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往后你有我(2 / 2)

许是被哄好了,心情也是格外好。

想着小姑娘都喜欢浪漫,便也想给安隅来一场。

不想、、、、人悄无声息的出差了。

不声不响的。

何其烦躁?

实在是烦躁。

谈恋爱的男人都像神经病,一时阴一时晴。

弄的集团高层一众老总每日琢磨老板心思比琢磨老婆心思还难。

这日傍晚,徐绍寒独自回老宅,叶知秋见只一人回来,视线越过他左右瞧了瞧。

还不待自家母亲询问,徐绍寒道;“安隅出差了。”

“这也是老婆出差没人要你了,你才回来,”沙发出,徐洛微拿着琴谱在勾画着。

漫不经心的怂了句徐绍寒。

后者倒是不以为意,反正、、、、说的是实话。

c市很热,有多热?

热到安隅想回首都,即便是首都也很热。

傍晚时分下了场阵雨,走在路上跟将人放在蒸笼里煎似的,热浪从脚下滚滚袭来。

那般滚烫。

“c市热情的我想回家,”宋棠一边寻着屋檐下走一边嘀咕。

安隅亦是同样如此。

城市建设导致路面不平,二人正躲闪着路边的坑坑洼洼。

手机响起,六点四十五分,太阳将将退出主场,安隅在c市,接到了来自自家先生的电话。

犹豫数秒。

总归是接起。

那侧,男人好听的嗓音传来,“忙完了吗?”

未询问她出差为何不告知,反倒是平平淡淡的询问了句忙完了吗?

他何其大气。

“才结束,准备回酒店,”她说。

主宅客厅内,男人拿着手机站在后院落地窗前,脚边,是一只橘黄色的野猫拿尾巴扫着他的裤腿。

屋外是绿油油的草坪,在夕阳下格外晃眼。

徐绍寒低眸看了眼那只优雅的野猫,似是想起什么,眉眼弯了弯,在问道;“c市热不热?”

安隅欲要过马路,却被一辆路过的电瓶车溅了一腿的水,身旁乍时传来了宋棠的怒骂声;“你瞎呀?不知道人行横道慢行啊?”

安隅一手拿着手机,低头看了看洁白小腿上那乌漆嘛黑的水渍,伸手拉了拉宋棠,示意她算了。

但这叫骂声,可没逃过徐先生的耳朵。

男人不自觉的嗓音微微往上拔了拔;“怎么回事?”

惊得客厅里的徐洛微与叶知秋二人纷纷向他望来。

那方,安隅俯身伸手抹了抹腿上水渍,淡淡道;“不碍事,电瓶车路过溅起了水渍。”

闻此言,徐先生的心才定了下来,嗓音稳了稳:“c市下雨了?”

“一场不小的阵雨,这会儿停了,”她答。

“六月天,女人脸,说变就变,”徐先生笑着揶揄。

“…………”徐太太一阵无言,总觉这话从这人嘴里说出来不是什么好话。

“那人定然是没见安安容貌,不然,怎舍得溅安安一身水,”见她久久未言,男人再度取笑揶揄。

安隅在那侧闻言,抿了抿唇,满脸无奈。

似是不想同这没脸没皮的男人在说何,伸手欲要挂电话。

正想着,那侧响起了叶知秋的声响。

徐绍寒浅笑悠然将电话递给她,后者话语温温和和带着长辈的关爱,言语之间多是叮嘱安隅在外注意身体,按时吃饭。

莫要太累,。

日头正盛时莫要外出活动之类的话语。

温温和和,但异常暖心。

叶知秋比起胡穗,更像是个关心子女的母亲。

夜间用餐,二人没有多大的劲头在去颠簸,索性是回酒店点了外卖。

期间,宋棠询问安隅,徐家如此高门大户婆媳关系是否很不好相处。

就像八点档电视剧里的恶毒婆婆那样。

安隅笑了笑,摇了摇头,话语淡淡;“婆婆好过亲妈。”

这世间,真正让她难受的应当是胡穗才是。

叶知秋比起胡穗,好太多。

宋棠知晓提起了她心底伤心事,便不再说。

九点,安隅正在晚餐,手机亮起,是徐先生发过来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只土肥的橘猫站在茶几上仰头望着他。

安隅盯着照片看了几分钟,茶几是老宅的茶几,但猫?是哪儿的猫?

正疑惑,徐先生短信又来了。

【这只猫,与徐太太颇为相像】

【哪里像?】她反问。

徐先生短信回过来,煞有其事道【没良心,吃饱了就跑】

明明是一句平常的话,而安隅却闻到了些许粉色气息。

昨夜水到渠成,今夜离家。

她无奈,似是及其无语【…………】

徐绍寒拿着手机看了数秒,莞尔一笑,芳华绝代【猫吃鱼,不吃小蚂蚁】

安隅一直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从不会拖泥带水。

比如此时,她觉得徐绍寒脑子有问题,便丢了手机不跟他闲扯了。

万分干脆利落,丝毫没有没有留恋。

23日,大暑、那日,首都像是被火烧似的。

二人从飞机场下来,便感受到了首都的热情似火。

这日,安隅提前回了公寓,正值下午三点光景,到家洗了澡,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衣靠在沙发上翻着文件。

闲散的模样让整个人变得优雅又妩媚。

六点,徐先生归家,打开门便见人躺在沙发上睡的憨甜。

洁白修长的大腿露在外面,一头长发近乎抵到地面,怀中抱着一方抱枕,文件搁在地面上,那模样,似是一个未完成课业而扛不住睡意在偷偷打盹的少女。

男人站在一旁看了几分钟,似是无奈,微微摇头,心里想着,小姑娘还是小姑娘。

不懂得照顾自己。

放下手中东西,将地面洒落的文件捡起来摆在茶几上,这才俯身动作轻微将人抱起。

不想还未走几步,怀中人掀开眼帘。

已然转醒。

徐先生又抱着人回到沙发处,伸手将桌面上半杯水端起来,试了试温度,见不冰,这才往自家爱人唇边送。

安隅有低血糖,若是不舒服了,人会异常乖巧。

徐先生已然是摸透这中间规律了。

将人放在沙发上,拿了个抱枕塞她怀里,转身,泡了杯糖水。

见她好转,徐绍寒提起的心才微微落下。

摸了摸人半干的头发,话语温软;“冰箱里没食材了,换上衣服我们去趟超市?”

她出差两天,徐先生连做饭得劲头都没有了。

成天回家蹭吃蹭喝。

她侧眸,望向男人。

后者静静望着她,浅笑温雅。

等着她得回应。

徐绍寒时常在想,幸亏住到了绿苑,才能让他体会到夫妻之间生活的本来面貌。

二人晨间出门上班,夜间归家吃饭,而后躺在床上浅聊家常,一整日的光景,不慌不忙,异常闲适。

一场婚姻,让忙碌的徐先生变成了人间闲散客。

让无定处的徐太太有了归处。

生活的本质应当是美好的,只是这种美好在很多时候会被乌云遮掩住,让你看不清真相。

而安隅,被乌云遮盖了十五年之久。

夫妻二人牵手下楼,男人脱去了身上外套,只剩一身白衬衫在身,安隅一席白色雪纺刺绣长裙在身,气质典雅高贵。

一路上,徐先生不时同自家爱人言语。

后者低头不时浅应,话语不多,显得寡淡无痕。

期间,倘若是徐先生说到过分之处,必然会被呛两句。

可即便如此,男人那双深邃的眉眼间,依旧是饱含浓浓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