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廉晖不知道顾湄现在心中的争斗,反而是后知后觉的又靠了上前来。
“红摇。”软软的,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
他想抱她。
但顾湄很利落的又一脚踹了过去:“滚开。”
她甚至都没有将脸从手掌里抬起来,只是凭着感觉就一脚踹了过去。
廉晖顺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腕。
刚刚的那几番运动下,她脚上的鞋早就掉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现在握在廉晖掌心的,是一只白皙娇嫩的玉足。
廉晖想都不想的,就用自己的手去摩挲着她的脚。
他常年练剑,手掌并不光滑,虎口处更是有磨砺的老茧。这么摸了上去,只刺激的顾湄整个脚上都软了。更进一步的,身上都快酥软了。
见顾湄并不排斥,廉晖心中大喜,得寸进尺的又手抚上了她的小腿
果然是个你让一尺,他就能进一丈的家伙啊啊。说的更直白点,那就是这货惯会蹬鼻子上脸。
顾湄奋力的将自己的脚缩了回来,继续捂脸低吼:“滚。”
廉晖是什么人?对于她的松动,他不会不知道。所以他立即顺杆子往上爬:“红摇,我难受。”
“你难受关我什么事啊啊。快滚啊啊。”
顾湄都快哭了。廉晖再这么挑-逗下去,她都怕自己就这么没节操的被他给扑倒了怎么办?我的一世英名啊啊。
顾湄决定,这次怎么说她都不会退缩了。
她进一步,廉晖就只能退一步,甚至是两步。
顾湄终于听到了脚步声渐渐远去的声音,似乎他还很好心的给她带上了门。
心中舒了一口气。但那口气还没舒出来呢,她的那颗心又提了上来。
啊啊,外面还有如玉在呢。人现在虽然是昏迷的,但不是正方便廉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廉晖那厮,那厮不会真的是抗不牢了,跑去找如玉泄-火去了吧?
一想到这,顾湄就由不得怒火上升。自己可以随便跟廉晖说,你去找如玉去啊,但自己可以说,廉晖他就不可以做。
廉晖他要是真的敢这样做,不阉了他,她顾湄就不姓顾。
顾湄怒气冲冲的拉开了门,怒气冲冲的就走了出去。
但一出去,四面都看了一遍,依然只有如玉衣衫不整的平躺在那,而廉晖,不见踪迹。
他跑哪里去了?
一回头,却看到屋外的院中正站了一个人。
其时雷声正大,雨如瓢泼。顾湄也就是那么一错眼的功夫,看到雨幕中站了一个人。
但待得看清楚那个人时,顾湄脚下一软,就差点趴了下去。
黑衣黑发,湿淋淋的贴在他身上。但一张英俊的脸却现出几分苍白来。
“廉,廉晖,你这是,这是在做什么?”
顾湄慢慢的走了过去,扶着门框,才能勉力让自己站稳。
廉晖闻言苦笑,轻声的道:“红摇,我,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但我又不愿意在未成亲之前就要了你,所以我只好站在雨中,让自己保持清醒。”
顾湄会说,这一刻,她很感动的吗?明明他是可以直接将自己推倒,然后果断利落给办了的。顾湄相信,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其实她根本就没办法反抗的。
是夜,雨声潇潇,顾湄在屋中辗转反侧。而廉晖,独立雨中,直至天明。
29殊途同归
自从经历过那么一个,销-魂的夜晚之后,顾湄和廉晖之间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正在慢慢的流转开来。
我们可以将这种东西理解为暧-昧吗?
但顾湄这妹子接受无能啊。她没法接受自己本来是很讨厌,甚至是特看不上廉晖的,但怎么忽然就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自己并不抗拒与他亲密算是怎么回事?见不到他很委屈的跟她撒娇的说着他难受怎么破?
再这么着下去,是不是那货再随便的卖个萌,她就连自己的节操都能全丢了?
泥煤啊啊。顾湄坐在马车里双手掩面。她可不想再这样发展下去。
但相较于她内心的天人交战,廉少侠的嘴笑的都快咧到眼睛上去了好嘛。
廉少侠你不能这样。别忘了你在本文走的是冷漠面瘫的路线。你说你没事笑的这么明显,还让人家怎么看你?
但廉晖现在可不这么想。他只巴不得立刻昭告天下,红摇是他廉晖的了,谁都别来肖想了。
这都哪跟哪啊。其实顾湄跟他八字还没一撇的吧?只不过就是体外亲密接触几回了啊喂。
廉晖傻乐傻乐的转过身,他递过去一只烧饼:“红摇,饿不饿?吃个烧饼吧。”
顾湄对此的反应是,双手掩面,一脚踹了过去,低吼着:“滚。”
还吃烧饼呢。她自己可不就是一大烧饼。
但廉晖非但不恼,反而是乐的更厉害了,甚至连面上看起来都有几分那么红光满面的感觉。
廉少侠,你这是,小人得志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