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娶(1 / 2)

沈如年想要走, 才想起来她来是做什么的,看了眼刚上完药侧靠着的赵渊,满脸的虚弱,连往日的戾气都不见了。

犹豫了好久, 到底是没有狠下心的出去, “我先警告你哦, 不许再动手动脚的, 我只是来给你送饭的。”

演戏是赵渊最擅长的, 他就躺着不说话点头说好,沈如年试探性的坐在床畔, 确认他真的不动了,才勺着粥吹了吹。

今日厨房特意熬了鸡丝粥,用砂锅熬得, 端了一路过来现在还是滚烫的。

揭开砂锅的盖子就能闻着浓郁的香味,粥熬得浓稠又香,不仅有鸡丝还有青菜和沈如年最喜欢的玉米粒,就连讨厌吃鸡肉鸡汤的沈如年闻了都流口水。

“粥养胃, 你刚醒还是吃些清淡的流食比较好,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别说这粥确实味道好,只要是沈如年喂得, 就算是□□他也能眼睛不眨的吞下去, 还能说好喝。

沈如年喂的很仔细, 一勺接一勺, 不知不觉就见了底, “你等等, 我再给你盛一碗。”

因为不知道合不合赵渊的胃口, 她一碗盛的不算多, 见他喜欢就又盛了小半碗,“大夫说你一次不能吃太多,我再喂你半碗,要是饿了,午膳再给你送别的。”

她很专注的做一件事就不会去管外界的事情,也就没有在意赵渊是不是一直盯着她。

直到她把剩下半碗都喂完,再抬头就撞上了他深邃的眼眸。

赵渊的五官就像是上天赐予的,每一处都无懈可击,尤其是这双眼,可以让人害怕也可以让人迷醉。

沈如年心跳的有些快,脸也不自然的移开,赵渊却对他散发的深情浑然不知,“午膳你还来吗?”

“想得美,我这只是顺手,午膳让常福喂你。”

“不行。”

沈如年还是头次知道赵渊会说这么孩子气的话,她不敢置信的瞪圆着眼,“你怎么跟小孩儿似的,小孩才说这种话。”

“那你教我应该怎么说,嗯?”

他的最后一个嗯字话尾微卷,带着沙哑和性感,让沈如年刚冷下来的脸蛋瞬间又红了。

“不吃就不吃,我才不管你呢。”说完端着托盘又跑了出去,留下赵渊眯着眼在笑。

余恒逸正好要进屋,就撞上了跑出去的沈如年。

兄妹二人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沈如年之前日日陪在赵渊的身边,两人根本就没机会叙旧说话,如今陛下醒了,想着总能和她说说话了。

可还来不及把人喊住,沈如年就跑的没影了,余恒逸摸着脑袋进了屋,她不是怀孕了吗?怎么还敢跑这么快。

“陛下,越王关在王府内,其余叛贼也已经统统拿下了,正由祁侍卫和国师审问,一切等候陛下裁夺。”

赵渊点头嗯了一声,成王败寇,他对这些败者并不关心,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这些不急,国师会处理的,朕召你进来是有要事交于你。”

余恒逸脸色凝重,比处置逆贼还要重要的事情?会是什么呢,他有些不安,生怕辜负了赵渊的信任。

赵渊让他走近,而后在他耳边轻声道。

“陛下要让臣做的便是此事?”余恒逸的脸色从凝重变成了古怪。

得到了赵渊肯定的答案后,他才一脸震惊的走了出去。

现下最危急的难道不是越王谋逆吗?可陛下居然让他派人去接母亲来杭州,还要让知府在行宫准备喜宴,他要与如年成亲。

成亲难道不能等回京再成吗?而且如年早就是贵妃了,又怀着他的孩子,这成的是哪门子的亲啊!

但他是皇帝,他的话就是圣旨,就算再离谱那也得照办。

沈如年空下来就能和余恒逸叙旧,兄妹二人坐着说话。

“那放火的人抓到了吗?”

沈如年听到有人监视他们还跟踪恒哥上学,明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却依旧屏住呼吸紧紧的抠着手指,连声音都是轻轻的。

“抓到了,但若不是陛下救了我们,只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如年听着这险象环生的经历,担心的都快将自己的衣袖给揪破了,当听到是赵渊救了他们时,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可是既然救了他们,陛下为何不与她说,是怕她会担心还是害怕她会出宫?

“你和陛下是在闹别扭?”余恒逸看着沈如年郁闷的小脸,有些困惑。

“也不算别扭,只是他骗了我,我不开心。”少女怀春,她不好意思把小秘密告诉别人,连兄长也说不出口。

余恒逸不太明白,他从未喜欢过人,小的时候是想要有出息,长大之后则是想要做好这个侯爷,不给母亲妹妹丢人。

闻言就对着沈如年笑,“以前我也总骗你啊,还把你的肉干藏起来,你也没有生气,就是哭的满脸是泪,脏兮兮的,怎么现在就和陛下生气了呢。”

“这不一样。”提及小时候丢人的事情,沈如年恼羞成怒,推了余恒逸一把,就气呼呼的走了。

哥哥真是个笨蛋,她哪里是气赵渊骗她啊,她只是太不自信,不确定赵渊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她当然知道赵渊对她好,甚至愿意为了她豁出命去,但她又笨又傻,什么都不会,赵渊真的会喜欢她,并且永远都不会变吗?

余恒逸看着沈如年跑走,只好无奈的挠了挠头,心情有些复杂,他知道陛下的秘密,但陛下交代了不能告诉沈如年。

只好先瞒着她了。

不过情爱真是一种让人痛苦又复杂的东西,就连他可爱单纯的妹妹都变了,还好他还没有喜欢的人,不然非得被折磨死不可。

虽然沈如年嘴上是说着不管赵渊,可还是时刻的关心着他的病情,听说他又昏迷了半日,吓得之前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又屁颠颠的跑去照顾。

这么反复的几次,沈如年也懒得折腾了,每日习惯的陪着他吃饭,就连床前的那张小床,每日都说要拆,到最后还是日日睡在上头。

每个人都知道有大事要发生,唯独沈如年被瞒的严严实实什么都不知道。

赵渊以前觉得躺在床上是件很懦弱又可耻的事情,他宁可累死也绝不会让自己无能的躺着不动。

可感受过有人在跟前陪伴的滋味,他甚至希望这病永远都不要好。

□□时期每年都会南巡,在杭州城有精美的别宫,为了供主子们休息,按理来说赵渊醒后就该搬去行宫养伤。

但御医说去别院的路上难免颠簸,恐陛下的伤口会撕裂开,赵渊便一直没有挪过地方,对这样的说辞沈如年也是信的。

直到养伤养了十几日,院子里来了个神秘人让沈如年惊的合不融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