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纤夜心中觉的不妙,“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
她双手环胸,努力抱紧了自己,不让他解衣服,不让他碰自己。
然后,云纤夜就听到了衣服被撕裂时所发出的刺儿声响。
背上,迅速的一凉。
衣服在他手上,简直脆弱不堪,轻而易举就碎裂成了两片。
他捏起了垫在伤口上的白布,眉峰拧紧,严厉非常。
白布上早已被血迹给濡湿了,在宫里走了一遭,跪来拜去,不得安静,即使云纤夜再小心,伤口仍是在不断的被刺激的恶化。
“天啊!”云纤夜捂住了脸,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玄皇叔,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就算她名声不太好,总是被各种人用失贞之事来轻慢,可这不代表她就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要破罐破摔的对待自己的人生啊。
她很清楚自己绝没有被任何男人侵犯过,那日荒郊野地里醒来,虽狼狈,女子最珍贵的东西却是还在。
不管别人的目光有多异样,云纤夜可是珍惜自己的很呢。
可宗政玄这样子对待她,虽然是为了治疗伤口,但她也没办法接受——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头顶忽然传来了他清冷低沉的声音,“本王负责。”
“什么??”云纤夜这下是真的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了。
对于她总是没办法一次听懂他的话,玄皇叔显然已经认了。
“本王看了你的身子,自会负责。”说的够清楚明白的了吧,不许再问,再问他真的会翻脸。
“负责?你怎么负责?娶我为妾??不,我不做妾。”云纤夜坚定异常,音量不知不觉抬高了不少。
宗政玄正在帮她清理伤口,沾掉血污之后,将准备好的药膏一点点均匀涂抹在伤口周围。
听了她的话,他眼神凉了凉,“你不做妾,还想做正妃?”
“做不做正妃不要紧,反正我不做妾。”云纤夜答的坚决。
然后,他不讲话了,沉默着继续处理伤口。
云纤夜心里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免不得仍是小小的悲凉了一下。
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命运便是如此了吧。
男人们不在意养在家里的妾室们有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去,但摆在家中充当门面的妻子是一定要身家清白。
玄皇叔,亦是不能免俗。
她懂的,真的懂的,可为什么,心脏那么难受呢。
宗政玄处理伤口的手法,竟比照顾她的医女们还要专业些,很快的处置完毕,取了一套女装出来,披在了她身上。
“想做正妃,得过几年。”他忽然间来了这么一句。
云纤夜的心脏,就在这一起一伏之中,受惊过度了一般,狂跳不止。
“啊?”她现在不止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更怀疑自己的脑子也出了状况。
不然的话,怎么会听到玄皇叔说出那种绝对不会说出来的话呢。
“我不懂你的意思。”什么正妃?什么等几年?她的脑子轰隆隆的直响。
她不知道是自己在晕眩,还是玄皇叔在眩晕。
两个人面对面讲话,始终没有办法在同一频次上。
宗政玄却沉默着将她扶正,不顾她羞红了面颊,先把衣服剥下来丢在一旁,慢条斯理抬起她的手臂,将衣物套好。
这个年代女子的服饰本来就繁琐,一件一件的穿下来,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全都看个清楚;该摸的不该摸的,全都摸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