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君心中委屈的想哭,暗暗咬牙切齿,“混蛋,该死,禽兽,该死的混蛋,该死的禽兽,混蛋的禽兽……”她想来想去就这几个词,反复咒骂,心中一片凄苦。
“父亲都说外面人心险恶,没有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可恶,恩将仇报,我不惜耗费一枚虚神珠,将他救了下来,现在反而落得如此下场!”
想到一身清白,竟然就被如此毁去,她眼角流淌下两行清泪,心中对叶晨的恨意几乎滔天,暗暗想到:“等将他杀死,我就自杀!”
就在这时……远处一阵脚步声走来,白以君心中一惊,连忙收敛心神,闭上眼睛,假装成昏迷的模样,暗暗调动体内的神力,准备伺机给予叶晨致命一击。
刚一调动神力,她便发现自己体内的半神力消耗殆尽,在体内各大筋脉内壁上,有一些残余,想要调动合成一股,发动攻击,却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做到,当即心中暗暗焦急,加速调转。
这时,那脚步声走近,一阵男子气息从她身边传来,紧接着,一只宽大而冰凉的手掌,向她伸了过来,按在了她的左腰上,略微抚摸了一下,随即便拿开。
白以君心中羞愤交加,表面却闭上眼眸,一动不动,宛若昏迷模样。
过了片刻,那手掌又伸了过来,这一次,这手掌并非冰凉,反而极为温热,如温水贴在她身上,慢慢地抚摸着。
白以君心中咬紧牙齿,将体内神力调动,感觉凝聚了约莫50点左右半神力,若在平时,她心念一动便可以运转出来,可是此刻却费尽了全身力气。
“死吧!”白以君猛地睁开眼眸,盯着这个手掌的主人,蓄力的一击正欲发动,忽地却停顿下来。
她瞪大眼睛,满脸错愕。
只见这个手掌的主人,正是叶晨,然而,此刻在叶晨的脸上,却蒙着一层黑幕,将眼睛遮住,看不见任何事物。
叶晨似是没有注意到白以君已经清醒过来,他抚摸了片刻,缓缓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这手法应该没错,怎么她还没有醒过来,莫非那病毒入侵的太过厉害?”
他沉吟少许,随即运转体内鬼气凝聚在两手上,在白以君的左侧腰间进行推拿,一点点乌黑色的黑气,从她的毛孔中飘起,消散在空气中。
白以君睁眼看去,却见全身笼罩一层淡淡黑布,如丝绸一样,极为柔软,由于先前太过紧张,竟然没有发现。
她心底松了口气,并没有动弹,从那丝绸布料的感触上,她可以分辨出,这只是普通的丝绸,以她的体质。稍微一挣便会被撕裂开来。
叶晨隔着这薄若蝉丝的黑布推拿一会儿,随即松开手,额头大汗涔涔,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向远处走去。
白以君见他要离开,连忙道:“喂!”
叶晨身子一震,满脸惊愕地转过头来,一股无法形容的喜悦从他心底泛起,以至于他虽然竭力压制,但还是可以听得出声音里有一丝颤抖,“你醒了?”
白以君脸颊一红,随即想到什么,翻了个白眼,道:“怎么,不希望我醒?”
叶晨呆了一下,随即摸了摸鼻子,道:“没有。”
白以君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你先出去!”
叶晨愣了一下,道:“什么?”
白以君怒道:“我让你出去!”
叶晨搞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发火,有些迷惑,但还是转身走去,由于之前来到这里时,曾记住了路线,所以此刻眼睛虽然被蒙上,却依旧轻车熟路地走了出去。
等叶晨走后,白以君恢复了一些力气,缓缓坐起,正欲将身上用不知名妖兽的毛发编制的丝绸掀开,忽然,原本离开的叶晨又走了回来,她吓了一跳,连忙捂紧身上纱布,只见叶晨挠挠头,说道:“忘了说,你现在不宜活动,最好安静休息。”
白以君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知道拉!”
叶晨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白以君目送他离去,见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松了口气,准备掀开身上丝绸黑布,换上衣服,忽然,走过墙角的叶晨又转身回来。
白以君吓了一跳,连忙捂紧黑布,怒道:“你要干嘛?”
叶晨摆手道:“没什么,只是想说,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叫我,我就在外面。”
白以君满脸通红,怒声道:“谁要你帮忙,快走!”
叶晨有些哑然,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去,忽地脚步一顿,想到一事,连转身道:“对了,还有一件事……”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