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伊哈娜自处吧,我跟她说过了,在慈光寺。我还有事,不歇着了,你把这里管好就行。”福全叹了口气:“先瞒住岳兴阿和舜安颜,别影响了前程。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是皇上的意思。”
佛尔果春和罗岱断绝了关系,当然就不能“回家”了。停在慈光寺也算是个地方,只是需要的东西得赶紧置办起来,别让人看着太难看。
梁六点头:“这是自然的。”
谁的丧仪?
保绶一听浑身就紧绷起来,佛尔果春死了?
他愣住了。
这时候,福全出去。
保绶回过神来飞快的跑进了卧室,胡思乱想。
他希望他想得不对,但是福全既然提到了舜安颜,那就不会错了。
佛尔果春死了,还是康熙的旨意,为什么!?
太可怕了。
保绶倒回床上,抓着被子发抖。
天明后,被叫起来时枕头是湿的。他觉得是自己哭出来的,更不能平静了。
早饭之后,他带着伴当丰禄,和舜安颜,达春出了别苑,赶往比赛场地。
岳兴阿不舒服,走得晚一些。
他们本来是要跟佛尔果春告别的,但梁六说太早了,不要打扰。
于是,就这么出发了。
雨在天明之前停了,不过,空气还是很潮湿,很冷。
一路上,保绶都不说话,却总是偷看舜安颜。舜安颜看他脸上好多汗,神神秘秘的。一拍他肩头:“干什么魂不守舍的,名帖忘带了?”
是真的忘带了,保绶摸了摸腰,惶然无语。
舜安颜笑了笑,跟达春说:“达春,你回去拿一趟吧,你跑得快。”
达春去找,然后再赶过来。
他们继续走,不久后到了。
初试的地点在前锋营。
他们虽然到得早,但是有更早的。
玉柱,纳穆图,还有一个长脸,眼神锋利的青年,是常宁的第三子海善。他们几个是一伙的,也是提前来查看地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