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2 / 2)

宋临辞躺在她要睡的船上,抱着她睡过的被子竟然睡着了,阿楚身上披着外衣走进过去,抬腿上床,刚要从他身上跨过,宋临辞双腿往上一顶。

她双腿被阻,脚底失力,一下子蹲在他腹部。

“阿楚可要小心点,别把我命根子给坐折了,明天你得用。”宋临辞双手枕在后脑勺,眼睛微眯的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女子。

“不是你刚才猛地抬腿我怎么可能会坐在你身上。”阿楚从他身上翻了下去。

他伸手拉着她入了怀中,“我喜欢你坐在我身上,随便你动。”

“家里准备的如何了?明日你要如何来?其实我们不用这般大肆操办,简单一些方能细水长流。”阿楚转了话题看着宋临辞。

宋临辞左手摸着阿楚的脸颊,眉目清俊含着柔情,转脸在她脸颊亲了下,“家里一切都好,我们要成婚自然是要让大家全都知道了。”

见阿楚张嘴要问,他直接翻了身,压在她身上,“再说话我要亲你了,好好睡觉,明天我还要早点来迎娶你呢。”

昨天到今天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现在抱着媳妇终于有了睡意,他要把所有的精力都留在明天,所有的**的都藏在淡定的面容之后,明天才是重头戏。

——

次日,也就是成婚之日,天未亮,阿楚的房门就被推开了,她刚想抓着身边的男人,却发现宋临辞不知几时已经离开。

坐在床上还没醒来的阿楚看着眼前的几个大婶,有些愣怔。

“姑娘,起来了,咱们要给姑娘净身、上妆、穿嫁衣,外面的迎亲队伍可已经到了,你听,整个街道上尽是鞭炮声。”上前扶住阿楚的是个中年妇人,模样周正,知书达理,穿着裁剪得体的衣衫,看到阿楚一脸懵的样子,拿着手帕捂着嘴巴嗤嗤的笑了下。

“孙妈妈,瞧着姑娘是惊喜过望,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咱们赶紧帮姑娘收拾下。”这时说话的是个比孙妈妈年轻的人。上前麻利的把阿楚按在梳妆台前,左右开始帮阿楚收拾衣服。

“你们都是于墨找来的人?”阿楚看着几个大婶问。

“是于掌柜安排来的,姑娘咱们赶紧净面更衣,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响了。”孙妈妈满心欢喜的道。

看得出大家都甚是高兴,除了她,被人突然撞开了门扰了休息,有那么一些不爽,不过今天是成婚日,她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阿楚坐下,几个婶子不停的在她脸上、身上忙活,直到她肚子饿的咕咕叫,身边这些个婶子竟然不知先让她吃口饭。

“我有些饿。”她话说的很小,有个年轻的小媳妇听到了,瞧着孙妈妈道,“新娘子饿了,得吃点东西吧。”

“哎呀,这胭脂刚擦上,吃了东西妆化了怎么办?”孙妈妈并不愿意让阿楚这个时候吃东西,毕竟外面的迎亲队伍等了许久。

阿楚抿嘴,知晓这是规矩,随即摆摆手,“那便罢了。”

这时候,那个年轻的小媳妇拿了两个包子,偷偷的塞到她手里,低声说,“这个拿着,饿的实在是受不了,就吃。”

阿楚捏在手中,收在宽大的衣袖下,对那小媳妇轻笑了下。

接着没等阿楚在说话,这红盖头就被盖上了,阿楚这边没有什么亲人,除了唐氏三兄弟。

不过,反正成婚之后也不会分家,嫁人之后还住在那个家里,如此一想,阿楚和唐氏三兄弟都不觉着难过。

客栈门外聚集了好多人,但凡围上前的,宋临辞就吩咐孔鲤生和李赫、以及村子里过来帮忙的人,比如刘义虎带着的几个年轻汉子,给大家分点心、糖块。热闹更甚。

着了红衣的阿楚身姿袅娜,纤腰若柳,走起路来似是清风吹动的柳枝,宋临辞瞧着那抹红影,顿时忘了呼吸,只感觉呼吸紧促心中震动,这是许久不曾出现的激动。

前世今生,他终于娶上媳妇了。

他觉着这个婚礼瞧着是巧妙却远不比在临安城举办的豪华,不过没关系,只要娶的人是她,她不嫌弃,他就满足了。

孔鲤生看着宋临辞愣在院子,伸手推了一下,“赶紧去接嫂子啊。”

军营里不管大小,都称宋临辞一声哥,称呼阿楚自然是嫂子了。

今日是他成婚之日,宋临辞脾气甚好,也不与孔鲤生计较,孔鲤生刚才那一推可是下足了力气,害他差点摔倒。

宋临辞走到阿楚跟前,不用媒婆上前搀扶,他扶着阿楚入了轿子,这般体贴的男子,长相又俊美非常,引的周围的大婶子小媳妇各个激动难耐。

阿楚头上有红盖头遮挡并未看清宋临辞的脸,轿子压低,阿楚弯身进去,腿抬的不够高,差点摔倒,衣袖中藏着的两个包子,也滚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宋临辞快速接住,捏着那两粒包子,凑近阿楚耳边低声道,“怎生还带了包子,饿了?”

“嗯,早上没吃东西。”她小声说。

宋临辞捏着两粒包子,冬天冷,包子已经凉掉,怎么能让阿楚吃。

“去做一碗醪糟汤圆,要快。”宋临辞对孙妈妈交代说。

“公子啊,这是作何,瞧着新娘子上了花轿可千万不要过了吉时。”孙妈妈觉着,新娘子一天不吃饭不是很正常么?这新郎倒是比新娘事儿还多。

“我媳妇饿坏了,你们赔啊,快去做。”瞧孙妈妈没听他的话立刻去做,宋临辞脾气上来了。

倒是阿楚,在轿子里面拽了下宋临辞的衣袍。

感觉身后有个小东西在拽自己,宋临辞歪头瞧见是阿楚,随即探入轿内。

“阿楚……。”宋临辞问。

“别耽搁时间,听那些婶子们的话。”她温声细语,今日成婚她这脾气也好生忍着呢。

“成,听你的。”宋临辞温声道,接着又问,“这包子凉了不能吃如何办?”

阿楚伸手夺了过来,放在胸口位置,“放在胸口暖暖,不就好了,你又不是没吃过凉包子。”饿的时候别说凉包子,就是凉水不也照样喝。

宋临辞眼眸暗沉,哑声道,“这包子放的当真是好地方,不过我要留在晚上吃,你身上那两粒包子。”

没等阿楚再说,宋临辞对孔鲤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