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1 / 2)

凤隐天下 月出云 2540 字 13天前

“怎么样?”花著雨瞧着泰微微变色的脸,颤声问道。

“将军大概已经猜出来了吧,是喜脉。”泰低低说道。

“你确定吗?上一次诊脉,你并没有诊出来,而且,我中过冰云草,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有孕?”花著雨不可置信地问道。

“确实是喜脉没错。上一次属下就说了,冰云草的药量很少,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影响。上一次诊脉时月份还小,所以从脉象无法诊出来。”

花著雨有些怔愣地放下衣袖,笑了笑,道:“知道了,泰你先出去吧!”

泰有些担忧地看了花著雨一眼,便缓步走了出去。

花著雨闭上眼睛,心中一片酸楚,不知是何滋味。

有了孩子,便是喜脉。当日,姬凤离说,要她有个孩子,这样她就不会离开他。为此,他假意称病也要接近她。当他误会是她服食了冰云草,不愿为他生孩儿时,他那样失落。如今,她终于有孕,可他却已经登基为帝了。

这喜脉与他而言,究竟算不算是喜?与她而言呢?

花著雨一瞬间有些茫然了,伸手抚上依旧平坦的腹部,感受到那里他们的骨肉在孕育,心又软得一塌糊涂。

这一次,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儿!

她站起身来,快步出帐,吩咐平、康、泰道:“备马,随我去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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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都。

五月初一,摄政王皇甫无襄即皇帝位,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太平元年,后宫空置,六宫无妃。自即位以来,他明达政事,诸事亲力亲为,深得民心。

静夜无声,万籁俱寂,朦胧的月色笼罩着九重宫阙。勤政殿内依旧是灯火通明,廊下候着大批的宦官,还有大批锦衣卫在负责把守。

铜手如今已经是禁卫军统领,他接过前方探子带来的军报,躬身呈了进去。

姬凤离身着过肩通袖龙袍坐在龙椅上,自登基以来,他便一直忙着处理政务,批阅奏折,已经好几日不眠不休了。自从他终于决意恢复了皇甫无襄的身份,他便知晓,自己早晚有这样一日。

“陛下,烟都战报!”铜手沉声禀告道。

姬凤离执着朱笔的手顿了一顿,继续埋头批着折子,并未看一眼铜手,只是低声问道:“怎么样?”

铜手愣了一下,才明白姬凤离是让他看战报,慌忙打开了,迅速扫了一眼,低声禀告道:“陛下,雍城失守,叛军向宁都进发。”

姬凤离点了点头,问道:“还有吗?”

铜手愣了一下,方要说没有了。就听得外面内侍的声音传来,道:“禀陛下,加急军报!”

“呈上来!”姬凤离放下手中朱笔,冷声说道。

铜手忙出去接了军报呈了上去,姬凤离接过,眯眼扫了一眼,脸上神色一片冷凝。铜手在一侧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姬凤离的神色,不知到底出了何事?

------题外话------

马上第二更大结局。

第162章 大结局(二更)

今天更了两章,这是第二更,上一章还有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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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纵然他人比较粗,此时也知晓方才雍城失守的战报皇上早已料到,而他方才所问的“还有吗?”,恐怕指的就是这份军报吧!

“陛下……可是宁都也失守?”宁都是距雍城最近的城池,雍城之后,叛军的目标便是宁都了。

姬凤离抬头瞥了一眼铜手,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叫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思量什么,片刻,他将手中军报扔了过来。铜手慌忙接过,打开一看,双目瞬时瞪圆。

“陛下,这……这是真的?”铜手惊声问道,有些不可置信。抬眼看去,姬凤离却早已开始继续批奏折,眼睫轻垂,叫人猜不透他此时在思量什么。

“意料之中!”姬凤离一边批着奏折一边说道,语气轻淡平顺。不过,这样轻轻巧巧的一句话,铜手还是能听出他心中蓄着的风暴。

北朝有异动,北帝萧胤派五万兵马,向娘子关进犯。内有叛乱,外有强敌,堪称内忧外患,铜手眉头顿时凝了起来。这个消息对于他而言,确实猝不及防了些,不过再想想,却觉得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子时的更漏响了,清脆的声音,敲击着宁静的夜。

姬凤离扔下手中朱笔,从龙椅上起身,侯在一侧的内侍见状忙过来为他披上披风。姬凤离踏着清凉的夜色,不一会儿便到了桃源居外。

“你们候在这里,朕随便走一走!”姬凤离冷声吩咐道。

铜手依言候在林子外面。

姬凤离漫步穿过林子,进了桃源居内的小院。林子里的桃花已经凋零,但院子里长廊下的夜花却开得正盛,馥郁的香气似乎也沾染了夜露,分外幽凉。

他在院内站了良久,只觉得肩上一片沁冷,不知何时,天空中已经飘起了雨丝,身上衣衫已经被打湿了,他始有所觉。

萧胤派兵袭击北部边境,恐怕是为了牵制住北部王煜和南宫绝的兵马,使他们不能回援禹都。说到底,他是为了助花穆的叛军一臂之力,也就是助花著雨。

自从知晓了那“冰云草”是皇甫嫣在温婉的暗示下给花著雨下的药后,姬凤离那死了的心瞬间便复活了。当夜得了消息,听说花著雨还在禹都,便派人四处去找,却不料她早已经去了烟都。如今再听说萧胤进犯北境襄助叛军,一颗心顿时好似在冰火两重天中浸过一般,所有的感官与知觉都麻木了,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滋味,连他也品味不出。

他推开木屋的门,燃起火折子点亮了烛火,看着屋内的一桌一椅,一床一榻,只觉得一阵隐痛从胸臆间升起,片刻后便消失无踪。他并未在意,因为让他更加难受的是,望着这空荡荡的屋子,他心中那空荡荡的感觉,竟是那样的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