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咔哒”一声,将或远或近的杂音都隔绝在了门外。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一切细小的分贝此时都被无限放大,卿念听见自己的心跳好像在撞击耳膜,扑通,扑通。
气氛有些过于沉默了,她站在落地窗边看外面十几年都没什么大变化的风景,觉得自己似乎应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份僵局。
说点什么呢卿念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楼下院子里那片小池塘,荷花的尖尖角已呈半露之态。
“有无比滴吗”舒琅问她。
卿念一个激灵差点化成蜻蜓钻出去飞到那荷叶里边儿躲起来,作撩刘海状若无其事的转身“啊嗯”
啊嗯了大概三秒钟的时间来听懂人话,卿念抬眼朝舒琅望去,见她坐在床上举着胳膊,手臂内侧和后颈不知何时红了好几块,有些地方都挠出血了,本身皮肤又白,这样看起来颇有几分触目惊心。
卿念赶紧从床头梳妆台里翻出无比滴跑过去,坐在舒琅边上仔细一看,啧,加起来肿了得有十几个包。
舒琅旋开瓶盖就往胳膊上抹,浓浓的酒精樟脑味儿都把卿念给闻精神了。
舒琅胳膊上的包被抓得隐隐渗着血丝儿,这么生猛的一通抹,她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卿念叹道“你对自己温柔点儿啊”
“也没多疼,一下就好了,”舒琅把无比滴给卿念,指指自己后背,“我擦不到,你帮帮我吧。”
“嗯。”卿念帮舒琅涂着,自己还龇牙咧嘴的,“怎么被叮成这样”
“就是这种体质,天生的。”
卿念抹完,手指在那白皙的皮肤上轻轻刮了一下,笑说“细皮嫩肉的,蚊子可不就好你这口嘛。”
舒琅无奈的看她一眼。
“我去洗澡咯,”卿念走到门口又探回一个脑袋,“你带了睡衣吧”
舒琅拎起自己的睡衣给她看,卿念放心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