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还有五秒到达战场(2 / 2)

原启抬手,阻止张合继续说下去。当初安远被放入朝堂,张合好像是反对声音最大的那其中一个。那么如今,怎么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

原启垂眼,不再看向那两个人。他手中的镇尺,轻轻的磕着桌面。

“叩……叩……叩……”

镇尺与桌子相碰发出的声音,听得跪地的二人心里发慌。终于,他们听到新帝开口了……

“张尚书引荐此人,师从何处?”

冰冰冷冷的声音传入了张合的耳朵中,让他身子一个激灵。张合莫名的觉得这句话耳熟,好似在什么地方听过。同时心中也疑惑,难道三宝公公没有同陛下说起?

他屏息,回答新帝:

“回陛下,是老臣的门生。”

原启盯着张合,看着他毫无羞愧之色的说出这句话。手中的镇尺继续磕着桌子,眸光冷然。他张嘴,喉咙滚动,声音出:

“哦?那么,可有建树?”

韩山一听,差点把白眼翻出来。他才刚来,能有什么建树。而身旁的张合一愣,随后老脸红。同时,他脑海中蹦出了当时他怼安王的场景。

当时他是礼部尚书,但是安王还不是安王。他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厉声质问安王:

“安先生师从何处?可有建树?你人空降朝堂,对十载苦读之人可算得了公平?”

张合的腰背慢慢的弯了下来,此时的他根本坐不住,滑落在地上。陛下这是……拿他的话堵他呢。而旁边的韩山,却根本不知道张尚书为什么会这样。

原启手一停,镇尺与桌子相撞的声音消失。明明原启的神情没有多少变化,但是张合却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张合在新帝的眼中,仿佛看到了嘲笑的神情。新帝仿佛在说,张大人,你这样的做法,与当初的安王又有什么不一样?

张合跪地,行大礼。他颤颤巍巍开口:

“老臣觉得,韩山作秦员外郎的副手,刚刚好。”

他,同意了新帝的建议。他……向新帝屈服了。

原启眸光晦暗,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消失不见。他看到张合旁边的书生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看着张哈手底下的狠掐韩山的小动作。

张合的年级,的确大了。脑子开始糊涂了……

“三宝。”

原启张唇,立于他身旁的内侍三宝才好像活过来一般抬起头。他微微躬身,回复新帝:

“奴在。”

新帝将镇尺扔回桌子上,发出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跪地的二人一抖。他看了一眼那盏冷透了的茶,又看着那战战兢兢的两个人,开口:

“夜深了,你送张尚书回去歇息。”

内侍闻言低头:“诺。”

——

张合被内侍三宝和书生韩山驾着出了皇帝的书房,在踏出门槛后他直接瘫坐在了地上。而那书生韩山,在转身后,再也没有敢回头看一下皇帝。

无奈,三宝与韩山只能架起张尚书,远离新帝的书房。

张合也努力配合,毕竟若是在这里出了丑碍了新帝的眼,那今日他拼了老脸为韩山挣来的官职,怕是就要没了

张合看着三宝公公,也知道此时此处不是他与韩山说话的好时候。他勉强挂起笑脸,从袖子中掏出一个黑色的荷包,往三宝公公手中塞。

而三宝公公却一反从前,推手拒绝——没有收。

张合的手被三宝攥住,对方看向他的神情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温度。他听到三宝公公开口:

“张大人,为您传话咱家已被陛下处罚了,如今这——咱家不敢再收。”

三宝将那黑色荷包推拒回去不说,又从袖中掏出一个模样相同的荷包,一同递还给了张合。

然后——

张合站了起来,他先是看了一下天空,后对地上的二人说:

“夜已深,张大人路上,多加小心。”

三宝说话这话转身,一甩衣袖离去。

而张合因着这话,两个荷包都落在了地上。只听咔嚓声响,韩山手快捡起打开,里面的玉玩件已经碎成了两半。再打开另一个,也是这样。

韩山心痛,这多珍贵的古董啊!

而张合望着内侍三宝的背影,心里凉了半截。三宝公公竟这般说?三宝公公与陛下,到底说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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