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烨姓李。
而不姓赢,他对于自己为什么要来祭祀,并没有什么认识,能够离开皇宫和神武王府这两个熟悉的地方,看一看外面的天地,对于他来说,就是最简单的快乐。
李烨已经二周岁,小家伙已经能够清楚的说出自己的名字,还能够奶声奶气的学着宫中女侍的模样,模仿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他的这些举止在赢玉漱这个母亲眼里,那就是聪慧天才,是老天赐下的赢姓传承的血脉。
对此,李原多半抱以一笑,母爱是最无私的,也是最为偏执的,尤其是对赢玉漱来说,虽然她自始至终不说什么,但脸上时不时流露出的那种焦虑,李原还是能够感受得到。
人心贵自知。
有些心结,不是一次、二次的开导能够解束的,赢玉漱心中的那根血脉的心结,只有她自己才能解开。
李烨对于这个有些陌生、又时不是出现在自己身旁的同姓男人,开始时是排斥的不得了,因为他一回来,就毫不客气的将自己赶到外殿与侍女同寝的地方,母亲温暖的体温、还有柔软的可以吸出甜滋滋奶汁的乳头都被霸占了。
没有错,李烨虽然小,但眼睛却很尖。
在有一次偷偷的避开宫侍溜进母亲寝宫中,他惊讶又忿怒的发现,他最最钟爱的母亲的乳房竟然被这个可恶的人给握在了手里。
“大恶人,打,打打——!”李烨的叫喊,让沉浸在久别重逢喜悦中的一男一女难堪不己,李原跳下床榻,一把扯过李烨,大巴掌高高抬起轻轻落下。
“臭小子,你不过是后来的,懂不,要排队——!”瞧着李烨委屈的哭喊和赢玉漱一脸无奈的表情,李原大笑。
母亲被李原霸占,李烨在无奈之下,只得另外寻找安慰,同样在宫中,又经常出现在李烨面前的阎凤很快成了他最要好的伙伴。
有了这个大姐姐,李烨不消几天,就将李原和赢玉漱忘记了,晚上也再不找赢玉漱哭闹,就连原先时不时犯的奶瘾也不复存在,这让看着他一天天成长的赢玉漱既欣慰又有些失落。
李原没有登台。
他穿着一身春天穿着的简约式套头甲衣,黑色镶边的袍子,里面再加了件用柔软的蚕丝织就的坎肩,站在护卫队伍前面一点的他,看不去与周围的将卒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如果不是熟悉他面容的人的话,是很难在一瞬间判断出哪一个是李原,哪一个又是一般的秦国禁军士卒的。
与之相反,倒是长安令阎乐一眼就能认得出来,转职为文官的他,在一众将士队伍里面,相当的好认。
李烨牵头阎凤的手,一步又一步的蹒跚上高台,他的个头比六岁的阎凤要小了一个头,刚刚学会走路的他,步头还有些不稳,这让在旁的赢玉漱担心不己,相反,倒是身为父亲的李原笑着看着儿子模样,脸上不见有担心样子。
“这小子,打小就知道喜爱美人,老阎,你家闺女真是不错,要不,就等上一等,咱结个亲怎样?”李原冲着阎乐道。
“凤儿已经认为武王你为义父,她的事情,武王也可以作主的。”阎乐扳着一张脸,闷闷的答道。
在李烨出生之后,阎乐留驻在宫中的曰子渐长,李原和顾芸娘已经认为阎乐为义女,并册封其为安乐公主,有这样一个身份在,阎凤的亲事确实不由得阎乐这个生父说了算,每想到这里,阎乐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好,还是不好?
他一时也分辩不出来。
“哈哈,咱们说了都不算,以我看,凤儿的事情,多半还是她自己拿主意。”李原大笑道,阎凤风风火火的个姓,娇好面容下女汉子的作派,让李原每与之相处,都有一种恍如回到以前的感觉,而这正是他欣赏阎凤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