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暖上前,轻轻掀开他的t恤,这才发现,背后有一大片都是擦伤的痕迹,轻微的地方是破了皮,严重的一小块还在流血。
严暖惊讶又心疼,她想起被撞的那一霎那,程朔川是在护着她的,只是最后被撞倒在地,人群也把他们分开了。
她前前后后仔细查看,然后发现程朔川大腿一侧也受了轻伤。
就这样,他还能忍着跳下水救自己,而且刚刚都没有及时处理,现在一定很疼吧。
越想,严暖越难受,她的眼泪花儿都要冒出来了,一言不发地去医药箱找刚刚程朔川给自己涂的药。
可她又怕自己笨手笨脚,会让程朔川更疼,所以上药的时候一直特别的小心翼翼。
今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对严暖来说,其实也不算太意外,身为公众人物,一旦引起围观就有可能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故。
她曾经被人堵在机场厕所堵过三小时,被一些丧心病狂的粉丝在下榻酒店装针孔摄像头,还曾在发布会现场被疯狂粉丝拉拽下台。
这些事,通常都防不胜防,没经历过两三次,好像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很红。
只是想到今天还被变态摸了腿,她心里膈应得慌,幸好没穿裙子,不然更恶心了。
晚上程朔川理所当然留下来陪她睡,他的背受了伤,只能侧躺和趴着躺,显然对程朔川而言,趴着睡这种不太帅气的动作他不会做,于是便面向严暖侧卧着。
严暖把小美腿勾到他腰上环住,像一只小小的树袋熊扒着树干不肯放。
见严暖不太开心的样子,程朔川亲了亲她的额头,想了好半晌才开口,“如果当艺人对你来说太辛苦,也可以不当的。”
严暖一愣。
她没有觉得很辛苦呀,小冰山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其实她是有点生气,跑个步两人还双双受伤,运气好差,但她没有觉得很辛苦或者觉得很气愤。
从进入这个圈子开始她就知道,这一条路可以让你享受了镁光灯下的万人追捧,也可以让你享受各方面的便利,甚至只要露个面就能有不菲收入,但是它同时也让你不能拥有自己的隐私,也让你需要遭受很多莫名其妙的攻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都是相辅相成的。
所以她一直觉得某些同行的思维方式很奇怪,秀恩爱赚钱的时候你是明星,被人抓到出轨就是狗仔侵犯你的隐私权了,这不是典型的宽于律己么。
严暖戳了戳程朔川的胸膛,瓮声瓮气,“我没事,就是有点睡不着。”
“明天的行程取消吧。”
严暖摇头,“没事,我就是被水呛了,都没有感冒。”她窝在程朔川怀里,想了半天,“不然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好不好。”
“你是三岁小孩儿吗?”
“才不是,我是永远十八岁的仙女呀。”
“……”
程朔川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在脑海里搜索了好久的睡前故事,久到严暖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才开口,“那…讲一个小白兔的故事。”
严暖乖巧点头。
程朔川没有什么起伏地开始讲睡前故事,声音听上去有点像在努力背书,“森林里……不是,小白兔在森林里迷路了,她遇到一只小黑兔,问他怎么走才能回家,小黑兔不怀好意的说:你让我高兴高兴就告诉你,于是小白兔就让他高兴高兴了。”
……
等等,严暖一瞬间有点怀疑人生,这是……睡前故事?
这么黄暴?!
小冰山竟然会讲这么黄暴的故事!!!
等等冷静冷静,严暖想,可能是自己太污了,再听听有没有反转。
程朔川继续讲,“走了一段,小白兔又迷路了,她又遇到一只小灰兔,问他怎么走才能回家,小灰兔不怀好意的说:你让我高兴高兴就告诉你,于是小白兔就让他高兴高兴了。”
……
严暖已经懵逼了。
“小白兔终于回到了家,然后她怀孕了,生下了一窝兔子,那么你猜,孩子是谁的?”
程朔川毫无起伏的说完了一个故事,严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想着配合他到最后,期待一下剧情的反转,“那孩子是谁的呀?”
程朔川收紧放在她腰间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你让我高兴高兴就告诉你。”
严暖小脸“腾”地一热,“川哥哥,你好黄啊。”
果然,再禁欲的男人在床上都压不住心里那点儿小九九。
前段时间她来大姨妈了,两人都是盖着棉被纯睡觉,若是一直这样也就罢了,可程朔川毕竟是开过荤了,又怎么可能一直茹素。
他在床上其实也和平日里一样,做的比说的多,倒是严暖常常娇娇的哭喊,承受不住力道,严暖倒不是不愿意和他做,只是,“你背上都受伤了,会痛的。”
“你不抓我,就不会痛。”
严暖不服,“那你使那么大力我不抓你背上抓哪儿?”
“我轻一点。”
熄了灯,夜色伴着低喘娇吟开始变得暧昧,就连月亮也躲到云层后面,不看这旖旎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