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西方人的想法和东方人之间有着天壤的区别。而正是这一种不同,让彼得乌斯在判断上出了问题。
既然是谈判,自然还有许多的程序要走,在双方信使的来回反复中,双方终于约定,选择君士坦丁堡城北面十里的金角湾作为地点。这里距离两面的路程差不多,而更重要的是,这里濒临海岸线,四周无遮无挡,任何一方要想使诈都没有可能姓。
——。
金角湾。
来自黑海的寒流与地中海的暖流在这里交汇,使得这里渔场的水产资源非常的丰富,二月末的海风,吹拂起粒粒黄沙,半空中的海鸥在四处觅食飞翔,以往,他们必须与色雷斯的渔夫们一起争夺猎物,而今年则不必了。
色雷斯人被秦军重创,在失去君士坦丁堡之后,他们不得不远遁到北方的黑海渔场一带,而在那里,比他们更加凶悍的斯拉夫人可不会心慈手软,等待色雷斯人的是更加残酷的民族生存竞争。
彼得乌斯提前二个时辰,率领着五百罗马勇士到达了金角湾。五百人,是双方约定好的人数,不多不少,正好双方将士加起来一千人,在金角湾的沙滩上排列队形不会显得太过拥挤。
在彼得乌斯身后,清一色的高卢战士穿着护胸的铜铠,手里持着椭圆形的盾牌,在他们的手里,分别持着一杆杆有着锋利枪头的短矛,这种短矛在西方的称呼叫做“标枪”,它的穿透力比弓箭更有力,而在射程上面,由于罗马人强劲的臂力,标枪的抛射轨迹并不比秦人的机弩短多少,相反,在杀伤力方面,标枪一旦被扎中,不死也得重伤。
秦军在罗马人到达之后不久,即以黑压压一片的气势压迫过来。与着装大红色的罗马人鲜艳甲衣相比,秦军统一的黑色给人的感觉实在压抑。
彼得乌斯远远的瞧见队伍前头,一团黑影过来,正待出声喝问,却见当头一个黑塔大汉,正瞪着一对环眼虎视眈眈。
大秦与罗马。
人种、语言各不相同。
这样的谈判,如果没有中间传译的人的话,那就是鸡同鸭讲,根本说不到一块去。幸好,来往于秦国的罗马商人也能找出几个,凭着他们的翻译,这一场属于两个猛将之间的对话还能继续下去。
不过,出于种种客观原因,双方的这次会面,只能象我们从电视里看到的外宾见面会一样,基本上只能感受一下双方的喜怒情绪,至于说些什么,倒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彼得乌斯一上来,即狮口大开口,道:“君士坦丁堡是色雷斯人的领地,而大罗马这次率军到来,就是受色雷斯人的相邀,收回被秦国非法侵占的领土,所以,如果秦国识相的话,就立即将军队撤回到海峡东岸,否则的话——!”
对于这一说法,曹信毫不客气的大笑数声:“色雷斯人的邀请,呵呵,本将军这里,可是有色雷斯大首领的亲口承诺,还有签字的转让协议,君士坦丁堡如今名正言顺是我大秦的国土,谁也欺诈不走。”
“大秦的国土?色雷斯人什么时候同意了——。”彼得乌斯听到罗马翻译的这一句吞吞吐吐的转告,额头青筋立时突了出来。
罗马共和国的扩张方略早已决定,整个地中海东岸,都将是未来罗马人的地盘,不管是马其顿,还是托勒密,都将成为罗马人的奴隶。彼得乌斯甚至已经在谋想着,究竟是埃及那一带作为自己的领地好,还是巴尔干这一带好。而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秦人突然插了一脚进来,让罗马人的如意盘算一下子落了个空。
正当彼得乌斯怒火中烧之际,阿德希利亚这个色雷斯人的降将,被秦军士兵从队伍中间给拖了出来,只不过,阿德希利亚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很明显秦人没有给他好果子吃。
“这位是色雷斯君士坦丁堡地区的大首领阿德希利亚,有什么话,你们罗马人可以尽管问他,看看本将军说的是真是假?”曹信脸色一沉,喝道。
听到曹信这一声喝问,阿德希利亚身体一个哆嗦,昨天晚上,他可是好好的陪着这位秦国大将军过了一夜,秦人的“无耻”让他再一次深深体会,不仅是脸上的这些看得见的外伤,在他的臀部,还有一道看不见的深深伤痕。
“曹将军说的都是真的,我色雷斯阿德希利亚部落,愿意奉大秦为新主,自此之后,决不背叛。”阿德利希亚连连点头许诺道,形势所迫,在他的后背上,二把利刃正插在腰间,他要是回答的不令秦人满意,那就是立马横尸的下场。
“哼!如此胁迫于人,算什么英雄,有本事的话,敢不敢与我大罗马勇士约斗一阵,要是输了,我彼得乌斯二话不说,立即撤兵回去,要是我们胜了,那就说不得了,还请将军让出君士坦丁城。”彼得乌斯眼珠一转,急将道。对面秦将,看样子明显就是鲁莽的武夫,和和气气的谈判不成,那就以武力相威胁试试看。
曹信大怒,道:“凭什么我们输了要让城,你们输了就是舒舒服服的撤退回去,这个不公平,我老曹不答应,真要比的话,你们若是输了约斗,那就给我把武器、铠甲都留下来,然后给我光着屁股跑回去。大家说是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