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开滚落在脚边的一个酒瓶,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一副就懒散的模样,就往江北墨右边的一旁沙发上一趟,随后抬起修长的双腿搭在对面的茶几上。
“说说吧,江大少爷这又是为了哪家的姑娘在买醉啊?”白倾言坐下以后,拿过桌子上的一杯红酒喝了起来。
能将江北墨变成这样的,从来都不会是事业上出了问题,想都不用想这个男人一定又是因为那个女人。
“沫..陆沫夕她现在还好吗?”像是喝多了一般,男人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果然和白倾言想的一样,他第一句问的就是陆沫夕。
男人轻抿了手中的一口酒,啧了一声冷笑道,“就知道你一开口,问的就是那个女人,不过江北墨我还真是奇了怪了,你既然那个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去娶别的女人,想办法把她追回来不成了,何必把自己搞成这样?”
“呵呵,追回来?”丢掉手中空荡荡的就凭,那颓废将他原本强大的气场统统稀释掉了,男人扯着一丝嘶哑的声音笑了笑,“怎么追回来?把她绑回来,然后让她再死一次?”
呵呵,他做不到,他江北墨这辈子唯一做不到的事情,怕就是将那个女人重新追回来了。
他也想啊,他又怎么不想将那个女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该怎么办?
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吗?
上一世那个女人可以做到穿着嫁给他的婚纱死在那个男的墓前,这一世,她会就这样轻易的放开那个男人的手,跟他走吗?
江北墨紧锁着身体,躺在沙发上颤抖着,每一次想到那个画面时,他的整颗心都跟着狠狠的揪在了一起,像是刚刚愈合好的伤口再一次被狠狠的撕裂,这种千疮百孔鲜血如注的感觉,他真的再也经受不了第二次了。
如果当初要是知道会失去这个女人,打死他都不会将她送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可是令人遗憾的是,这是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如果二字。
白倾言眼神突然深沉的下来,在他心里依旧不相信江北墨和陆沫夕是重生的事实,这一点都不符合科学依据啊。
可是这个男人现在的表情,和当时陆沫夕痛苦的表情根本就是如出一辙。
放下手中的酒杯,男人拧着深深的眉头,一脸无奈的开口说道,“我没有经历过你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不会乱下结论,可是江北墨,既然你知道和陆沫夕是不可能在一起了,那你为什么不选择另一条路呢?选择好好的爱你现在娶的那个女人不好吗...”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兄弟,可是既然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还偏偏选择撞南墙,这不是自虐吗?
选择好好爱现在他娶的那个女人,江北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坐直了身体,拿起桌子上都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大声的笑了起来:
“就她也配得到我江北墨?”他语气中带满了不屑与讽刺的意思。
一瞬间,白倾言似乎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慕子染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让这个男人厌恶到了这种地步。
白倾言没有去查过江北墨和慕子染之间的事情,自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些什么样的沟壑。
放下自己敲在茶几上修长的双腿,男人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坐在沙发上好奇的问道,“你和慕子染之间不会也有着什么令人震撼的故事吧?我还真的很好奇,你既然娶了哪个女人,为什么又一副痛恨她的样子?”
难道是商业联姻,被逼无奈?
可是这似乎一点都不像是他江北墨会接受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痛恨她?”男人狠狠的拉扯了一下自己脖子上当的领带,一脸狰狞道,“下药这种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来,难道还想被人把她当成一个宝贝宠着?”
“下药?”白倾言突然一愣,他想过很多江北墨讨厌那个女人的理由,唯独没有想到过这个理由,“你...你的意思是你和她结婚,是因为她给你下药,然后把你睡了?”
江北墨的眸子猛然的变冷,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像是要把它捏碎一般,“要不然呢?不仅如此那个女人还通知了白城所有的记者,逼着我娶她,你说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很该死。”
“额...”白倾言有些不敢相信,江北墨最后会载在这种事情上,“可是我感觉...”
“够了?不要跟我提那个贱女人,我恨不得现在就弄死那个女人。”男人突然满脸杀气的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落在地上,要不是那个女人,他现在又怎么会处在这样被动的局面中。
是她打破了他给心里最后哪一定点的幻想。
白倾言看着江北墨的一脸怒气,双眸中闪过一丝的疑惑,他怎么都不想通,虽然他只是那天见过慕子染一面而已,但是他感觉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像江北墨口中会始终那种下作手段的女人。
要真的是一个有心机的女人话,那她为什么还会不顾自己生命危险,帮陆沫夕挡下那重重的一击,江北墨当时又不在现场,她又演给谁看?
男人搭着自己的脑袋,嘴里突然又蹦出一句疑惑,“你确定药就是那个女人下的?不是那个女人正好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又或者...”
“或者什么?”男人的脸部瞬间凌冽下来,一双憎恶的双眸截住了白倾言的话,“你到底是哪边的,你以为我在这里骗你好玩是吗?”
“不是...我只是...”他向来害怕这个男人用这种威胁的语气跟他说话,白倾言摇了摇头解释道,“哎,你着什么急啊,你出事时候我又不在现场,这不是在努力的帮你还原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