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声音里充满了颓丧,小贱急忙挑好听的安慰了几句,“我还以为他真爱你,他平时看你的目光,都是爱不忍释的样子。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一言难尽。找个时间,我慢慢告诉你。”
小贱嗯了声,道,“那星期六的舞会呢?你还来不来?”
倪娜去,八成还会带杨森,见到他们俩十指紧扣,自己心会痛。所以,她沉默着没说话。
“唉,”小贱叹了口气,道,“本来还想和你一起疯一个晚上,现在看来……算了,你好好在家里养伤吧。”
两人闲扯几句,就挂了。回到客厅,看见弗里茨没在打游戏了,而是在翻看那张关于3、40年代舞会的传单。
“你去?”他扬了扬手中的纸片,问。
“不去。”
“为什么?”
“没舞伴。”
“我。”他指了指自己。
“你?你不是脚伤了不能动吗?”微微。
“为了你,我忍痛。”弗里茨。
“算了吧。反正我也没打算去。”微微挥手,兴致索然。
“去。”弗里茨。
她一挑眉,“你这么积极干什么?”
“在家里待烦了,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我看是游戏打腻了吧。”
他也不否认,坚持要去凑热闹。
实在扛不住,林微微只好先敷衍他,“我再想想。要是找到合适的衣服就去。”
☆、第十七章舞会(中)
本是陪小贱出去买衣服,结果她的没买到,林微微反倒无心插柳柳成荫。一条白色碎花蓬蓬裙,腰间高高束起,裙摆下面厚厚一层纱,再配上同一色系的发饰,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复古风情。
李小贱贼贼地看着她,道,“衣服都买好了,周末你可要准时出席哦。”
星期六很快就来临了,林微微换上裙子,伸手拉了下裙摆,心里头还是有些踌躇。一会儿去派对,看见那两人甜甜蜜蜜的模样,心里一定会不舒服,晚上八成又要失眠了。
要不,还是不去了。正想着打退堂鼓,李小贱的电话就来了。
“林微微,我在舞会等着你不见不散哦。”
她扔下一句话,没给微微开口的机会,就挂了。林微微只得打消半路撤兵的想法,期期艾艾地磨蹭着,晚上八点的晚会,七点半还在家里磨洋工。
房门一推,有人走了进来。听到动静,林微微下意识的抬起头,然后便从镜子里瞧见了弗里茨。他穿着杨森的衬衫和西装,乍一看,还以为是杨森本人。
她的装扮也同样让他失神,时光倒流,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记忆中的女孩,曾笑意吟吟地对他说,来抓我,抓到我,我就嫁给你。
上辈子终其一生,最后都没抓到她;这辈子,她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怎么还能错过呢?
他不假思索地大步走到她身后,伸手圈住她的腰,牢牢地,没再给她逃脱的机会。他撩起她的头发,低头轻咬了下她裸.露出来的肩膀,专横而又固执地留下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哎呦,你干嘛咬我?”她叫了起来,不满地推开他。
他舔舔嘴唇,不答反笑,那脸上的表情够妖孽的,看得她一怔。为什么他连轻薄自己的动作都会是这样的自然流畅?就好像他对她做任何亲热的事情,都是天经地义的。
见她发呆,弗里茨乘机捏了把她的脸颊,道,“这衣服不错,配你正好。”
囧,三十块的便宜货……这称赞的话咋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林微微转个身,靠在梳妆台上,向后仰了仰身体,和他拉出点距离,“谁说我要带你去?”
弗里茨一手撑在她身边的桌角上,屈身向前,咬着她的耳朵,道,“带我去,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他的靠近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她觉得自己俨然就是那被套了紧箍咒的孙悟空,怎么折腾都翻不出他的五指山。她有些懊恼,伸手推了他一把,张嘴正想反驳几句,冷不丁脑中跳出了杨森和倪娜手挽手的画面。
虽然不喜欢他的自以为是,但也不得不承认,今晚一个人去,确实有点苦逼。而有人陪着,多少能掩饰掉一点内心的无助和孤独。只不过,弗里茨这人思想跳跃,做事又不按常理出牌,到底是护花使者,还是采花大盗,不好说啊。
她迟疑地问,“你真想去?”
“肯定。”
“那好,”她话锋一转,道,“可以带你去,不过,你得先答应我几个条件。”
他摊了下手,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第一,到了那里不许乱说话,万事我最大。第二,从明天起,你在家不准只玩游戏,要打扫房间,做饭洗衣。”这两个要求并不过分吧,从没见过有人做饲主做的像她这么低声下气的。
“没问题。”弗里茨一口答应,爽快地连眼皮子也没眨一下。
见他这么直爽,她反倒犹豫了,这家伙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在玄关处换上一双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她总算是和他平起平坐了,不用仰视别人的感觉真好,就是脚趾头受罪了点。锁上门,一转头,就瞧见弗里茨站在自己身后。撞上她的视线,他弯着眼睛,扬起一抹笑,那神情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