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g如何站队她不知道,dg新任掌门人是安鸿她也不知道。
是以这一切,安隅只知晓一半,只看见了一半。
那便是徐启政以及内阁成员要弄死她。
若非简兮,安隅只怕不会知晓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徐绍寒去国外破了阁下的局,你在国内将阁下捅了,安隅、莫说是徐家人,如果是我站在那个位置上,我也不会放过你,”这是一句及其公正的话语。
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说谁心狠手辣,谁也不能说谁狠心。
因为每个人所求不同,每个人身处的位置不同。
“徐绍寒破了阁下什么局?”安隅不解。
她知晓的应当是徐绍寒去对付dg集团去了,其余的一概不知。
而今日,当简兮告知她此事时,显然,安隅是愣怔的。
“内阁成员以及徐家的追随者不会拿着全家性命去冒险,多方势力都在追杀安鸿,我若没猜错的话,徐绍寒是去国外救他了,且还受了伤。,”
简兮不喜欢天家,但并不代表她不喜欢天家的每一个人。
徐绍寒的担当以及为了安隅不顾家族的那股子狠劲儿是她所羡慕的。
这二人,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也难怪徐君珩会在办公室破口大骂。
气的火冒三丈。
从某种角度而言,倘若安鸿与安隅没有半分关系,那么安鸿是死是活,都与他没有半分钱关系。
八点二十五分,安隅换了件黑色大衣,与简兮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宋棠公寓,直奔机场。
此时,徐君珩已经安排好一切。
只等安隅前来,送人离开,首都这个是非之地,久留一分,便有一分危险,何况,安隅还大逆不道的捅了徐启政。
这日晨间,总统府病房内,徐启政统共见了两个人,一个是叶知秋,一个是左封。
九点十一分,简兮受命于徐君珩送安隅离开,直奔机场专机停机坪。
但将下车,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宽阔的停机坪上,简兮看着拦在跟前的人,目光平淡,唇边勾着一抹淡淡柔柔的浅笑。
处在天家,人人都有所求,此话,不假。
简兮跟了徐君珩十年,早就知晓这其中的铁率。
面对站在跟前的左封,她低眸,视线落在脚尖上,缓缓抬起来,凉薄的话语从唇间传出来:“左警卫这是什么意思?”
左封呢?
他跟着徐启政并非一年两年,这些岁月里从黑白灰三道来回穿梭的人,怎会不知晓此时此情到底处在一个什么阶段?
见简兮时,他就知晓。
这一切,都是徐君珩的安排。
毕竟眼前这个女人,是徐君珩智囊团里唯一的女性。
心狠手辣之名,不是白说的。
“简秘书又是什么意思?”
他反问。
简兮闻言,笑了笑,伸手从西装裤里掏了盒烟出来,漫不经心的点燃:“别简秘书简秘书的叫,秘书也有下班的时候。”
“还请简秘书不要为难我,”左封并未听她的话语,他与简兮之间,在总统府是同事,出了总统府也不过是个路上遇见了点头招呼的陌生人。
是以,眼前此景。
也不用去嘘寒问暖。
“我倒觉得是左警卫在为难我,”寒风过境,简兮手中的烟消的极快。
她靠在车边,呈绝不退缩之势。
“简秘书是要包庇杀人犯吗?”
“杀谁了?”她似是不明所以,直接反问过去。
简兮料到,这里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其余人都不知晓昨夜之事。
毕竟是天家丑闻,哪儿能随随便便叫人知晓。
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在打阁下的脸?
左封话语一塞,望着简兮,有片刻呆懵。
也是。他一个俗人。耍嘴皮子怎耍的过内阁成员?
简兮这人,四两拨千斤的手段及其高超。
三言两语便让他占了下风。
见左封面色晦暗难明,她在道:“再者,左警卫的手段大家都知晓,若她是杀人犯,您是什么?”
身为总统秘书,见不了光的事情只怕他没少干,用杀人犯来形容安隅,谬论。
确实如此。
简兮也好,左封也罢,没有一个人比安隅干净。
说她是杀人犯,她们是什么?
“我不跟简秘书耍嘴皮子,人、我要带走。”
左封深知自己斗不过简兮的嘴皮子,并不准备跟她浪费时间。
而简兮呢?
她靠在车门上,脸面上挂着吊儿郎当的浅笑,笑望左封,指尖的香烟被风抽没了,也没见的她将烟头丢掉。
“我也不跟左警卫废话,人、你带不走。”
二人都是强硬的狠角色,简兮靠在车门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四目相对,火光迸发。
左封上前一步欲要伸手拉开简兮,只是那手尚未伸出去,只听简兮冷声开腔:“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简秘书为难我在先。”
“染指徐君珩女人的下场是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云淡风轻的话语随风飘出来,左封伸出去的手直直楞在原地。。
听闻是一回事,但亲口听当事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总统府的风言风语不是没传过,只是大家都事务繁忙,也就一两句的事情就带过了。
简兮的聪明在于她会审时夺度,会利用身边一切人为自己谋求利益,包括徐君珩。
“简秘书不为徐家,也得为大少考虑考虑吧?”
“他终究有一天会娶别的女人,为他考虑有何好处?”
言下之意,凭什么?
若淡淡只是一个左封,是绝对斗不过简兮的,这个女人、心太狠。
更何况车里还有一个没出来的安隅。
于是,他转身,拿着手机走远了两步。
而简兮,让开身子,敲了敲车窗,示意安隅出来。
后者出来,面色寡白,站在简兮身旁。
简兮伸手,落在安隅臂弯上,将人往停在一旁的飞机上带。
只是、将将行至云梯。
身后啪嗒声响起,冰冷的、黑漆漆的管子抵在了简兮后脑勺。
她脚步微顿,缓缓转身。
枪、管落在她额前,随之而来的是左封冰冷的话语声:“阁下说了,智囊团成员少一两个不要紧。”
“你--------------。”
“阁下还说了,纵使大少心悦于你,不过也是个养在身边没名没分的女人,杀了,他也不敢言。”
呵、一声冷笑从嗓间溢出来。
简兮忽然知晓,徐君珩的冷酷无情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帝王无情这话,不假。
这话,很像是徐君珩的作风。
“那你觉得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安隅从兜里抬起手,以同样姿势握着木仓抵着左封脑袋。
一时间,三足鼎立。
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
简兮出门时,徐君珩拉开抽屉扔了把黑漆漆的手木仓给她。
而车上,简兮将此物交给了安隅。
才会有了现如今的局面。
“我是徐君珩养在身边没名没分的女人,安隅呢?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左警卫想必是懂的,何必闹得如此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