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正在紫薇怨声载道时,远远传来了袁野杀猪似的狮吼声,震得紫薇心里“咚咚”直跳。

紫薇火烧眉毛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跑,远远望着狩琪的院子止住了脚步,心里酸涩难忍,是他不愿与她携手浪迹江湖,把他推给了他,弄成今日如此尴尬的情形都是他,原来的爱莲说都是假的。

转眸瞧着向阳的院子心里怪怪的也不是滋味。旅途中回到了郡主府的那份快乐消失了,为了一百两银子与他们合伙起来欺负她。昔日的阳光少年不见了。变成了斤斤计较的小人了。

曹凤,水芝寒他们更是靠不住,天天与她有仇似的,恨不得她天天出丑,乐见有人找她的麻烦。

谁靠得住?谁都靠不住!

瞧着院子,她黯然神伤,自怨自叹了一会儿,又掉头往回跑,跑到树下搓着手,对着树比比划划着。

“哪个杀千刀不怕死敢偷老子的东西,给老子滚出来,否则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子都能抓住你。”

“给爷滚出来,把东西还给爷!”

“老子抽你筋剥你皮,也难解老子心头之恨。”

狮吼功越来越响了,震得树上的鸟儿扑腾着翅膀吓飞了。

紫薇在树下转了几圈以后,侧耳倾听脚步声渐进,大叫了一声:“有贼啊”猛地朝树上撞去,“啊”的一声惨叫,眼睛一黑就人事不知了。

正文 第七十三章 心痛的狩琪

一声惨叫传到狩琪的耳里,如千万把尖刀,一把把刺进他的心口。

他急忙飞跃而起,箭步如飞率先冲上来。[zhui]

当冲进后山无人处,未看见娇小的身影时,心痛的到处寻找着:“薇儿你在哪里?薇儿你在哪里?”一声声的嘶喊,在后山回荡。

直到看见在一棵碗口粗的树下歪着一个素白衣衫,他紧张的身体紧崩着,双手握成拳,指尖深深的陷进了掌心。慌忙扑到紫薇的旁边,无力的跪坐在地上,抖索着拿起她的脉号了一会儿,舒了一口气。

打横抱起紫薇,低头看向昏迷的紫薇,揉揉她头上的一个鼓起的包,心象被人紧紧拧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抱着紫薇,咬紧牙关,狠狠的瞪着那棵罪魁祸首,眼里闪着愤怒的火焰仿佛将那棵树灼烧个洞出来。

竖起两道剑眉,挥手一掌就把那棵碗口粗的树齐根劈断。“哗啦”一声巨响,树轰然倒塌。

黑眸环视四周,看见地上有两对浅浅的小脚印,前面有一双大脚印,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在倒塌的树下有一对凌乱的绣花鞋印子,心里一目了然,愤怒的黑眸转化为深思。

正准备抬脚离开此地,眼眸被一根做工极为考究的红绳吸引住了,这个红绳被树枝压着露出半截红绳头子,他拽着红绳朝外一扯,从树下拉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

手里捏着玉佩,他的神情阴郁,一脚朝树枝踢去,树枝滚得老远才停下,挂在枝杈上的树叶颤巍巍的离开母体,飘零着被枝杈捻得稀乱,随风滚去。

把玉佩塞进衣袍里,抱着郡主扭头就走。

在路上遇到了表情十分震怒的袁野,挥着剑一路遇神杀神,遇树砍树的发泄过来。

他纠结起两道墨眉,表情狰狞恐怖,恨不得抓住贼人立即将他撕成碎片,见狩琪抱着郡主走下来。

他迎上去瞪着狩琪:“抓住贼人了没有,抓住贼人定将他千刀万剐,消我心头之恨。”

狩琪默了一会:“我先把郡主送回寝宫,这里交给你慢慢查探。”

瞧着郡主闭着眼睛,袁野大骇:“郡主如何?”

“郡主被贼人打伤了脑袋”狩琪转过身,微看了看地面,淡淡的开口。

“府里最近一段时间,戒备森严,哪里来的贼人敢对郡主不敬,郡主也敢伤害。抓住贼人定不饶。”袁野的一双邪肆的眼睛此时冷酷无情,露着凶光。

说完低下头看了看狩琪怀中的紫薇,眼里满聚心痛。

“郡主不能有事,你带郡主离开此地,这里交给我,追拿贼人是我拿手好戏,你放心,贼人即使跑到天涯海角我定能将他擒住,慢慢折磨他,让他痛苦死去,替郡主报仇。”袁野直视着郡主晕睡的小脸怒火高涨。牙咬得“咯蹦”直响。

狩琪将紫薇紧紧的抱在怀中,嘴角露出一个浅笑:“好。”毅然转身离开了,不再有丝毫停留,他绝不能让紫薇在他的怀里有事。

袁野看着他们的背影,眼里的怒火一直在燃烧,愤愤的骂着:“***,抓住你定让先尝尝分筋错骨的滋味,然后再把你碎死万段,敢伤郡主定要你纳命。”

浑身散发出怒气,只是这么立着,任风吹拂着他的衣袍发角。

狩琪打横把紫薇抱进寝宫放到床上,赶快打开柜子找到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爬上床让紫薇的头放到他的腿上,扒开头发,从柔顺垂直的头发深处,看见头皮上鼓起了一个青紫大包,青紫的地方渗出了血丝。

他心痛极了。

把活血化瘀的药膏涂抹在包上轻轻的揉着,心有千千结,千千怨:“郡主,你为何伤害自己?为何要伤害自己?”

“你为何不相信狩琪,狩琪还是那个护你的狩琪。”

“郡主狩琪没变,你为何变了”

“郡主你为何把自己的心关起来,让狩琪看不见你的心,也摸不到你的心,狩琪还是宁愿你如从前那样,喜欢扑到我的怀里告状,告诉我谁欺负了你,我去帮你教训他。”

“可如今你宁愿自己受到伤害,也不愿告诉狩琪你遇到了何种烦心事?”

“为何你的心离我越来越远?我们要靠互相试探才能看清你的心?”

“郡主,你可否告诉我,八年,八年狩琪错过了什么?”

狩琪像个怨妇一样絮叨不已:“郡主,你可知,这八年来我的心一直在迁徙,像驼马一样的,在茫茫草原上的迁徙,没有边际,但是你在我心中所占的位置始终没变,你对我是很重要的。”

狩琪一个人在这里自怨自艾的说了一会儿,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就出去了。

来到翠华厅派人唤来小梅,小梅看见狩琪寒着脸,吓得“扑通”就跪下。

狩琪冷冷的问:“你可知罪?”

小梅想辩解几句的词也被冷冷的语调吓跑了,狩琪的周围涌动着一股煞气,冷冷的不怒自威。

她心里发寒,暗暗祷告:郡主,郡主啊,你快醒过来,救救奴婢,如果你不醒过来,奴婢今日难逃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