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买对联那儿就不肯走了。

左挑右挑。

“川哥哥，你觉得哪个写得好？我看不太出来欸。”

程朔川一脸冷漠，“回家我来写。”

“你还会写对联？”

程朔川“嗯”了声，拉着她离开了那些印刷对联，然后严暖又被各种福字迷花了眼，说什么也要给家里添添喜气，多买点福字贴一贴，还夸张的买了一组福字抱枕。

为了有节日气氛，严暖还挑了镂空的小彩灯。

程朔川置办年货主要是在吃这一字上面，他挖空心思想给严暖做点营养又好吃的，两人逛着逛着，结算时推了足足两辆购物车。

出来放风的时间总是短暂，回到车上，严暖趴着车窗还恋恋不舍。

程朔川看她这样子，沉吟片刻，“想放烟花吗？”

严暖转过小脑袋看他，“能放吗？我记得帝都现在不给放烟花吧？”

“过年可以的。”

严暖眼睛亮了下，“那我们去买一点好不好？”

程朔川点头。

关于放烟花的记忆好像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住在福利院的时候。

那时候福利院里小朋友很多，过年的时候院长妈妈会给他们买一些烟花玩，仙女棒，甩炮，小糖果，降落伞什么的。

他们还在院子里挖坑，把燃放完的棒子纸屑弄在一起烧火，放一些柴，把红薯放到最底下去烤。

不过那时候严暖就是小公主待遇，院子的小男孩都讨好她，这些事都不用她亲自动手，还记得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忘了翻面，烤出来的红薯生一半熟一半，大家一致同意把熟的那一半留给她吃。

那时候的日子好像离她很远很远。

可仔细想想，稚嫩脸庞上的真诚和青涩，现在还记得分明。

***

除夕那日，天公作美，是一个大晴天。

只是一起床，程朔川就接到程杨的电话，他本想直接挂掉，可严暖摇了摇头，示意他接。

程朔川顿了顿，直接开了外放。

“什么事？”

程杨那边似乎是很热闹，他的心情也很不错的样子，“阿川，今天带着你女朋友，回来吃饭吧。”

“妈也回来了。”

“……”

严暖悄悄瞄了程朔川一眼。

程朔川面上没有什么波动，“不了，你们吃，替我向田姨问好。”

说完他就撂了电话。

紧接着这个上午，他表姐和传说中的田姨都打电话过来让他们回去吃饭，可程朔川说什么就是不松口。

中午的档口，他就直接把电话给关机了。

严暖咬着唇，有些犹豫，“那个…除夕，不然还是回去吧？”

程朔川摇头，“我想过一个，我们一家三口的新年。”

程朔川如此坚持，严暖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她和程朔川在家里布置了一下午。

晚上，夜幕降临，布置好的小灯打开，屋内霎时流光溢彩。

程朔川做了一桌子菜，严暖看着就特别特别开心，她也不怕有人拍，哪个狗仔这么敬业除夕还来偷拍她也服气，反正她就是要开窗帘！

屋外不断有烟花绽放，映得整个夜空如昼。

他们两个就坐在落地窗前吃团圆饭。

严暖端着杯米浆，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宝宝，这是你和爸爸妈妈过的第一个新年哦，来，妈妈敬你一杯米浆！”

说完，她就抿了一小口。

程朔川被她逗笑了，嘴角微微向上挑着，给她夹了一块鸡肉。

严暖夹起来边吃边说，“宝宝，这是爸爸奖励给你的新年礼物，吃鸡肉！”

看着严暖这活宝样，程朔川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

趁着菜的形状都还算完整，严暖突然和想起什么事儿似的，央着程朔川要手机，看在是新年的面子上，程朔川把手机还给了她。

怀孕之后，她就很少化妆了，不过她一样自信自己素颜依旧美颜盛世，所以拿起手机就开始自拍。

“你露不露脸？”

她转过头问程朔川。

程朔川边夹菜边回答，很无所谓的样子，“随你。”

“那你稍微抬抬头。”

严暖背对着一桌菜笑眼弯弯，手比着八字突出身后的程朔川。

拍完照，她用滤镜把颜色调得更趋于温馨，然后发了消失几个月后的第一条原创微博。

严暖：祝大家除夕快乐呀~给大家拜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