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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像礼司叹息。“完全不想知道是怎么做成的呢……”

柳泉低着头,站在他和书桌之间、且面朝书桌而背朝着室长大人,深知在这个站位之下他是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的;于是在听到室长大人似真似假地这么抱怨了一句之后,有一抹微妙的笑意在她唇角一掠而过。

“……总之,据说很有效,请务必试试。”

然而室长大人黑得出汁的隐藏属性大概早就在童年期(?)时就已经成型了吧。所以同时探测其它黑泥(!)出没的敏锐度和洞察力当然也是max!

他不动声色地往柳泉的脸上投去一瞥,发觉在这个角度上确实什么都看不到。

然后他停顿了一下,忽然伸出左手斜斜支撑在桌面上、上身因为这个动作而前倾,瞬间就将他们两人之间20厘米的身高差化为无形。

柳泉吓了一大跳,骇然地下意识向着左侧转过身去、又几乎是立刻就猛地转回来,身体绷得笔直,一点都不敢乱说乱动了。

宗像礼司却似乎没有看到她这仓皇的一番动作似的。他微微偏着头,认真观察着那个位于托盘左方的小碟子里盛着的盐蒸橙子,沉吟似的说道:“唔……这么说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呢……?”

他的上半身因为这个前倾的动作而接近她的后背,又因为两人错位而站的关系,他因为前倾而稍微垂落了一些的衬衫前襟无意中拂过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她几乎是立刻就记起来室长大人并未系上衬衫扣子这一事实,惊悚得手臂的肌肤表面马上就毛孔张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柳泉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脑袋都快要炸裂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采取了第一个在大脑里浮现的、基本上没有经过理智权衡的方法——

她倏然伸手,嗖地一下端起那个小碟,向着自己左肩的位置举高过去,直接把那个碟子放到了室长sama的鼻子底下。

“所以说……请尝尝吧!”她在紧张中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脸色涨红了,就连耳朵都发着烫。

要不是理智还在值班的话,她当真会因为不明原因的紧张过度而抄起那只橙子,一下塞进室长sama的嘴里,好结束这场走向突然变诡异了的对话!

那个用奇怪手法做成的盐蒸橙子几乎就在他鼻子下方,即使他的鼻子因为感冒而不在状态,宗像礼司还是不得不往后稍微撤退了一点。

正在这时,柳泉的终端突然又叮叮咣咣地唱起歌来。

……帮大忙了!!

柳泉向右灵活地一个滑步撤离桌前(雾!),从裤袋里摸出终端,几乎是以一种非常期待的语气接起了电话。

虽然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会遭遇到什么危机……不过你真是神助攻啊伏见君!回去就给你送一面锦旗!

“晚上好,伏见君!”

电话那端的伏见因为她语气里这种显而易见的欢快情绪而顿了一下。

“……所以说,你是跑到外国去寻找室长了吗。这么久还没有回电话。”

柳泉心想,是室长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啊,大概是害怕在被自己欺压(?!)了很久的部下面前示弱或者害怕自己那种英明神武的形象崩塌吧?不过她当然不可能一秒钟卖上司,所以只好含混着应付了一句。

“那个、稍微有点状况……”

伏见头顶的天线大概是一瞬间就竖立了起来,并且发出嘀嘀嘀的警报声。他警惕地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泉正在犹豫着斟酌用词的工夫,宗像礼司走了过来。

“我来和伏见君讲吧。”他伸出一只手,摊开在她面前,意图再明显不过了——索要她的终端。

柳泉默了一下,只好交出终端。宗像礼司拿着她的终端走到一边去,不知道和伏见交谈了一些什么,挂上了电话又走回来还给她,然后就这么站在她面前不动了。

您不是生病了没吃饭快要发高烧身体很虚弱吗!为什么还有时间和心情为难苦命的部下!掀桌!

而且为什么着了凉还要不系扣子赤着脚发梢乱翘地在房间里乱逛!这种时候卖线条会加重病情的好吗!而且作为假期留校的唯一青部成员,我会被大家推举为护工兼保姆的好吗!现在申请离校还来得及吗!!

柳泉觉得自己仿佛感到了整个世界……不,整个游戏的森森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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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

说起来,今天是平安夜呢。那么就稍微洒一点不知道称不称得上是糖的情节吧【被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