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磊感觉变的不仅仅是陆沫夕,他感觉就连他的江总也突然变了许多。
望了一眼江北墨的背影,付磊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声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不该不知道的别瞎问,随后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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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臻还活着,她的贺臻还活着,陆沫夕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的奔走在这场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马路两边那几盏微弱的灯光,使得陆沫夕的心里生了一丝丝淡淡的恐惧,她从小就最怕黑了,可她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不能停下来,因为她要去看一眼她的贺臻是不是真的还活着,而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的贺臻还活着...
陆沫夕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那个男人还活着。
夜晚很静,少去了白天那种繁华喧嚣,而回忆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肆无忌惮地在她脑海疯狂的跳出。
那一幕幕令人惊心动魄的画面,就这样硬生生的展现在陆沫夕的眼前。
她不相信贺臻还活着,因为他确实是那么真实的存在死在了她的怀里,可是她又满心期盼着想要他还活着,因为她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对他说。
陆沫夕红着眼睛,穿着一身医院的病服,穿梭在贺臻会经常出没的每个地方,不停的搜索着他的身影,
心里那抹无际的恐惧与痛苦,在着夜色最浓的时候,被展现的淋淋尽致,就如同她找遍全世界,而她心里的那个男人,再也不会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中一般无助。
在哪里,贺臻你到底在哪了。
从贺家到公司,在到后来的贺臻以前会出现的任何地方。
陆沫夕都找了一遍,始终都没有找到关于贺臻任何一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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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多,从不去医院的贺臻,在参加完一场晚会后,得知他的私人医生何璟逸还在医院后,就命令他的私人特助潇旭,将原本行驶在回家道路上的车,掉头往何璟逸所在的医院驶去。
贺臻一身高级得体的深蓝色定制西服,修长的双腿叠加在一起,一脸冰冷至极,全身笼罩了浓浓的寒意,为有左耳那颗深蓝色的钻石耳钉显得异常的撩人,男人双眸下敛,紧紧盯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不知道时候开始,修长的指节上泛起了一道硬生生的白痕。
难道是起的什么疹子了?
贺臻心里想了又想,看了又看,可是也没感觉手指上最近出现什么任何的痒痛。
“贺总,您是哪里不舒服嘛?”潇旭突然问了一句。
贺臻顿了一下,收回那只修长而又白净的大手,冰冷的回了一句,“没有!”
潇旭见他语气冰冷,也就没在继续追问下去,继续认真的开着自己手中的车子!
贺臻则是依靠在背椅上,双眸禁闭,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泛起一阵不安!
特别是他心脏的地方,最近时常,莫名其妙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感!
就如同被人从背后狠狠的刺了一道,痛的浑身发麻,使他整个人坐立不安起来。
而就在陆沫夕带着满心的失望,游历在这茫茫夜色中时,一辆黑色限量版的迈巴赫快速的驶过她的身边,往着茫茫黑夜的夜色中驶去!
熟悉的车身让陆沫夕整个人都震惊了起来。
她浑身一阵,直到看着那辆车消失在道路尽头时,她才反应过来!
贺臻...那是贺臻的车子,陆沫夕怎么都不会忘记,那个她坐了2年的车子!
贺臻…贺臻…
她快步的跟了上去,只是她速度怎么追的上那风一般的车速!
可是即使这样,陆沫夕依然没有想要放弃,她努力的奔跑在那辆早已消失在黑暗尽头的道路上!
在一次又一次的跌倒,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来的道路上,陆沫夕像是发疯一般紧追不舍!
虽然她不知道那辆车里坐着的人,是否是贺臻,但是她心里一直祈祷着那个人就是她的贺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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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办公室里,何璟逸刚下了一场手术,推门走进来时就看到贺臻腰背自然挺直,以一种很是随意而又不缺优雅的姿势坐在他的位置上,手里还不自觉的把玩着何璟逸桌子上的一个水晶玩物。
一个似猫非猫的小动物,手掌般的大小,姿势异常奇怪,甚至还配着五颜六色的胡须。
贺臻真的不懂这家伙是在哪里买来的这么没有品位的东西。
“草,我就说我今天怎么右眼一直跳,原本是我们贺总大驾光临,啧啧啧,”何璟逸啧了几声后,一边说着一边取下脸上的口罩,像是迎接瘟神一般,对着贺臻继续嘲讽道,“说吧,贺总这么大晚上的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