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听到这样直白的赞美都会欣喜,更何况还是这个全天下最厉害的男子。
“你就会哄我高兴。”沈如年抿着唇偷偷的笑,心里美滋滋的。
“叫一声赵渊我听听。”
“干嘛呀。”
沈如年和他闹别扭后,总是你啊你的,或者是喊他陛下,不像是她真的失忆那段日子,可以放下身份,毫无芥蒂的喊他赵渊。
所有的称呼里面,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赵渊。
为此他甚至觉得沈如年失忆也挺好的,至少她眼里的喜欢是不掺杂其他的,只是单纯的喜欢,他也没有别的身份只是赵渊。
赵渊轻柔的捧着她的脸颊,沈如年仰头看着他,漂亮的杏眼里满是欢喜,“赵渊。”
“再喊一声。”
“赵渊,赵渊。”
“我在。”赵渊的吻轻柔的落在她的眼睛上,此刻没有什么能影响到他们的温存,屋内一片旖旎。
两个不仅是要拜堂成亲,这还是沈如年的封后大典,仪式和阵仗都不能少。
礼部和鸿胪寺的大臣们连夜搬了家伙,从京城往这赶,带着同行的还有陈诗雨。
沈如年失踪后,她一直在宫内伪装贵妃还在,等赵渊也出宫后,她依旧是守着一座空荡荡的宫殿,每日都要为沈如年抄经诵经,祈求她能平安。
听说沈如年已经找到,还要与陛下完婚,她作为沈如年的女史自然是坐不住了,跟着礼部的人一块南下,就连林晋源也抛到了脑后。
而赵明熙知道这样好玩的事情,也吵着闹着的要跟着一块下江南,却被曹首辅等人严厉的制止了。
“王爷将来是要辅佐陛下巩固江山的,怎可荒废学业,今日这些大字再写两百张。”
赵明熙欲哭无泪,呜呜呜,他的目标就是能做个游手好闲的逍遥王爷,为什么要承受这么重的学业压力,他还是个孩子,他想要出去玩。
可自从陈家倒台之后,太皇太后就一蹶不起,根本没人来管他,他只能哭着把大字写完,给皇嫂偷偷的寄了一封信。
希望皇嫂能救救他这个可怜的小孩。
礼部的人是早就出发了的,沈如年前一日刚知道要成亲,隔日就发现行宫都已经布置好了。
她则是从余氏的家中出嫁。
余妈妈确实是杭州人士,只不过余不是她的姓,而是她相公的姓,她本姓姚,相公死后她便冠了夫姓,对外只说自己姓余,将恒哥和她抚养长大,也就难怪沈如年一直找不到姓余的人家。
沈如年要从外面出嫁,赵渊早就将余氏原本的老家全都翻新,就连宗祠旧舍也都一并修葺。
沈如年这才知道,其实不管她的答案是什么,赵渊早就布好了天罗地网,将她牢牢的网在其中。
好在,她根本就不想逃。
既然沈如年已经发现他是装病,又要操办婚事,赵渊也就不再装病,缠着白布亲自督导。
她期盼了这么久,他自然是要给她最盛大的婚事。
皇帝大婚,又是迎娶皇后,自然非同一般,北赵上下的能工巧匠全都汇聚杭州城,热闹的就像是在过年一般。
唯有越王府冷清的就像是一座枯坟,与满城的喧嚣格格不入。
赵晖烨不知在这阴暗漆黑的屋内坐了有多少日,他每日每夜的面对着清冷的屋子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母妃的教诲和周围人反复的声音,给他画了一座牢笼,而他便是这牢笼里的虫蚁。
儿时他想向皇兄一样做经天纬地之大事,长大后他想为死不瞑目的母妃达成所愿,妻子是皇兄要他娶的,这个王爷也是皇兄让他当的。
从小到大,他从未真正让自己快乐过,唯一他内心想要的便是沈如年。
可惜,那不过是昙花,亦不属于他。
外面所有的热闹也终究是他人的。
房门从外面被打开,赵晖烨没有感觉,依旧是低垂着脑袋,像是个垂死之人行将就木。
门外之人踏进房内大步到了他面前,声音沙哑的喊了他一声:“赵晖烨。”
赵晖烨停顿了许久,才缓缓的抬起头,目光空洞的看着他。
高吕荣看到他如今的模样,有瞬间不敢认,监视他的人并没有苛待他,是他自己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的坐着。
此刻已经完全看不出曾经那个儒雅谦和的越王了。
赵晖烨从头发的缝隙间半睁眼看向高吕荣:“你也来瞧我的笑话?”
高吕荣叹了口气,他其实并不讨厌越王,甚至有些同情他,尤其看着如此优秀的人沦落到如今地步实在是可惜。
“我们都是旁人眼中的笑话,又何苦相互折磨。”
赵晖烨闻言没有动弹,睁着眼继续看着他。
高吕荣停顿片刻,长出了一口气,看着他慢慢道:“有一件事,你有权利知道,是关于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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