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氏尴尬一笑,宋悠既然这么一说,她就算想在吹枕边风,也无法说宋悠的短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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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岳阳楼人声鼎沸,吆喝声不绝于耳。
今日,辰王并没有让自己的人动手。
酒宴结束后,萧靖安然的离开了摘月楼,他驻足望了一眼岳阳楼的盛况,唇角微微一勾,溢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出来。
回到骁王府,一穿着劲装的男子笑道:“主子,长留一路上闷闷不乐,这都到家了,还闷着脸呢。”
萧靖侧头看了一眼紧绷着脸的少年,“长留,你怎么了?”
长留秀气的眉宇紧蹙着,站在萧靖面前干愣了片刻,他无法言语,只好嗖的一声上了屋顶,也不知道去哪里撒气去了。
梅先生摇着羽扇走了过来,他是个年过半百的男子,身形消瘦,却是眼神犀利,很少有他探知不到的事情,“王爷,我听闻长留与卫辰争执了?还挡住了宋家长女的路?长留这是怎么了?今日无端暴躁。”
连同萧靖在内,几人纷纷往屋顶望了一眼,只见少年正坐在屋顶托着腮,一脸幽怨。
梅先生笑道:“可惜这孩子不识字,也不能言语,许是叛逆了吧。”
萧靖一改冷峻之态,也摇头失笑。
他不是个随意表露真性情的人,自幼起,身边也只有这么几人。
骁王府原本是一座旧宅,里面苍天巨木,修葺的古朴大气。
萧靖与梅先生在一处百年老槐树下落座,石案上煮着茶水,此时正咕噜噜的冒着热气。
“王爷今日可是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人?”梅先生明知故问。
萧靖神色如常,“当初在冀州,我寻卫辰未果,没想到他(她)自己倒是寻上门来了。”
梅先生亲自给二人倒了茶,他轻品了一口,道:“卫辰此人来历不明,我一年前就调查过,但此人却是像从天而降,没有来路。以王爷之见,此人可能用之?”
萧靖反问,“先生的意思呢?”
梅先生抬手捋了捋两撇山羊须,“王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况且此人慧眼识珠,竟然投奔王爷,想来不是简单的人物。而且,我已派人接了他(她)的家眷过来,量卫辰也不敢对您不忠。”
一年之前,卫辰曾在冀州声称自己是骁王府的谋士,因为冀州的案子轰动一时,就连洛阳这边也听说了,所以萧靖才被召见入京。
萧靖当然会暗中调查他(她)。
不过,今日得见,萧靖诧异于卫辰不过只是一个少年的模样,容貌稚嫩。这样一个男子竟有那种谋略!
这时,下人领着一嬷嬷过来,这嬷嬷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
老嬷嬷颇为谨慎,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梅先生道:“王爷,这大约就是卫辰的女儿。”
萧靖的视线落在了穿着荷粉小衫的孩子身上,这孩子长的白嫩浑圆,一头浓密的黑发,头上扎了一条竖天小辫,眉心点了朱砂,一双大眼极为有神,活像一只粉团子。
小东西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深陷危险之中,他嘴里吱吱呀呀的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老嬷嬷可能吓坏了,也不想解释孩子究竟是男是女,“你,你们想怎样?”
梅先生起身,态度温和,“老妇人休惧,我家王爷无非是请二位来做客的。”
萧靖孤寡惯了,除却对女子极为排斥之外,也不甚喜欢孩子,总觉得太吵。
他的视线从孩子身上移开,又恢复了冷峻异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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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悠在屋内研读兵书,这时墨书急忙跑了过来,确定屋内没有旁人,她压低了声音道:“姑娘,出事了,七宝他不见了。”
宋悠一惊,当即从锦杌上坐了起来。
七宝是她的命根子,而且她将七宝藏在了城郊的庄子里,英国公府的人不可能知道。
她就算去看孩子,也是女扮男装,以卫辰的身份前去。
思及此,宋悠又是一凛,她没想到萧靖的动作这么快,“墨书,我要出去一趟,你知道怎么做。”
墨书忙是点头。
她与宋悠个头差不多,若是穿上宋悠的衣裳,再戴上面纱,倒是可以假扮稍许。
是以,宋悠又取了墨书的人.皮.面.具,换了衣裳之后匆匆从角门离开了英国公府。
她虽是擅长易容术,但要想做的滴水不漏,每次换脸时务必万分小心。
宋悠特意去了一家客栈,这才换上了男装,装扮成了卫辰。
如此一折腾,宋悠抵达骁王府时,已经到了申时三刻。
两年前,她虽是知道自己一定会怀上孩子,当瓜熟蒂落,稳婆将孩子抱在她怀里的那一瞬,宋悠还是震撼到了,那一刻,她明白了“为母则刚”的意思。
自那时起,宋悠就下定决心,她一定会陪在这孩子身边,给他一个好的前程,待得了机会,再去找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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