如阮皇后一样,她当然不甘心。

不过没关系,祁禹长的再好又如何?男人最重要的还是权力、地位。

而这些都会是属于她的儿子祁叹的。

卫贵妃笑了,笑的温柔慈祥,一如往常。

众人心思各异间,景韵帝先是表彰了此次出兵的将领,又正式册封祁禹为王爷,然后大家才举杯。

酒过三巡,不管是否出于真心,众人都笑容满面的连连夸赞祁禹和安将军,景韵帝一直含笑听着,只是未多看祁禹一眼。

他举杯对安将军道:“安将军赤胆忠心,有你镇守边关,朕心甚安。”

安将军起身:“臣惭愧,此次战胜,多亏禹王几次献计,并且禹王勇猛,让将士们看到了皇家威仪,给了将士信心,才能一往无前,士气大增,禹王才是此次取胜的关键。”

景韵帝笑容敛去,淡淡道:“将军莫要自谦,禹王年少无知,不过是仰仗将军的提点罢了。”

简单的几句话就把祁禹出生入死的功绩都抹杀了。

安将军眉头蹙起,不太认同景韵帝的话,在战场上祁禹提出的很多的独到见解,连他都不得不佩服,怎么能说是沾了他的光呢?

可他作为臣子不能当众反驳皇上,不由有些呐呐的。

在场的许多将领都是跟着祁禹出生入死过的,见识过祁禹真本领的,不由有些不服气。

祁禹神色未变,只是嘴角牵起了微微嘲讽的弧度,若不是安婳离得近,恐怕也发现不了景韵帝意兴阑珊的结束了话题,道:“此次征战大家辛苦了,朕特地让人准备了冰嬉。”

从宴会的台阁上可以看到不远处结了冰的湖面,周围挂满了灯笼,烛光通明,冰上泛着银光。

丝竹管弦之声飞扬而起,寒夜里,衣着轻薄的舞姬翩翩入场,身姿轻盈飘逸,灵活滑走,大家看的惊呼不已,连连赞好。

殿里的女眷不少,都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胜景,不禁看得如痴如醉。

皇上露出一丝慈爱笑容,“你们年轻人喜欢,便出去看吧。”

男人们饮酒,女眷们早就无趣了,得了皇上的旨意,互相看了看,都站起身,谢过皇上走了出去。

女眷们纷纷离开,安婳便也起身跟了出去,安止不喜应酬又爱热闹,也跟着他姐跑出去看冰嬉。

卫贵妃留在殿内,安婳作为女眷里身份最高的,自然站在女眷的最前面。

舞姬姿势优美,如冰雪中的仙子,动如游龙,在冰上翩翩起舞。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只有李文儿低着头,眼眸隐在阴影里,若有人看见她的面容,必会发现她此时脸上全是扭曲的妒忌。

李文儿轻咬下唇,凭什么安婳能站在最前,她却要站在安婳身后,甚至还在安瑶之后。

安婳是将军之女,她是右相之女,安婳是二皇子的表妹,她是三皇子的表妹,她和安婳的出身明明旗鼓相当,凭什么安婳嫁的比她好?

太多的不甘心在心里激荡,她回头轻轻看了眼殿内的三皇子,三皇子正用手帕掩唇低咳着,脸色病态苍白,她眼里流露出厌恶,可惜她这个表哥长得普通,还是个病秧子,她绝不要嫁给这样的男人。

她转头,视线落在殿内的祁叹身上,又回头看了眼她身前的安瑶,安瑶资质平庸,一点儿也配不上祁叹。

李文儿的眼神越发的幽深,也许她还有机会,一无是处的安瑶凭什么坐在祁叹身侧,该坐在那里的是她才对。

只要,她能让安瑶当众出丑,那么大家就会意识到,安瑶根本配不上祁叹,到时卫贵妃自然会给祁叹再选一位配得上他的皇子妃。

李文儿不自觉心情愉悦的弯了弯嘴角,然后不动声色的上前两步,趁着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冰嬉上,一把推向了安瑶。

安瑶一个踉跄向前扑去,安婳听到惊呼,反应极快的拽住安瑶,李文儿却因为推人时用力过猛,一个踉跄跌到湖面上,她跌落的地方是个冰窟,直接落在了湖里。

女眷们霎时惊呼起来,安止立刻跳到水中救人。

景韵帝听到吵闹声,领着众人走了出来,寒水刺骨,等安止把李文儿救上来,李文儿已经冻的脸色发青,昏死过去。

安止冻的瑟瑟发抖,安婳心疼的连忙把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了他身上。

景韵帝命人把李文儿送去诊治,右相连忙跟了上去,三皇子也跟了过去。

大家这才恍然想起李文儿是祁航的表妹,按理说三皇子有右相这位舅舅在,应该可以在朝堂上争得一席之地,奈何他是个病秧子,李汉儒和他并不亲近,大家渐渐都快忘了他们还是姻亲。

景韵帝把视线挪到安止身上,问:“你是安将家的公子?”

安止跪下,虽然冷的发抖,却精神奕奕的给皇上行了个礼。

“年少有为,不错。”景韵帝满意的摸了摸胡子,笑道:“听说你这些年一直在外习武,学的如何?“安止挠挠头,“学的挺好的。”

一点不自谦的话听得景韵帝和卫贵妃忍不住笑了两声,安将军拱手道:“犬子不过略通皮毛而已,陛下,您别听他瞎说。”

景韵帝道:“是不是真有本事,比划两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