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四)(1 / 2)

快穿之娇宠女配 飞翼 2443 字 1个月前

胖胖的香喷喷的鸡腿落在苏果的碗里。

她呆呆地看了面前还热乎乎的鸡腿,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很好很好的人。

面冷心热。

零零二无法理解:给你一只鸡腿就是好人?

苏果:难道问我要虎符的才是好人么?

零零二一时之间不吭声了。

它觉得比起来,仿佛眼前这个已经心里充满了对皇家怨恨的唐王还的的确确算是个好人。

“谢谢殿下。”苏果跟唐王道谢。

唐王却已经不理睬她了。

不过苏果并不觉得失落。

不是都说了,唐王已经黑化了么。

就算再黑化,也没有杀了她,还给她留了栖身之地,还给她鸡腿吃,这对于苏果来说已经满足得不得了,甚至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唐王更好的人了。

她本来还为已经孑然一身有些失落,可是被这样关心着,又觉得心里欢喜起来,高高兴兴地啃着鸡腿,又劝唐王说道,“殿下再吃些蛋羹。吃了蛋羹有力气。有肉有蛋,身体才能好得快呀。”天真快活的女孩子的声音,满满的都是对他健康的期盼,唐王垂头许久。

当他回到京都,这是第一声毫不有半分算计与异心的期待。

想到他那父皇与许贵妃脸上带着关心,可是一转眼无情地把他丢在这里要清算他,甚至在搜罗他的罪名,无所不用其极,唐王冷笑了一声。

零零二觉得这位大人只怕又黑化程度加深了。

苏果不害怕。

她本能地感觉到,这样的冷笑并不是冲着她来的。

她拿了干净的筷子,笑眯眯地给唐王夹了有营养,会叫身体健康的菜,对唐王说道,“殿下还要多喝鸡汤。我觉得这世上最好吃的就是嫩嫩的肥鸡了。”她馋得不得了,唐王微微挑眉看向她,见她眼巴巴的眼里都是对肥鸡的期待,那美丽的脸孔都变得有些呆呆的,哼了一声,却没有再拒绝。

他们就在苏果快活的话,还有唐王的沉默之中吃完了饭,苏果忙忙碌碌地把碗筷收了,又蹲在厨房吭哧吭哧地洗好了碗,这才捧着炖得很好吃的红枣汤来给躺在床上,看着门口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唐王说道,“喝点红枣汤吧。”

她还把温水放在唐王的手边。

唐王看着她,并没有吃。

“你……”他审视地看着苏果,突然问道,“这么想做我的女人?”

她口口声声不是他的小妾,可是却这样认真地照顾他,为他着想。

是想要做他的女人,却不好表达?

苏果被这个问题吓住了。

她急忙摇头,对这个听说会对想要爬床的女人喊打喊杀的不近女色的战神殿下说道,“没有没有。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的!”

她的声音吓得带了颤音。

唐王再一次沉默了下去。

“总之,我不想给人做小妾,不想做小妾的。”苏果一溜烟地跑去了偏房,见唐王没有发怒,显然相信自己的清白没有觊觎他,这才放下了心来。她看着偏房十分精致,有床铺,还有被子,并没有被那些乱糟糟的人给打乱,心里也觉得高兴了起来。

这软软的床躺着当然是舒服的,苏果今天忙了一天,却不太累。

这个身体本来就是做宫女的出身,虽然保养得好,白白嫩嫩的,可也是做活长大,今天这点小小的劳累也不算什么。

只是苏果还是忍不住在床上打滚儿,又把身上手上的那些精致华贵的首饰给拿下来,放在手里把玩。

就算只是一只毛团,可是她也觉得这些首饰漂亮得很,亮晶晶的。

她不是视金银如粪土的人,把首饰好好地收藏好。

只是她觉得自己仿佛忘记了什么。

零零二提醒她:你忘了提醒唐王好好保管他的虎符。

是了。

许绍这样焦急地亲自来找苏果,不就是为了唐王的虎符?

许贵妃将苏果赐给唐王做小妾,不也是为了唐王手中的兵权?

如果……苏果不能把这件事解释清楚,唐王依旧不会对她放心。

苏果觉得小二哥真的很聪明,是系统届的精英,总是在提醒宿主的第一线。

苏果:小二哥,你说的对。我得告诉殿下好好把虎符藏起来,不能叫贵妃和许绍找到,叫小人得意。

零零二提醒她:不是为了警惕贵妃与许绍,而是为了你自己的小命。

如果唐王怀疑苏果觊觎虎符,怕不是要把她的脑袋给拧下来。

苏果:我的小命不是开始倒计时了么?

不是说落在黑化了的唐王的手里本来就已经是死路一条么?

既然这样,她更想叫唐王小心一些,不要被许贵妃这样的人伤害了。

不过她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唐王,也证明自己的清白,在唐王的面前多活两年,起码能多照顾他一段时间。她想着想着昏昏欲睡起来,揉了揉眼睛,褪去了外衫的小姑娘软软地滚进了被子里,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打起了小呼噜。

零零二漂浮在她的头上半晌,想到自己统生仿佛越发艰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闭去了。

他的统生对应着一句话。

一步错,步步错。

已经黑乎乎的夜色里,一个白嫩漂亮的小姑娘毫不防备地裹着软软软的被子睡得喷香。

她仿佛没有半分对今日乱象的畏惧,也没有对前途未卜的惧怕,没心没肺到了极点,睡得那么投入,似乎什么都不能阻拦她入睡。

床边,一个高大冷厉的身影站在那里,垂头看着仰面朝天抱着被子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还时不时蹬蹬腿的小姑娘。

他的眼睛在黑暗的夜色里泛起了冰冷的光。

小姑娘吧唧了一下嘴,蹬蹬白嫩的小腿,被子被蹭掉了很多。

到底是春寒料峭,她似乎觉得有些冷了,哼哼了两声,摸索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摸到,也不醒过来,而是继续睡。

那正带着几分冰冷与疑虑的眼睛落在她慢慢地缩小成团的小身子上,扫过她单薄的衣裳,又看了看被蹬掉了很多的被子,嗤笑了一声。

不过是许贵妃送来的一个奸细。

冻死了又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