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欧洛歆感觉脑袋里跟灌了铅一样,眼皮子更是有千斤重。
先是习惯性地神情呆滞,迷茫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接着回想起昨天跟方非驰分手的一幕,心口一阵揪痛。
第一次去了绯色借酒消愁,醉得不省人事。后来呢?
后来发生什么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这是她的房间,那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无意识地偏了下头,夏诺白放大的俊脸毫无预兆的闯入眼帘,欧洛歆差点吓得尖叫。
貌似这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上次好歹她还事先知道他的存在。他借口害怕一个人睡,让她陪他,那个时候的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居心叵测,真的傻傻地跑过去陪他睡。
这家伙不是应该还在新加坡出差的吗?怎么会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她的床上!
上次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们还处在冷战的状态,他怎么能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正怀疑他是不是偷偷爬上来的,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把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这姿势,绝对是她主动拉着人家不放的!
上帝!难道是昨晚喝醉了,意识不清醒之下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因为从来没有喝醉过,所以实在没有经验可以参考。自己的酒品……应该不会差到随便拉男人上.床睡觉的地步吧?
本来就宿醉头疼,现在又要思考这么纠结的问题,脑袋一下子更疼了。
“醒了?”
“啊……”耳边突然传来温热的呼吸,欧洛歆轻呼一声,触电一样松开夏诺白的手,然后迅速弹坐起来。
夏诺白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单手撑在背后坐起来,清晨的阳光给他敞露的胸膛镀上了一层诱人的蜜色,淡粉的薄唇犹如樱花瓣一般莹透,幽蓝色的眸子清澈如溪,整个人慵懒朦胧,如刚睡醒的天使……
娘哎!真是要命!
欧洛歆使劲按着胸口,希望心跳可以不要那么疯狂!
“头还疼吗?”夏诺白问。
欧洛歆看着他,别过脸去,然后又看他一眼,接着又别过脸去,如此反复。
夏诺白以为她是不想看到自己但是又说不出口,于是便准备起身离开。
欧洛歆突然大喝一声,“躺着别动!”
“怎么了?”
“别动!千万别动!”欧洛歆跌跌撞撞地冲下床去,在书桌抽屉里一番风卷残云般的翻找,最后拿着画板和铅笔,拖了把椅子在他五步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刷刷刷开始画了起来,眸子里兴奋的光芒就好像天际最耀眼的启明星。
夏诺白愣了一下,接着斜躺在那里,单手撑着额头,勾唇一笑,“你要画我吗?”
欧洛歆没搭理他,已经完全投入到了工作里。
夏诺白心情不错,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画画的样子,即使此刻的她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素面朝天,可是那认真的模样让人完全移不开视线。
尤其,这还是回国以来,她第一次为了自己这么认真。
突然有些遗憾自无法记录下这样美好的一幕,夏诺白突然想到什么,眉目舒展开来,趁着欧洛歆低头的空挡,他掏出手机将她认真描摹自己的模样拍了下来,小心存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