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仲铭忍不住扶额,眼前这傻大个真的是他英勇无敌的哥哥,怎么看着跟个二愣子似的。
董元杰被温伯云的反应逗乐了,看在昨天温伯云替他受罪一场的份上,倒也没有为难他,从怀里拿出信封,很是痛快地交到温伯云手里。
起身笑道:“好了,东西本王也交到你手上了,人也见过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夫妻俩见温伯云笑得特别灿烂,却跟二愣子似的,实在是无语,殷柔抿嘴偷笑,幸好有董元杰在前面挡着,温家兄弟两才没发现她的失态。
走出长林候府的时候,殷柔忍不住感叹道:“温家大公子对公主可真是一片痴情,就他刚刚那反应,若不是真的爱极了,可不会这样。”
董元杰赞同地点点头,这温伯云对董沁妍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要是碰到董沁妍的事情,整个人就不正常了,所有情绪全都写在脸上,想遮掩都遮掩不住。
等人走了,温伯云当即朝温仲铭道:“二弟,哥哥还想再歇息一会儿,你也回去吧!”
温仲铭还等着看公主的信的,结果温伯云竟然开口赶他,温仲铭不由得吐槽道:“大哥,你可真是见色忘弟,枉费我昨天还照顾了一晚上,现在就想卸磨杀驴了。”
温伯云被温仲铭这一番指控弄得满头黑线,无奈地瞟了他一眼,“那你想怎么样?”
“大哥,公主给你写了什么?你也让我看看呗!”温仲铭眼睛已经瞄向信封了,结果却被温伯云眼疾手快给藏进怀中。
温仲铭气结,“大哥怎么这般小气,算了,不给看就不看了,我不看还不行嘛!”
温仲铭是不甘地离开温伯云的院子,在他临走前,温伯云在他身后心情大好地说道:“二弟,看在你照顾我一晚上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皇上的法令是说不许五代之内的近亲成亲,却没说不能做妾,那孟家可不会轻易放过咱们家,我不能纳妾,不是还有你和三弟,你们自己小心一些,可别被他们给算计了!”
温仲铭迈出房门的腿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心下无比气愤,却又有些惊慌,他最不愿意地就是对上孟家那些人,一个个跟蚂蟥似的,被扒住了,可就撕不掉了,再加上还有她娘孟氏在一旁看着,不行,他这阵子要出去躲躲,等孟家表妹嫁人了再回来。
温伯云不知道,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还真是说中了孟家的打算,而温仲铭的偷跑再次断了孟家的念想。
没了温仲铭在一旁聒噪,温伯云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信了。
这信纸一看就是上好的宫纸裁制的,上面既没有落款,也没有任何墨迹,温伯云一把拆了信纸,从里面取出纸张,低喃着念道:“锦囊。”
纸上只写了这么两个字,温伯云的眼睛却是徒然瞪大,顿了好一会儿,当即冲下床,快速换好衣服进宫当差去。
一路上,他的脑子高速转动,思想想去也想不通董沁妍究竟是如何知道这锦囊是他的,不对,董沁妍这两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他有人一直给她送锦囊,还是直接告诉他这锦囊就是他的?
温伯云凌乱了,进宫之后便一直想着找机会溜去见董沁妍一眼,又怕公主觉得他冒犯,左右为难,纠结不已,每次巡逻路过倾城宫总是要张望好久,边上的兄弟都开始打趣他了。
倾城宫中。
鸳鸯好笑地进门禀报道:“公主,奴婢刚刚看到准驸马爷了。”
董沁妍讶异地抬眼,眼中有些一丝疑惑,“二哥不是说昨天他被灌醉了抬回去,怎么现在就进宫当差了?”
鸳鸯抿着笑意摇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只是准驸马爷很逗,今天巡逻路过咱们这里好几次,每回都要在外面张望许久,好像有事找公主,却又不敢来见公主,奴婢看他那样都替他着急了。”
鸳鸯跟着董沁妍一起长大,说话也随性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