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卿念有生以来喝过最难忘的一碗鸭心汤,光是看着碗里的鸭心她都在想,啧,怎么长得这么像那个什么夹
噫
“好喝吗”季小柔帮她拂了拂颊边碎发。
“好,好喝啊”卿念大声答道。
季小柔给她吓了一跳,嗔怪地笑,“好喝就好喝嘛,一惊一乍的。”
“嘿嘿。”卿念低下头去,目光心虚地在床边并排的两只箱子上游离,只瞟了一眼就赶紧移开了视线。
“你们的箱子怎么放床头呢”季小柔眉头微微皱起,强迫症发作了。
卿念体内一股凉意从脊椎直升大脑,最终化成一万只凤爪在心里翻滚狂奔,酸爽得她半天半天说不出话,大脑短路了一般,“啊”
“就你们的行李箱呀,放床边半夜里起来上厕所不怕撞到么”季小柔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过去。
“啊那个没事没事放那里方便嘛,”卿念急中生智舀起一勺汤汁往手臂上泼了一道,“嘶”
季小柔应声回头,“烫到哪里了呀,快过来吹一吹”
卿念苦着脸哎哟。季小柔赶紧给她找烫伤膏去,“大姑娘了,还跟小孩儿似的不小心。”
卿念皱着眉却摆着笑脸,好在汤不算很烫,好在拍戏的时候不用露手臂。
上过一遍药,季小柔果然忘了行李箱的事儿,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阳台洗衣机里一堆没晒的衣服上。卿念赶紧趁机挪着小碎步奔到床头,把舒琅的行李箱拉链给拉上了,手伸倒底下密码齿轮儿上一通乱滑,算是给锁死了。
呼。她顺着墙根儿溜坐在地上,总算是揭过去了。
然后又赶紧拍拍屁股站起来,待会儿让老妈看到又要被说怎么坐在地上不怕受凉了。
舒琅就不会啰嗦她,舒琅要么把她抱起来往屁股底下塞个软垫,要么直接把她抱走,很少开口说她什么,这有个人性格的原因,但卿念就是很享受这份不动声色的温柔。老妈全然就是一个家长的身份,而舒琅给予她的是恋人的可靠与关怀。
“琅琅什么时候回来挺久不见,怪想她的。”季小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