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立即决定,嗯,他还是给弘历洗吧!至于老二和老三就交给阿玛和额娘吧!
抚育小儿的日子繁琐却又充满了快乐,不知不觉间便又过了两月,而最近京城中有两件事,当是最吸引天下人的注意,其一便是三年一次的恩科,其二,便是天下秀选。
前者是为国家输送栋梁之才,后者却是有关皇室绵柞,是以最近京城的气氛又开始涌动起来。
自然,身为雍亲王的胤禛,其门前更是络绎不绝,每日不知有多少人欲要拜见。
对此,胤禛的处理方法则是带着妻儿去了温泉庄子,竟是撇的一干二净。
康熙帝闻了,心下却生了感触。
在包括太子在内的每个儿子都拉帮结派,想要在此次科举中插上自己人时,老四却带着一家人走了,这其中表明了什么,康熙如何不知。
“唉……还是她会教孩子啊!”良久后,寂静的乾清宫中传来老者略显孤独的叹息声。
这是甜儿事隔几年后第二次来到温泉庄子上,而且这次是夏天,正是山花烂漫,野果飘香的季节。仿若鸟儿脱困般,这一家子大小都快玩疯了。
白日里,他们踏青放筝,捉鱼烤虾,黑夜里,闪烁着斑斑光点的温泉,就成了这夫妻二人最私密的幽会地点。被压在平坦的大青石上,甜儿呈跪趴势,小嘴里死死咬着一方丝巾,身后的男人激烈的撞击着,几乎要弄碎了她,迷迷糊糊中还不着边际的想着胤禛提出的关于“债务偿还”的问题。
希望在全部偿还之前,她的身体还能支持的住,呜呜……
时间便这样缓缓走过,直到此次的恩科结束,胤禛一家方重新回到了京城。
又过半月,皇榜召出。
甜儿的哥哥文华果然不负众望获得了一甲第十七名的好成绩。
甜儿当场就喜的跳起来,恨不得直接回家报信才好。
而在此同时就在离雍亲王府不远的一处院落中,也传来一名少女激动的欢呼声。
此人却是年小蝶,她的哥哥年羹尧乃是此次恩科的探花郎。
大把的赏了送信人赏银,年小蝶笑眯眯的问道:“可知我哥哥现下在何处?”
那人道:“回小姐的话,探花郎此时正骑马游街,接受百姓们的欢呼。
年小蝶便想着今日乃是哥哥辉煌之路的开始,自己岂能不亲眼见证,想到此处便叫人拿了张纱笠过来,带着两个丫鬟,便出门了。
三甲游街,百姓们争先恐后的想要看看今科的老爷们长什么样,于是人山人海的围了一路,年小蝶人单力薄的哪能挤得过,别说看见哥哥了,入目的全是后脑勺。她眼神轻眨,便起了主意,带着丫鬟就往附近最高的酒楼走去。
“又是一界恩科啊!”九阿哥摇晃着手中银壶,半趴在窗栏上向外眺望:“就是不知道他们这风光能持续多久?”语气中无不充满嘲讽。
十阿哥粗声粗气的说道:“爷看悬,这会读书和会做官可不一样,往届的那些状元,榜眼啊,大多还不是消失匿迹,泯于众人,反倒是一甲二甲的那些,倒是出了些位高权重的。”
对于十阿哥的话,胤傏没有接,反而对着同样依窗而靠的十四阿哥道:“那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就是八哥说的年羹尧吧?”
十四阿哥点了点头。
“八哥倒是挺看重他……”九阿哥眯了眯眼睛:“可惜人家是雍亲王门下的奴才,想要他投靠咱们,怕是难啊……”
十四阿哥听了胤禛之名,脸色立刻就撂了下去,冷哼道:“四哥能给他的,咱们照样能给,全看出什么价码罢了。”
九阿哥看了眼脸带不忿之色的十四阿哥,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闪过抹狡猾,只要十四和他亲哥哥分了心,对于他们来讲就是好事,所以时不时的挑拨下,还是很有用的。
就在九阿哥暗自思索时,便见身旁的十四阿哥突然脸色微变,像是看到什么一样,腾地站起身子。
这一举动引来了旁边两人的主意。
只听十阿哥粗声粗气的问道:“老十四你怎么了?”
九阿哥则顺着他的视线微微往下探了探身:“是看见什么熟人了?
十四阿哥却不答,只一双眉头紧蹙着,片刻后,站起身告罪了声,就匆匆的下了楼去。
“到底是怎么了?”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莫名其妙的样子。
“小蝶,真的是你!”
一把被人掀开头上纱笠,年小蝶还未来得及惊呼,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吓得僵立在那里。
“十、十四爷?”她目瞪口呆地喃喃道。
胤祯看着许久未见的少女眼前闪过抹惊艳之色。
她大了些,看上去也更美了。
相比于胤祯的喜悦,年小蝶就如坠寒冰了,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见他。
☆、第53章 天下秀选(一)
如果说三年一试的恩科是男人们的博弈场,那么同样三年一茬的选秀就是女人们战斗的地方。
时值盛夏,在一场瓢泼大雨洗涤京城之后,满清皇室又一年的天下秀选开始轰轰烈烈的拉开了帷幕。
一身淡蓝色连襟窄袖旗服,一条梳的黑亮光滑的大辫子,小巧却精致的珍珠头面,脚踩着寸高的花盆底,衣襟前的白绸布条上写着“汉军镶黄旗年遐龄之女年小蝶”的女子,缓缓转过身,美丽的小脸上有着抹轻愁的问道:“哥哥,四爷那里还没有准信吗?”
年羹尧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轻叹口气道:“殿试后,我几次上门拜访,王爷都没有接见。”
年小蝶闻言脸上愁容更甚。
年羹尧见了,心下颇有不忍,不禁劝导:“如按你往日所言,四爷对你心有好感,那么此次选秀,你自可以顺顺利利的嫁进雍亲王府。若是,不然……”他犹豫了下道:“其实十四阿哥也很不错,这么多年了,难为他还记着你。”
年小蝶听了自是不乐意。
胤祯便是喜欢她又如何,她才不要嫁给一个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