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怎么样……”裴凤桐笑了一下,“这个问题问得好,你也好,蔺楼也好,其实在我看来都不是很难对付,可我一直在忍让,我的忍让并没有换取你收手的心,反而一而再的伤害衣衣,到了现在,你反而要问我想怎么样。”
笑容犹如天际飘散下的黑白水墨画,清雅中又带着重彩,一双眼眸犹如黑渊,“我想趁蔺楼这种状态,杀了他,或者,整垮太和集团,让他一无所有,你觉得如何?”
“你敢!”宫翎怒视裴凤桐。
裴凤桐轻抚着瓷杯的边缘,勾唇一笑,“你觉得我敢不敢?”
宫翎盯着裴凤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以裴凤桐的身份地位,他确实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做到。
如果蔺楼是正常状态,当热不怕裴凤桐,可偏偏……大多数时候,蔺楼都是孩子状的样子。
根本不是裴凤桐的对手。
这么多年苦心隐瞒的结果,只在裴凤桐三言两语间被拆穿,宫翎有种筹码输尽的无力感。
闭上眼,宫翎狠声道:“我以为你是个君子,你会用男人的方式解决,而不是威胁我。”
“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裴凤桐唇畔的笑渐渐消失,一双黑眸染上薄霜,“就算没能在一起,曾经衣衣和你毕竟爱过,你害她花样年华替你顶罪,坐牢两年不说,还要招惹她,甚至用那种龌蹉的东西胁迫一个曾经为你付出过的人,这就是你所谓男人的解决方式?而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宫翎忽然眼前一亮,“裴凤桐,你那么爱唐子衣,总不希望她的视频照片公开吧!别忘了,那些东西在我手里!”
如果宫翎不说这句话还好,宫翎这句话说出口,裴凤桐的眼眸瞬间犹如结冰。
“宫翎,你这样的人,真不值得当年衣衣爱过!”
“我不值,你值,你赢了,可我也未必是输!”宫翎沉声道,“你放过我,我交出所有关于唐子衣的东西,从此以后我保证不招惹你们。”
“这是条件?”
“是。”
“我拒绝,宫翎,你并不聪明,而且失去了最后一次让我改变主意的机会,”裴凤桐站起身,背对宫翎,淡声道:“筱雅。”
“来了。”
展筱雅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客厅的窗户上,手里拿着个小巧的储存器,歪头看宫翎,“这就是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你——”宫翎看见展筱雅手里的储存器,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