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爱徒武艺的考量之心,刘毅长棍一摆迎上之时用得全是守势,此时他的武艺已经大致到了收发随心之境界,无论攻守都是信手拈来圆润自然。观战之人但见两条人影在场中不断游走,长棍在他们手中都被舞成了一道光幕,郝昭的攻势雄浑有力妙招纷呈令人观之便有血气沸腾之感,而燕王的守势却也与旁人大不相同,一人一棍就隐隐生出千军万马的感觉!便是一攻一守之间也能让人产生双方是在对攻的错觉,寓守与攻,寓功与守现在的刘毅做起来已是轻车熟路!
场间二人的攻守节奏快捷无匹,转眼便是四十回合过去,郝昭固然难以攻破刘毅的守势但燕王偶尔如同羚羊挂角一般的反击却被他用两败俱伤之势化去,此时的郝昭已经完全依照刘毅之言进入了一个忘我的境界,心中所想便只是如何击败眼前的强敌,而这一切亦是刘毅刻意引导所致,他更清楚的知道要如何才能引出爱徒的最强战力!
斗到分际只闻郝昭一声长啸犹如龙吟虎啸一般,手中长棍被他舞出万般棍影将刘毅周身上下尽皆笼罩,而每一道棍影在围观众人的眼中竟然都是那么的清晰,甚至可以看出棍身所取的部位,一时间虚影也尽皆成了实招!这样的招法见过燕王出手的老兵们都绝不陌生,血龙六击第一击“裂山”,此时在郝昭手中展开确有开山裂石之威!
第七百五十九章 化繁为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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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龙六击乃是“裂山、陷地、斩海、屠龙、定天、无影。”为刘毅家传血龙戟法之中的六大绝招,十数年来朗生凭此不知会过天下多少英雄,从未尝一败!这两年少有出手可习武却是孜孜不倦,他已经在尝试着将自己的百战经验与取自各人的长处融汇在戟法之中,因此授予刘信的戟法与数年前传给郝昭的已是有所不同,此番前来将自己的毕生经验传授爱徒亦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在朗生心中绝没有什么绝学不外传的想法,但想要将血龙戟法练到精深也绝非易于之事!
其实这样的融会贯通更早以前刘毅就已经开始做了,除了血龙六击被他加强之外亦有创新之处,当日廉山血战袁绍两万大军堪堪就要攻破幽州军防线之时正是刘毅亲率两千亲卫营士卒加以反突击!是战朗生身先士卒如入无人之境,其勇悍让双方士卒都敬若天神,需知那一战可是步战,想要做到冲阵无敌比之马战更要困难十分,可刘毅凭借手上血龙戟与其变态的体力耐力却是硬生生的做到了这点,那一番冲击光是丧生在他血龙戟之下的冀州士卒便有三百余人之多!
可说廉山血战,刘毅可谓将血龙戟法狂猛的攻势发挥到了人力所能到达的极限,这一战传出之后也深深震撼了那些名列风云将谱之上的猛将,以己度之,在那般情况之下没有马力的相助他们都没有把握能够做到朗生的地步,也正是那一战之后刘毅将心中感悟融汇而成一招,便依照此招得来的情形将之名为“破军击”,论单战威力破军击也需稍稍逊于血龙六击的最后一击无影,不过在千军万马之中才是它的用武之地!当然这也会带来体力的极大损耗,后在黎阳会战之中文丑拼死一战与朗生战了有一百五六十回合方才落败便是因此了。
如今场中的郝昭以裂山击对付刘毅,颇有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意味,不过观其出招雄浑有力,刘毅还是不由在心中微微嘉许,便见此招已知爱徒这数年之来的苦功。场外围观众人难得见到燕王亲自出手,又是如此精彩的对抗,一个个自然是聚精会神,那些武艺高超的更在心中暗暗以自己对比,他们发现倘若场中的燕王若是换成自己必要后退以消来势,否则难当郝昭的攻势,甚至包括高顺等人在内!
可燕王的应对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用的乃是棍招之中一个最为简单也是最为基础的招式,立扫!可此招一出,郝昭裂山击之中划出了重重幻影却被刘毅手中长棍一击而破,凭借稳定之极的出手与精准的力道控制,这简简单单的一记立扫在刘毅手中却似乎有着无穷的威力!十余年在战阵之上与强敌拼杀,朗生的对战经验之丰富当世也不作第二人想,真要说道艰苦,温侯吕布那一战尚且不是,摩天岭他曾力敌关张联手三十回合,安县在管亥的言语相助之下更是大战河北双雄近百合,这样的经验怕也只有刘毅能够有之!如此的积淀加上这两年的静思融汇,他的出手已经到大巧若拙,化繁为简的境界!而当时在庐陵城中,黄忠与关羽的双刀之会亦是体现了此种境界!
裂山击无效,郝昭毫不犹豫,陷地斩海连连而出,那种所向披靡的攻势看得军中所有自负勇力的战将都为之恻然,看来郝校尉平素在与他们对练之时定是手下留情了,倘若上来便是如此绝招,他们岂能在他手下走过十合之数!这当然也是众人高估了郝昭,论武艺他如今在辽东军中已经可称全军之冠,但如今这血龙三击的威力却是刘毅彻底引发出来的,风云第一将在对战之中能够带给对手的压力不与他亲自交锋是绝难体会的,也正是这样的压力让郝昭更加激发了自己的潜力且血龙戟法本就是遇强愈强的绝学,有此声威并不难料!
而刘毅的应对还是那些棍法之中最为基础的东西,扫、挑、点、劈,却没有一招不是速度与力量的完美结合,他握棍的双手在对战之中给人的感觉便似铜浇铁铸,正是那种稳定才是一切力量速度的来源,且每次化解对方攻势都是恰到好处,绝不会浪费自身半点的力量,在众人的眼中,燕王手中的长棍便如同雕刻在空中的一般沉稳,不动如山、一动如电,这样的境界让很多人心中都有玄妙的感觉。
绝招尽出却也难以撼动师傅分毫的郝昭知道自己已经败了,他在用血龙三击之时已是全力以赴,可师傅却是余力犹存,他没有反击,可郝昭知道恐怕在如此形势之下只要师傅一加反击自己便很难抵挡的住,原本他在心中就从没有妄想过要胜过师傅,但也总想逼他出尽全力才是,可此时的刘毅便似一座巍峨的大山,根本无法将之跨越,甚至不能让他展现真正的实力,一时郝昭心中颇有难以为继之感,亦会有些颓丧,可随即便从新振作起来,这就是恩师的实力,身为风云第一将就应该有着这样的威势,今日自己不能胜之那还是苦功不足,回去当要再度勤练,而刘毅展现出的那种境界已经让他获益匪浅!
郝昭攻势停下,刘毅亦随之站定,此时场中一片寂静,人人都在回味着方才燕王出手之中的那份自然与从容,便是在对方猛烈之极的攻势之下,他的出手依旧不带半点火气,这和之前燕王在他们心目之中的形象是很不一致的!当然有一人的大呼小叫打破了这样的平静,众人不由怒目视之,可那人依旧手舞足蹈不止,看其模样竟似是在模仿方才郝昭出手的雪龙三击,此人身形巨大望之犹如山峦,却正是那个一直跟在燕王身后的涙无痕,显然他观此一战亦有感悟在心!
同样出身山林之中,涙无痕与当年的刘毅还是有所区别的,后者出与群狼之中,天性便带有凶狠与嗜血,当年小村之中的狼王一怒更多还是出于这样的天性,换了刘毅本性固然不会放过那些士卒可手段却绝不会如此凶残,为了将性格之中的那份残暴嗜血压下朗生在出山之后可是花了极大的功夫的!而涙无痕的身上虽然也有兽性,却明显要比刘毅淡了许多,一路之上他的表现使得所有人都喜欢上了这个犹如白纸一般纯真的大个子,他与蹄踏燕极为亲热,也能为管亥踩了路边野花而对其龇牙咧嘴,对于大自然的一切他都有着天然的接近!
这样的人物这样的性格使得涙无痕做起任何事来都比常人要更为执着,当他跟在刘毅身后之时是会对任何人都散发出敌意的,就连管亥刘六等人也不例外,只是在刘毅的吩咐之下方才收敛了凶性!朗生也一直在考虑涙无痕到底适合什么样的路数,如今见他手舞足蹈的开心摸样不由心中一动,越是质朴无华的招数在涙无痕的手中越能发挥出巨大的效用,今后对他的调教自己也要尽量的化繁为简才是!
“昭儿果然没有辜负为师的希望,这几年进益极快,你的血龙三击之威力便是比之为师差的也只是火候,如今所欠缺的还是与强敌交战的经验,此处只能由你自行去摸索了。”郝昭面上的神情变化刘毅看得是一清二楚,此时出言亦是一片真诚,在他眼中,如今的郝昭就是比之张合徐晃相差也仅在毫厘之间,倘若再有战阵之上与强敌的历练,至少在武学一道上他就不会输给自己麾下的几员猛将!
“恩师指点,昭儿定当铭记心间,当要再下苦功勤练才是。”郝昭闻言极为恭敬的说道,方才师傅只守不攻,一味的引导自己展现实力无形之中让他对血龙戟法的理解又更深了一层,此后只要加以苦练就必有进益,身为刘毅之徒,他亦要在战场之上延续师傅的威名!
“呵呵,为武之道,勤奋苦功乃不二法门,可为师却要昭儿更为注重为将之道,此处你尚需与高将军多多请教才是,军中那些军校亦有过人之处,切不可固步自封而耻与下问,孔夫子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此语与为将之中亦是可用,那都是随为师南征北战建功无数的老部下,谁没有两手绝活?不过今晨昭儿那一手骑军合围很是漂亮,为师都有些轻敌了。”郝昭与刘信不同,后者虽是天纵之才但却性格跳脱,需要不停敲打才成,而以郝昭的沉稳加上今日统军习武的表现,刘毅绝不会吝惜对爱徒加以赞赏之言,语气也是十分轻松!
“哈哈哈哈,燕王有所不知,郝校尉在我辽东军中可是最为勤学好问之人,高某与那帮老兄弟手上的一点玩意早已被他套去七七八八了,那日骑兵营初建,某曾请三将军让华、严二位统领来我军中言传身教,伯道今晨对大王用的骑兵之法恐怕就是从此偷师的了!”郝昭尚未出言,高顺已是大笑着走了上来,主公这位爱徒平素在军中很是谦虚抑己,为人又是方正,早就赢得了众人的一致称赞!
“恩,如此便是极好,我军之中原本就该互通有无,敬方你做得对,子龙、仲甫及子威等人亦是极有胸怀!”刘毅闻言微微颔首,出言之时也显得很是欣然,这样的互通有无显然胜过切磋武艺,后者只能提高一人的实力,但前者提高的就是全军的素质了!
“燕王,某将已经在大帐之中备下酒宴,如今非是战时可不违军法,方才见了大王那些老兄弟们都极想着能与燕王痛饮叙旧了!”高顺的出言自然引来了军中很多将校的期待目光,正如刘毅方才所言,辽东军中有着不少当年随他征战四方的老部下,如今亦是久违了!
“哈哈哈哈,车轮战?孤之酒量虽是不敌二弟,却也不惧汝等,不过话要说在前面,无论今日饮成何种模样都不可误了明日的操练!”今日在辽东军中一行,对于自己麾下备战操练的情况朗生很是满意,他可不会学后世的领导一般到哪儿都要长篇大论!目的既然达到他又岂能不想与当日那些并肩厮杀的老部下们共谋一快?
“燕王放心,谁敢误了操练我第一个揍他!”
“老于你胡吹什么大气,就你小子那样还揍人?”
“……”
刘毅爽快的言语引来了众人的一片笑言,将军现在已经成了燕王,可对待军中麾下的态度却依旧犹如从前一般,让他们心中很是欢喜,众人说笑着便要往帅帐之中而行,可涙无痕却是拿起一根长棍来到刘毅面前比划起来,还不时用手指指向郝昭,众将不知他是何意,但此乃燕王身边亲近之人却又不便出言,只得静观其变!
“如此也好,昭儿,你便与他练上一场,不过要记得手下留情!”在场唯一能够听懂涙无痕言语的便只有刘毅,当下微一沉吟便对郝昭言道,对师傅之言郝昭不会怠慢,拿起木棍便又回到场中,而涙无痕看着刘毅微微点头,亦是极为兴奋的飞快来到郝昭面前。
方才师徒切磋之时郝昭出手之前曾对刘毅深深一躬为礼,此番涙无痕也学了个像模像样,引来了司州一片笑声,可当他出手之时这些笑声却是戛然而止,那个如山般健壮的大汉出手一招便正是郝昭方才所展的绝学裂山击,虽在威势上稍有不及可以之天赋亦是惊人,更让人惊讶的还是他这份领悟的能力!
第七百六十章 帅帐相聚
晚间的辽东军高顺帅帐之中可说是热闹非凡,豪爽的笑言之声不绝于耳,燕王刘毅居中而坐,对一众老部下的敬酒是来者不拒,此时在他面前已经空了十余个酒坛了,对于自己的酒量朗生还是有着充足的信心的,当然甘宁与张飞那两个变态要除外,他们的酒量在刘毅看来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且品味之精亦是天下绝伦,说起嗅觉兴霸自然不如大哥,可要用到酒上就不一定了,百步之内他便能分辨出酒的好坏年份甚至酿造工艺,此处除了天赋之外再没有第二个解释!
而那个一直跟随在燕王身后的巨大身影此时却已经不见了,对于美酒涙无痕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可是身强体壮与酒量大小之间却没有必然的联系,不过一坛美酒下肚便已经醉倒,甚至还毫不避忌的发出了鼾声,弄得帐中是哄堂大笑,刘毅便也命人将他抬回后帐歇息,而抬他之时亦足足动用了四名士卒放才能顺利运送!
至于涙无痕与郝昭的一战,在刘毅心中是没有太大的悬念的,否则也不会出言让爱徒手下留情,此人的确是天赋非凡又是力大无穷,仅凭此点他就可以对付很多的军中战将,但郝昭显然不在此列,与刘毅战前他的武艺便已经可以与张合徐晃等人差堪平齐了,天赋再强涙无痕毕竟未曾习武,便是刘毅当年初识甘宁赵云之时也是要在二位兄弟手下吃瘪的,这一点直到他在上党认祖归宗得祖父刘宇传授家传血龙神戟及血龙戟法并加以苦练一年之后才逐渐有所改变,而今日的郝昭差不多就能比得上当年初出茅庐的赵云,此战结局早已注定!
刘毅在看见涙无痕刷棍之时心中便有一种感觉,也需这般兵器才是对他最为合适的,便向赵云之与枪,关羽之与刀,根本不用使出什么巧妙招数仅仅是挥动几下你就能感受到他们与兵刃之间的契合程度,而眼前的涙无痕似乎也有着这样的潜质,刘毅决定详观究竟。
宝马良驹,神兵利器,这是大将们征战沙场所不可或缺的,趁手的兵刃在手他们的实力就能得到最大的发挥,此处便连刘毅赵云关羽等人也不例外,当然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施展别的兵刃实力依旧是顶尖的,但终究还是要差了一些挥洒自如之意,否则张绣暗算曹操之时又何须让胡车儿偷取典韦的玄天双戟?此处便是虚构亦有道理。
这个雄壮少年的身份师傅在巡营空闲之中已经对他有过解释,可涙无痕出手的一招还是让郝昭震惊了,并非说他的裂山击就是如何精妙,反而在他眼中虽是有三分神似更多的却还是似是而非,若以此招对付旁人倒还罢了,在郝昭面前使出就有些班门弄斧了,随时都能找到破绽将之击破。可就是这三分神似已经极为不易了,郝昭记得自己初学此招之时足足花了一日功夫才略略体会到其中的精要,而涙无痕只在对战之中看了一眼就能做到如此程度,恐怕就是比之二公子刘信亦不输多少了,此时他也像师傅一般起了相试之心而只守不攻!
不过涙无痕的出手也就只有这头一招最为震撼,后面的陷地击与斩海击便更是粗糙了,再往后那是完全凭借着自己的天赋与观及刘毅管亥等人练武之时偷学的招数在横冲直撞了,面对郝昭这样的顶尖好手,这般蛮打是起不到半分作用的,二十回合之后涙无痕手中的长棍已然脱手,手上也挨了郝昭数棍,当然伯道下手极有分寸加上其皮粗肉厚虽是疼痛却也无大碍,刘毅便在此时叫停了这场比试!
虽然仅仅二十回合,可以刘毅眼光已经看出了千言万语,涙无痕只能模仿出裂山对陷地斩海无能为力乃是必然,血龙六击倘若如此容易便被偷学的话岂能作为刘毅的杀手锏?对于长棍,涙无痕的有着一种天性之中的契合,对战之中他被郝昭所逼出来的一些应对也是极为巧妙,他的失败在于不通武艺,这些却是可在后天加强的,重要的还是他的天赋,此时刘毅已经在心中下定了要着重培养此人的决心!而众人之中感悟最深的自然便是郝昭,以眼前这个少年的天赋,只需师傅师叔精心调教数月,自己再要想胜之便是极为困难了。
帅帐之中的饮宴仍旧在继续之中,对于久随燕王的那些军校而言这是何其熟悉的画面,如今他们的将军地位不断提高,声威更是日盛,似这般的机会今后定是及其稀少,岂能不更加加以珍惜?将军待他们还如昔日一般,便是称孤道寡之中也不过就是换了个称谓罢了,论及待下之德,燕王更是世间少有的明主。其实仔细想想他们的地位岂不也是随着将军在水涨船高,很多当年的普通士卒现在已是一军之将,他们赢得了名望赢得了地位赢得了家人的安定富足,而这一切正是拜将军所赐,口中的称呼改成了燕王,但将军永远是刘毅的专属!
此时大口饮酒的刘毅在豪爽之中带着随和,他甚至还能像从前一般与这干老部下言谈不忌,偶尔爆出的几句粗口都让众人觉得无比亲切,在燕军之中能让燕王粗言相向也被公认为是一种荣誉,这很奇怪却是不争的事实。很多如今的校尉郎将们都会在私下言及当年将军是如何如何待我,几天听不见他的骂声还会浑身没劲!其诉说之时面容神情之中都是极为诚恳,当然这也是军中才会出现的特殊现象,要是面对手下一干文臣让刘毅来这一套便口中不言也会心中不悦!
地位渐高,权势日盛,刘毅的威严自然也是与日剧增,但那是一种自然散发而出的上位者气度,并不需要故意去加以维持,尤其是在此时,对于这个度的把握朗生现在亦是驾轻就熟了,对于志在帝王大业的他而言,驭下之术是一生都要去加以精心琢磨的,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言语也都会对下属们起到难以想象的影响。
这一番热闹一直维持到子夜时分方才散去,随着大战的临近每一名军校心中所想的都是如何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如今的燕王待他们一如从前一般,他们就更要用自己的战功作为对将军的回报,眼下操练士卒便是头等大事,今日尽兴与燕王一饮明日还当更为严格认真的继续练习,此时帐中只剩下了刘毅高顺郝昭及李铁牛与秦虎等人!
作为各军此次整编之中的新编兵种军械营,统领们都给予了极高的重视,对于今后的战局做了分析之后,攻城战在每一个大将的心中自然占据了重要的位置,而作为三军利器,军械营在攻城之时就更要发挥出巨大的效用,此处在本就善攻的高顺身上体现的极为明显。
秦虎在朱雀营之中便是李铁牛的老部下,二人对于新式的襄阳炮沟通起来自然便有着说不完的话题,而对于部下这样的讨论刘毅向来是极为赞许与支持的,集思广益本就是燕军的制胜之道!此次前来冀州之前铁牛便及其认真的在与器具所众人一番细研之后对燕王提出了一套保养攻城器械的方法,要抛动百斤的巨石,无论是轰天炮还是襄阳炮它们的支架都必要承受极大的压力,身为朱雀营的士卒,除了熟练利用器械之外修缮之法亦是必备课程,可在铁牛看来仅仅修理还是不够的,平日的精心维护才能最好的保护这些精良的器械。
有着巨大威力的两班军械造价也是极为不菲,倘若不是幽州各州足够富足加之有着器具所的存在这样的军械想要大规模装备到各军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何能够使其使用寿命延长一直便是铁牛在心中不断思考的,在经过很长时间的实践摸索之后他终于总结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照此行之至少可将军械的寿命延长三成!这一成果令得刘毅与几位军师都是极为重视,将之与操练纲要一样成文下发各军,如今秦虎就是在向老上级请教其中的细微之处,纲要上虽然也是描述的极为详尽可有着眼前的机会秦虎自然不愿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