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宣,龟兹国王子觐见!”太监站在皇帝身后,轻轻的摆动拂尘,他的声音一落,门外的太监声音接着响起!

“见过大庸皇帝,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个衣着异族服侍的男子,从外头进来,单膝跪地,将右手轻轻的抬起,放在左肩处,微微的额首!

“龟兹王子请起!”皇帝微微的抬手,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旁边已然被好了席面!

太监尖细的声音,开始念龟兹国为了表示祝贺大庸的元宵佳节,进贡的一个些个物品!纳兰静垂着头,感受到一股冷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她微微的抬头,却瞧见龟兹王子似乎带着一种深意,一种探究的瞧着自己,几乎是本能,纳兰静的心里一颤,那一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是她!纳兰静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她几乎可以断定,眼前的这个龟兹王子便是那晚带头的黑衣人,那双傲慢的,冰冷的,嗜血的眼睛,自己便是永远不会忘记!

惊变,风云起 第四十章 求娶大庸贵女子为本王正妃

龟兹王子轻轻的举起酒杯,微微的抬起,那是一种不屑,一种挑衅,毫不掩饰,仿佛认定了,即便是纳兰静知晓是自己又如何,她没有任何证据,更何况,在鬼兹王子那咖的心中,纳兰静根本是任不出来的!

纳兰静微微的敛下心中的愤怒,即便她清楚的知晓那咖就是凶手,即便是说出来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而且龟兹国虽是小国,但最善于用毒,一旦与那咖发生什么冲突,便是两国的战争,到时候倒霉的不是别人,是那些无辜的百姓,若是让镶平王知晓他便是杀害剑魂的凶手,又岂会善罢甘休?纳兰静微微的皱眉,有什么样的办法既能惩治了那咖,也不引起两国交战!

纳兰静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的桌面,脑子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一连串的事情,怕是都是那咖搞的鬼,他的野心怕是大的很,如此,那出现在相府的黑衣人定然是他,可是老太太究竟瞧见了什么,才会大发雷霆,纳兰静心里到底是有些烦躁的,眼角不经意的撇见韵宁郡主,只见她轻轻的转动酒杯,可眼神却不住的在高台上流转。

“参见大庸皇帝,听说大庸过人才济济,小王在一次偶然的机遇,得高人赠了一件宝贝,小王苦思,却始终不能解其中的奥秘!”那迦微微的皱眉,似乎是有些苦恼,摆了摆手,着人呈上来了一个锦盒,上面四个角分别镶嵌着四颗夜明珠,这四颗夜明珠之间又用一颗小珍珠连接,光瞧着盒子便知晓价格不菲,更何况是里面的宝贝,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好奇,这那迦到底得的是一件什么宝贝!

两个下人走到大殿中间,单膝跪地,微微的行了一个礼,便打开那锦盒,旁边的人拿着一个洁白的秀帕,轻轻的取出来了一个画轴,似乎是怕将这画轴弄脏了!旁边的一个人放下锦盒,用同样的帕子拿着,两人一起缓缓的将画轴打开,众人都睁大了眼睛,想一睹这千古绝画!

画轴一寸寸的展开,众人的眼睛更大了,光看这个画轴便知道是用千年檀木制成,这般名贵的画轴,承载的只是一片白净的画纸,这上面根本什么都没有,众人不悦的看着那咖,莫不是他在戏耍众人!

“这副画乃是小王途经**,机缘巧合高人所赠的朝拜图,听说画工细腻,乃空前绝画,是二世*桑格嘉措必身所作,只可惜,纵然得了神人之画,小王凡眼肉胎,却终究不能一睹真迹,听闻大庸人才济济,小王特意将此画带来,希望能得有缘人解此天机!”那迦说完,似乎幽幽的叹了口气,仿佛是因为无法一睹这画而有所遗憾!

众人听得那迦这般说,心中对这副话已然有了敬意,只是这那迦的意图很明显,便是让大庸找人解了此画的奥秘,若是解不出倒显得大庸地广人多,却无一才,全数平庸,一时间,这便成了关系到大庸声誉的一场较量!

“内阁大学士,你可有何看法?”皇上皱了皱眉,瞧不透这里面的奥妙,便想着内阁大学士学富五车,见多识广,便让他起身一试!

内阁大学士,走到大殿中央,紧紧的皱着眉头,手不住顺着胡须,苍老的脸上却闪着精明,站在画前暗暗的琢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众人的心一下子便提了起来,似乎给予内阁大学士无限的希望!

内阁大学士的手刚想碰这画轴,却被人用手挡了过去,“这?”他面上似乎是有些不解,可眼里却含着一丝的不悦,若不碰触如何瞧得这画里的天机!

“请!”那迦微微的一笑,似乎并没有瞧见内阁大学士的眼神,旁边的的下人却从怀里拿出了一条白色的绣帕,递给了内阁大学士,似乎怕他弄脏了这话!

内阁大学士老脸一窘,可到底是朝中的老人了,很快便恢复了神情,手拿着绣帕轻轻的顺着画边一寸寸的捏了过去,众人恍然大悟,便来这画是有夹层的,可是内阁大学士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良久,才无奈的叹息!

“臣,并非是有缘人!”他垂着头,说完这句话,众人的心微微的有些失落,原以为这内阁大学士能解了这话中之谜!

“唉!”那迦重重的叹息,“莫不是这神画便真的只有二世*重生,才能解了这话中之谜?”那迦柔了柔眉心,可是,皇帝的脸色却却变了变,这那迦虽没说什么,却已在暗中嘲笑这大庸无能人,连一副画之谜都解不开!

“左相!”皇帝心中不甘,便点了纳兰烨华的名字,纳兰烨华也与内阁大学士一样,站在画卷旁边,细细的观看,良久依旧摇了摇头!之后便是右相,各侯爷,尚书,连几位千金都忍不住过去瞧了瞧,可都依旧的摇了摇头,时间过了大半,这宴席刚刚开始,众人便被这难题困住了,一炷香,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皇帝渐渐的没了耐性,难道这画真的无人能解吗?

看画的人渐渐的少了,良久再无一人上这殿中央,敢去瞧一眼画!

“唉,原以为这大庸人才济济,必然能寻得这有缘人,不想依旧无功而返,将画收起来吧!”那迦似乎无奈的摆了摆手,可话里的嘲讽却越发的明显,众人虽不悦这那迦的言语不敬,可这画到底玄机太深了!

“慢着!”这时候,一个清脆的男童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高台之上,一瞧的是八岁的四皇子说的声音,都微微的叹了口气,“父皇,儿臣愿意一试!”四皇子站到大殿中央,有模有样的行了个大礼!

“康儿不许无礼!”皇帝不悦的皱了皱眉,这么多人都解不开这谜,四皇子一个孩童怎会有这般的本事!

四皇子似乎并没有听到皇帝的声音,轻轻的转过身去,围着这画转了一圈,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他缓缓走到那迦的桌子旁,微微的点了点头,细小的胳膊轻轻的端起放在那迦旁边的酒杯,眼神微微的一变,猛的将那酒杯里的酒水全数的洒在那两个人精心保护的画卷之上!

“放肆!”那迦带来的人,猛的拔出手中的弯刀,怒视着四皇子。

“护驾!”皇帝身后的公公赶紧的喊了句,那御前带刀侍卫都跑入大殿之中,将众人围了起来!

那迦眯了眯眼,摆了摆手让他的人将那手中的弯刀收了起来,“大庸皇帝,本王是敬佩大庸人才济济,可是大庸的的皇子这般的无礼,请大庸皇帝给本王一个解释,莫传出去,让众国以为大庸国只会以强凌弱!”那迦皇子紧紧的皱着眉,身子站的很直,带着一丝的肃杀之意,丝毫没有因为在大庸国而显的有些拘礼!

“康儿不懂事,康儿还不快去给那咖王子赔礼!”皇上微微的皱眉,虽然不满那咖的不敬,可到底是四皇子先弄坏了人家的画,这面子上到底要过去,可四皇子是皇子,自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国而受罚,让四皇子给那迦王子道歉,既不失大国的风度,又给了自己台阶,若是那迦王子还不依不饶,连个小孩子都斤斤计较,倒显的他们有些小气了!

纳兰静微微的瞧去,四皇子早就被他的母妃吴贵人抱在怀里,可是那吴贵人眼里却没有露出一丝的害怕,放佛不做是做了一场次,纳兰将眼角一闪,瞧着旁边坐着的秦贵人,眼里闪出一丝的惊异,若不是不经意间的一撇,或许还发现不了这个秘密,瞧着秦贵人的眉宇,眉头皱的更紧了,或许此事比想象中的棘手!

“父皇,您瞧!”四皇子圆滚滚的身子,挣脱了吴贵人的手臂,脸上带着一丝的得意,手指着那画卷!

众人顺着四皇子的手指瞧去,只见那画卷上酒水慢慢的像四周散去,所到之错画纸似乎变成了透明的颜色,众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异,眼里都直直的瞧着那画,渐渐的那画纸整个都沾满了酒水,画卷之上似乎发出闪闪的金光,画面上转世佛高高的站立高出的云端,下面是信男信女的朝拜的摸样,众人匍匐在地,无比的虔诚,最为惊叹的不仅仅是画者细腻的画工,还有那灵巧的心思,一时间,众人放佛瞧见了那佛光充满了整个大殿!

“四皇子莫不是*们口中所说的莲花生大士的转世神通?”那迦王子的脸上带着一丝惊叹,一丝的敬佩。连旁边的两个下人便都是露出一脸的膜拜之意!

“那迦王子此言诧异,在我们大庸,没有什么所谓的莲花生大士,只有真龙,父皇是真龙之子,便是这世上最高贵的人,而这水印纸,不过是我们大庸孩童手中最为常见的东西,刚刚大臣们不愿意提及,无非是估计龟兹国的脸面,为了两国交谊,倒让那迦王子以为我大庸无能人之事,当真是可笑!”四皇子的小脸抬的高高的,在气势上并没有输给已然成年的那迦王子,将皇室之气尽现!

“哈哈,康儿,快些到父皇这里来!”皇帝眉目舒展,声音爽朗的笑了起来,似乎很是满意四皇子的表现,手伸的直直的的,将四皇子抱于身前,与四皇子一同坐那高高在上的龙椅!

众人的脸色各异,各自的猜测皇帝此番的用意,莫不是这皇储之为要换人,纳兰静不动声色的瞧着吴贵人人,记得前一世太子登基,给四皇子的封地便是最好的,这是上一世并没有龟兹国王子来访一世,如今瞧来,却也迷雾重重!而且这水印宣纸之术,如果自己记得没错,是自己去了的前一年才传到大庸,难道这一世提前了么?不然这四皇子是如何知晓的,而且吴贵人的娘家不过是工部侍郎,根本不可能知晓的!

“大庸人才济济,倒是那迦失礼了!”那迦王子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傲气,无比的虔诚,抬起右手臂,放在左肩,深深的弯下腰去!

“哈哈,那迦王子不必多礼,快快入座!”皇帝的脸上笑意不减,摆了摆手,让那些个侍退了下去,宴会似乎又恢复了缓和的气愤中,只是纳兰静却不相信眼前看到的,那个那迦皇子一看便不是什么轻易会认输的人,怎会被一个小小的孩童羞辱了还不还口!

“大庸皇上,小王听说这大庸的女子各个能歌善舞,便带了舞姬,还望大庸女子能指点一二!”不一会,刚恢复了气氛,那迦王子又不安分了,脸上带着笑意,这话一出,众人都明白了,不过又是挑衅,不过两国相交不就比这些吗!

那迦皇子拍了拍手掌,便听着从远传传来轻轻的鼓声,一下一下,越来越近,殿内传来一阵浓浓的香味,只见得八位身穿火红色舞衣带着面纱的女子,抬着一面鼓缓缓的走了进来,鼓面上坐着一位同样装扮的女子,手一下下轻轻的拍打着鼓面!

一声比一声响,当那八位女子放下鼓面的时候,那女子猛然间站了起来,将不停的踢打着鼓面,连串的鼓声,震的众人的心一跳一跳的,女子猛的解开穿在身上火红的袍子,扔在空中,宛如一团火红色的云彩,旋转这飘像地面,那八位女子围着打鼓蹲在地上,当那女子接下袍子的一瞬间,八名女子从拎着的篮子里面的花瓣洒向空中,一时间大殿之上,仿佛下了一场花瓣雨!

咚,咚,咚,女子的身影不停的旋转,猛然间一个终身跳像空中,啪,身上穿着的舞裙猛然张开,那女子轻轻的落下来,宛如踩着那花瓣落下,旋转舞动,每一个动作都利落到位,仿佛是一团烧在人心中的火,那火焰便是她不停跳动的身躯!

那迦王子无意间挑衅的看着纳兰静,似乎是知晓了纳兰静当初一舞轰动京城,如今这舞女似乎更胜一筹,纳兰静微微的皱眉,不知道这那迦王子为何总是不经意见挑衅自己!

一舞闭,众人的放佛都深深的陶醉在这如火的身姿中,良久不知谁说了一句好字,众人才缓过神来,才想起人家那迦王子是来挑衅的,眼神都看向纳兰静,当初韵贞郡主的舞姿惊艳全场,如今瞧着怕是只有韵贞郡主的舞才能将这舞姬给比下去,只是若是让纳兰静与这舞姬比舞,不是显得这大庸国的郡主只能与这鬼兹国的舞姬想比,似乎有辱国体,一时间众人都不说话!

皇帝心中亦然有所,他环顾四周,给皇后使了个眼色,让皇后寻一个舞姿不错,却身份不高的女子,既可以灭灭那迦王子的气势,也不有*份!

皇后皱了皱眉,自然是知晓皇帝的意思,可是论舞姿,除了纳兰静便就是安影雅了,她的目光不由瞧向安影雅,只是安影雅以前身份是不高,如今到底是算得个王妃了,皇后有些为难的拿捏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