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寒这才看见他,猛然想起昨晚之事,低头没看见自己脖子上的腊梅木盒,嘴角扯出一道苦笑:“丢了……”
“最后一次见到解药是何时?”席慕远问。
顾烟寒仔细想了下,道:“王爷回来那一晚。应该是被从小院带出去的时候掉落的。”
“煮酒,即刻颁发悬赏令!若是能谁能找到一只腊梅木盒,赏金一万两!”席慕远立刻道。
顾烟寒咋舌:“这么多银子!”
“再多银子也不及你性命重要!”席慕远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眼中满是心疼,“还疼吗?”
身子像是被压路机碾过一般,浑身的骨头都仿佛碎过又重组似的。可看着席慕远比她还要悲伤的眸子,顾烟寒摇了摇头:“好多了……王爷,我饿了……”她转移话题。
“传膳!”
过了十五那一晚,顾烟寒的梅花泪再次被压制住。然而,转眼就是初一。
席慕远如临大敌一般守在顾烟寒身边,看她将自己和洛风一道研究出来的解药服下,眉头皱的更紧。
净室内,药浴已经准备好。顾烟寒自己先一步走进去,没多久,想象中的疼痛再一次传来。比十五那一晚要好很多,想来是自制的解药起了效果。
瞧着她冷汗淋漓,席慕远恨不能替她受过。
如是又熬过一夜。
日夜兼行大半个月,白虎终于赶回京城。
老王妃见他来,微微抬眼:“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顾烟寒呢?”
“王妃病重,还请您赐下梅花泪的解药,属下好赶回漠北。”白虎低头道。
老王妃冷笑:“顾烟寒中毒与我何干?找我要什么解药!”
白虎没想到她会矢口否认,连忙道:“王妃性命垂危!还望您高抬贵手!赐下解药!”
老王妃心情愉快的轻笑:“没有!顾烟寒自己不是会医术么?她这是给自己下毒诬陷我!”
白虎原本敬重老王妃是席慕远生母,这会儿听见她的话,心里膈应:“王爷说,您若是不交出解药,不仅是休书,还有您的命。”
老王妃端茶的手一颤,将茶杯掀翻。枯黄的面容因为气愤而不断颤抖,猛然将茶杯挥落在地:“我是他母亲!他居然敢这么对我!什么休书!我怎么不知道!”
白虎见她装傻,提醒道:“是老王爷给您的休书。”
“混账!”老王妃怒斥,“你一个奴才也敢这么跟我说话?分明是顾烟寒设计我!我没有解药!让那贱蹄子等死吧!滚!”
她转身进了内室摔上门,将白虎关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