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将军!你疯了?!”
身后是常夜的惊叫。
可他已经顾不上了,本能侵蚀了理智,驱使他朝着容月所在的那头走去。
浮光越来越淡,他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在光散掉前的那一刻,他终于冲了出来......
“薄幽?!”
望着面前去而复返的人,容月已经涌上眼眶的泪水猛地收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身后的时空之门彻底消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季凌比他还着急,在时空之门消失的地方摸来摸去,企图再摸出个门儿来:“将军,怎么办?你回不去了!”
最该恐慌的人,此刻却比谁都镇定。
他将手里的玉佩放还容月掌心,低眉抬眉间,有温柔自眼波中缱绻而过。
他说:“这玉佩,你恐怕还得戴上些日子。”
冰冷的玉,被他掌心的温度捂出了热度,容月发凉的指尖抚摸着玉面,逼回去的眼泪在这一刻,似决堤洪流般,一发不可收拾地流下来。
她哽咽着,声音呜咽:“为什么?为什么回来了?”
为什么?
他迷惑地看着她,抬手轻抚她垂下去的脑袋,发间的凉意细枝末节地传来,让他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却依旧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因为他也不知道。
只是本能地,在那一刻回了头,朝她疾步走来。
血红的天幕被染黑,细碎的远星微弱地闪烁,夜晚不动声色地降临。
而此时,遥远的另一个时空,也被浓重的夜色包裹,寒空里没有星,只有凝重的黑暗。
龙城的天牢里,猩红的火光铺满牢狱的灰色墙壁。
常夜跨过时空之门,刚站定,就瞧见等在那儿男子,黄袍加身,眉目间满是戾气。
见只有他一人回来,顾泽兰猛地揪住他的衣领,厉声质问:“容月呢?!”
常夜被勒得呼吸困难,他扳住顾泽兰的手,挤出话来:“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