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望向唐思和,见其面色沉稳,微叹了口气,默了两秒,转身回了办公室。
这日,唐思和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板,邱赫满面怒气转身。
“大清早的跟个小姑娘置什么气?”
“大清早的她来蹙我眉头还不许我跟她置气了?”
“消消气。”
“跑到别人茅坑里拉了屎还想让别人给她擦屁股,特么她长的好看吗?脸那么大怎么没放到天上去挂着?”
显然,邱赫被气的不轻。
这会儿咆哮着,那怒吼声,太过响亮。
让还没走多远的何莞听的一清二楚。
这夜归家,安隅将清晨事情同徐绍寒言语,后者未曾回应。
似是不准备就这件事情有过多的言语。
行至七月,简兮未婚夫案子一审,邱赫本想出庭,但却被唐思和劝住,意思明显,上面有人扔下确凿的证据摆明了就是要整治他,不做无力抗争最好。
邱赫气的站在办公室破口大骂。
骂那些衣冠禽兽。
七月底、朏朏近一周岁,那日清晨,安隅坐在茶几上看电脑上的资料,小姑娘坐在地毯上玩耍,且满地毯的爬着,跟只毛毛虫似的爬到她的脚边,扒拉着膝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且睁着圆咕噜的眼睛瞅着她,扬着一张乖巧通红的脸面磕磕绊绊的喊了声妈妈。
安隅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扶着自己膝盖的小姑娘瞅了半晌。
小姑娘哒吧着嘴,再喊了声。
安隅喜出望外,抱着小姑娘一顿猛亲。
半蹲在地上望着孩子,轻声哄诱道:“朏朏,再叫一声给妈妈听听。
“妈---妈,”小姑娘及其卖面子。
7月24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安隅将这一好消息告知徐先生时,后者默了默,问道:“喊爸爸了没有?”
安隅一愣,如是回答,“暂时还没有。”
“你倒是会捡便宜,”这人冷不丁的道了句,收了电话,明显是情绪上头了。
为何会说安隅捡便宜?
大抵是小姑娘忘记了是谁每日给她把屎把尿,是谁夜间哄睡了。
怎一开口是妈妈而不是爸爸。
夜间,徐先生归家,余事未干。
进盥洗室洗了把手,将小家伙从安隅手中接过去。
将人圈在怀里,诱惑着,哄骗着喊爸爸。
可小家伙不买面子,绕是徐绍寒如何哄骗,都无果。
用她最喜欢的玩具,陪着她疯闹,都没能达到徐先生的目的。
相反的,小姑娘高兴时,一口一个妈妈喊得乐乎。
安隅呢?
在一旁毫无人道的笑的前仰后合。
她越是得意,徐先生面色越是难看。
大抵是气的不行,夜间也不给小姑娘洗澡了。
哄睡?
见鬼。
大抵是夜间习惯徐绍寒了。
这夜,月嫂哄睡,小姑娘明显不乐意。
哼哼唧唧着不说,最后及其不耐烦的放声大哭。
月嫂无奈,大抵是是在哄不住了,敲响了卧室门。
安隅将洗完头发,侧头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听闻声响,前去开门,便见月嫂抱着哭闹的孩子站在门口,一脸为难。
安隅懂了。
伸手接过,小家伙扒在她肩头,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也不是回事儿,索性,抱着孩子往床沿去,放在了靠在床头人的身旁。
而后者,睨了她一眼,凉飕飕的。
瞧起来,气还未消。
安隅笑着揶揄道:“你这是在吃我的醋还是在吃朏朏的醋?”
“抱走。”
“你女儿,我抱给谁?”
“拿去扔了,反正养大了也是个白眼儿狼。”
安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