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斜眼睖下,“正常,这家伙能知道什么是好茶才怪了。”
我朝猪油崔瞄过去,很正经八百的建议道:“作为一个暴发户,你一定要记住这句名言:不求最好,只求最贵!最好把价格也带上面,让人一看就知道你丫的花了大价钱,到时候仈jiu不离十也能像个样子
说话之间,那二胖子估计是傻逼了,居然冲过去重重的撞到了门上……不用说,丫被这门毫不客气的弹了回来,仰面八叉的躺在地上哼哼,跟头发-春的母猪差不多。
“我、我记住了。”猪油崔脸上堆着满满的谄媚——按照星爷的说法就是‘表情做作,略显浮夸,’我一看就觉得假——丫伸手在额头上一摸,偷眼瞧了瞧二胖子,“但是现在,还请两位把、把这法术,收了吧?”
“那不行我刚准备接着摆谱,突然听见对讲机传来一声冷笑:“哼!再来啊
呃?这怎么听起来耳熟耳熟的呢?
我一拍脑袋站了起来,连声叫着:“嘿,尼玛!猪油崔,叫你手下别动手,是我朋友然后连忙叫桑榆收了五鬼,自己蹭蹭蹭的就朝外跑!
后面桑榆、猪油崔不明就里,带着小弟只是一味的跟着我冲…接着她就发问了:“谁啊?”
“咳咳,十三那货
几步冲到楼下,那下面停车坪已经是围了一大群子人了,有喳喳呜呜堆保安、小弟躺了一地,个个都是鼻青脸肿没了正形——最惨是几个被扔那断臂维纳斯水池子中躺着的,只能哎哟哟的叫着也起不了身…
十三真他妈给我长脸,一个打十几个愣是赢了——现在丫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站中间,脚下踩着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小弟,根本不理周围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只是发问:“说啊,姓崔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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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蹭蹭就从人群里冲了出去,“别!十三,放丫一马,是我
这时候一大帮子的歪瓜裂枣看见了后面的猪油崔,立马就爬了起来表忠心:“大哥,就是他“大哥,砸场子的……舞舞扎扎七嘴八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住口猪油崔倒是反应灵光大吼一声,顿时把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他缓缓走到场中,抬手转圈一指:“你们这群废物横眉怒目的瞪了几眼,然后慢慢在场中踱步到我面前,低眉顺眼小声道:“大师,帮我个忙,把这事给平息了行不?”
]”我快人快语,顺手轻轻一拉十三,“别动手,听我的。”
在得到我首肯之后,猪油崔再次抬头,此刻底气已经足了很多:“这两位,是我们娱乐场从外面高价聘请回来的主管,主要是把整个娱乐场的安全再提上一层台阶——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主管一个模拟试验就探出了你们的底子,一个个弱不禁风和个娘们似的,平时的训练都他妈变成水了?啊?”
他顿了一顿:“从明天开始,所有人给我加紧训练,如果有溜号、请假、偷懒的,全部给我滚蛋然后眼睛恶狠狠的扫了一周:“听见没有?”
“哦……”一棒子挨打的货有气无力的应声。
猪油崔这才换上张笑脸,对围观的大帮子客人说道:“诸位啊,这是我们娱乐场的一次检验活动,主要是为了提高保安的质量和水准,以便更好的保护各位的隐私…咳咳,各位的安全!今天的打扰了各位,太不好意思了
说着,这货故意走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给其他人看,呃,那与其说是拍,倒不如说是蜻蜓点水了一下…
然后这货哈哈大笑:“现在请诸位回去继续,该喝酒喝酒,该泡澡泡澡,我和我的新主管现在要去针对这次的试验开会了,谢谢
丫的压低了声音,“谢谢,大师,帮我把这事情给压了下去。呃,我现在能不能请几位移步,到上面去说说我老大的问题了?”
“走吧。”我微微一笑,拉着十三就朝里面走去——路上穿过了围观人群中让出的小道,无数妹子朝我和十三抛媚眼、送秋波,甚至还有几个示威似的摆动了一下那无比傲人的本钱……
“你现在红人了,十三,”我嘿嘿笑,“你小子要把持啊,免得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卖了。”
“才怪
这次猪油崔没有把我们带到上面那会议室中了,反倒是下面的办公室中,这里有着宽大的真皮沙发,华美的楠木家具、美妙绝伦的油画…虽然说那搭配还是透着股子土腥味,但毕竟都是高档货了。
但是那茶叶还是不咋的——我刚尝完瘪了瘪嘴,那小心翼翼候着的货立刻看出了我的不爽。只是十分之一秒的犹豫,这货立刻眼睛一亮开口了:“哦,大师,我差点忘记了,这些俗茶不合您的胃口…请等等,我马上把老大的茶叶拿来给你泡上。”边说这家伙就边开始翻柜子。
“不用了,随便喝喝就成。”我确实也不想麻烦,那茶叶不就这么一说,本身也没那么大大讲究——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上面被五鬼吓着了,这家伙是一心讨好我,嘴里嚷着:“没事,没事,马上就好
一边飞快从下面端出来个盒子,然后掀开……
顿时一股清冽的茶香弥漫了整个屋子,甚至说这种香味中有了种妖艳的味道——猪油崔用茶勺取出一点放在杯里,“这是上好的贡茶,可不是什么人都喝得到的啊
“等等我突然脑中冒出个念头,“你把茶叶给我看看。”
第六感这东西很不好说,但是有种说法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很多东西的轨迹本身就存在于万事万物之中,对于有修为的法门中人,会很明锐的察觉这一切——就像是游离于空气中的电子讯号,你那民用收音机接收只是一片嘈杂的芒音,但是我们这种高精度军用信号台自然就能从中听出当中的内容了。
我现在就感觉那茶叶,似乎有点什么非比寻常的味道。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我在老爷子那里蹭过无数次由师兄们进贡的好茶,由于这茶叶前所未闻所以有些诧异,而是因为确实我感觉到了一种非比寻常的味道。
茶叶确实是好茶,但是在我细细看的时候,似乎觉得有股什么烟瘴之类的在里面卷动、沸腾,像是躁动的湖水翻滚不停——仔细定眼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茶叶而已。
桑榆十三也拿过了那装茶叶的盒子,俩取出一点放在桌子上细细查看。可是,无论我、桑榆,还是十三,我们都没有从其中看出任何的端倪,似乎这茶叶很正常,正常得和外面街边小贩所卖三块五一斤的一样。
就像是一个才在拍卖会上扔出几千万买个庄园的人,你调查的时候发现丫的就是个某村某组的普通村民一样,没有遗产没有海外亲戚没有被圈地没有中大奖……简简单单普通一兵,扔了这一大笔钱出来。
普通,正是它不普通的地方。
追问之下,我们才知道了这个茶叶的故事。
这个县城虽然很小,但是在抗战的时候也曾有热血青年加入了我党的军队,然后无数人在八年时间里前赴后继为国捐躯——送回来的骨灰,当时被建了一座纪念碑所保存,让后世所纪念。
那纪念碑所在的地方原本是县城的边缘,可是后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县城城区一再扩大,那纪念碑所在的公园就位于了黄金地段上——按理说这种地方一般没人打主意,但是利欲熏心之下,那猪头猪脑的朱干部居然下手了。
这家伙还是老战术,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让县里面通过了一项拆迁决议,把这纪念碑给拆了,公园给废了,然后开发成一个高档商业中心进行出售。
按理说就算这么做了也没什么,可是坏就坏在拆迁后的处置问题上了。
这猪头也算是坏得流脓,他在拆迁之后虽然答应要换个地方重建纪念碑,可是偏偏不愿意做——于是一堆英雄烈士的骨灰,居然被丫的随便找了个公墓的仓库给锁起来了。
也真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