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敢接话。
祁家的家谱可追溯至五百年前,香火鼎盛的家族遗留了不少封建残余,其中之一就是宗谱。
对于祁家人来说,决定你有没有继承权,能拿到多少东西的,并不是户口本上的名字,而是宗谱中的那一笔。
上不了宗谱的没有继承权,而宗谱中,只记载所有婚生子女。
“祁兴呢,他没什么表示?”
祁谦觉得有点好笑,祁兴母子为了那个名字算计了三十多年,到头来竟然也没打动老头子。
枉费那女人从小在他面前标榜出的真爱了。
管家说:“大少和莹夫人出国了,大概消息还没传过去。”
“行了,我知道了。”祁谦对这个消息并不是很在意,结婚也并不是那个男人说结就能接的。
不过他并不介意看场好戏,便对管家吩咐:“结果出来先拿给我。”
“好的”
挂掉电话之后,祁谦给自己倒了半杯葡萄酒。
陈年的葡萄酒带着馥郁的香气,恍惚间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可怜的女人。
祁谦嗅了一口酒香,举起杯子轻抿了一口,突然勾起唇角笑出声,很开心的样子。
他都让男人给自己母亲守寡了,也不知道对方从什么地方找来的绿帽子,还高高兴兴戴到头上。
老宅那边的事情并没有在祁谦心中留下很多印记。
那些年少时的挫折与痛苦,现在早就记忆模糊了。
让推门下车,不远处的别墅已经亮起灯光。
祁谦心里瞬间软成一片,他心里猜想,里面的那只兔子,现在会在干什么呢?
大概是在某个地方等自己回来吧。
和猜想的一样,祁谦刚走进家门,家里的兔子就迎了过来,很是神秘地对他:“晚上给你看个好东西!”
“哦,是吗?”他揉了揉他的脸,低头吻对方的眼睑,声音柔软:“现在不能告诉我吗?”
海荼摇头,又仰起头追逐他的唇,亲够了才气喘吁吁地说:“不行的!要有神秘感!”
祁谦刻意压低嗓子问:“是吗?”
问完了之后把人抱起来扔到沙发上,随后自己也压了上去,双臂撑在两侧,自上而下看他:“真不说?”
海荼脸上有点发烫,但还是坚决摇头:“等吃完饭再告诉你。”
“可我不想吃饭。”祁谦缓缓压下来:“我想吃你。”
他其实并不是想跟海荼做什么,只是到底被回忆影响,等到了领地之后,便不自觉得想要找家里的兔子索取。
祁谦知道海荼在害怕最后一步,往常也都点到为止,只是这次大概是姿势不对,又或者是身下那人的样子太过乖顺。
他吻着吻着,动作就失控起来。
海荼用最后一点神智推开了身上的人,祁谦有点失望,但还是如他所愿地撤开了一点位置。
他叹息了一声,屈膝准备起来,衣角却被拽住。
身下的人面若桃花,嘴唇因为长时间的亲吻变成艳红色。他眼睛里面还含着泪,手指也使不上力,说话的语气软的不行:“不是应该去房间吗?”
祁谦愣住,有点难以置信,他重新弯下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的。”海荼点头:“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我准备晚上才跟你说的,结果你这么急。”
他眼睛往祁谦下腹部扫了一眼:“我查过了,医生说总是忍着,对身体不好。”
说完之后又抬起双臂环着人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了一口:“我没力气了,你抱我上去好不好?”
祁谦像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眼睛泛红,说出来的话也是嘶哑的:“你别后悔。”
虽然这么说,但他却根本没给人后悔的时间,说完就把人抱了起来,脚步急促地往楼上走去。
第49章 你身上一股海腥味
祁谦步履急促, 但到了房间之后, 他看上去反而不着急了,甚至还去洗了个澡。
乘着他洗澡的时间, 海荼把自己全套装备转移了过来。
祁谦出来的时候海荼已经在床上了,房间里面开着空调,温度有点低,他蜷缩在床上裹着薄被, 只露出一个头顶来。
刚刚洗澡被压下去的火气, 在见到人的一瞬间成倍翻涌而来, 祁谦眼睛有点发红,加快步伐走到床边。
从毯子里面把那只兔子扒出来, 他手指扶上对方耳廓, 逗得他缩了缩身体。
海荼睁眼看着他,等着人的下一步动作。
祁谦却没有继续,他微探过身,低声在他耳边说:“再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 我数到十。”
说着他偏了下头,把双唇印到海荼嘴角:“要是你不阻止的话, 那我就把你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