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给的二十文,阿楚并没要,而是让倾哥儿和衣泠亦一起分了,二人一人十文钱,倒是让他们开心了。
阿楚卖兔子应当得来的钱,又分给了衣泠亦一半,毕竟是两只兔子一起卖的。
“阿楚姑娘,这钱,我就不要了,想要的东西全都换来了。剩下的钱,我可不能再要了。”衣泠亦摆手拒绝。
“这兔子也有你的一份,你拿着吧,你们家那种情况,你还和我客气,等你们家情况得到了改善,你再这般大方好了。”阿楚说话也丝毫不客气。
衣泠亦有些尴尬,阿楚姑娘说的话,真毒,直接怼的他没话说。
现在来看,衣家可不是穷的要死,在这个情况下,他还想着给人家钱,简直是自不量力。
阿楚没管衣泠亦心里是如何想的,她要忙的事多了,哪里有时间去顾及旁人的心思。
唐言桦这次跟着就是为了瞧病,买卖之后,自然是去医馆瞧病了。
辛解央的医馆,人不是很多,虽然他医术精湛,堪比华佗,那来瞧病问诊的并不多,因为,辛解央脾气冷淡,有些疏离,待人不温不暖。
阿楚进去的时候,天明和长生走在,倒是辛解央,没瞧见踪影。
“长生小师傅,辛大夫可在?”
长生见是阿楚,皱眉问他,“这次是来卖药草的,要是的话,直接找我就好了。”
“药草是有,但,也是要瞧病的。”
“这样啊,那你先等一下吧,师父在后院,昨儿晚上出诊了,今儿凌晨才睡下。”天明给抓药的人,拿了药之后,轻声对阿楚说。
“好吧,不过,还是麻烦小师傅进去说一下,外面有人问诊。”阿楚面色温和,并未任何生气之色。
她能理解辛解央,毕竟晚上出诊,是要在病人面前守着,即使不守着,那也随叫随到,根本没有安生休息的时间。
*
天明瞧了下阿楚,冲长生点点头,“你在外面守着,我去看看师父。”
长生和天明,才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因为跟着辛解央,勉强懂点人情世故。
长生长得清秀、憨厚,点头说,“好,师兄你去,我在外面看着。”
天明到了后院,刚敲门,听到里面辛解央的声音。
“我知道,是有人来瞧病的吧。”他住的房间里面,隔着一个门板,就是外面的门面。所以,外面说的话,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多年习惯,就是在梦中,依旧关心医馆。
“是烽火村的阿楚姑娘,带了孩子来瞧病。”
“哦,那出去看看吧。”辛解央面上无表情,说着随天明走了出去。
这时,阿楚已经把全部药草,都让长生给盘算好了。
“师父,这姑娘的药草,我们全都收了。”长生瞧见辛解央,张口报备一下。
“收了吧,那药草都是极好的珍品。对了,谁要瞧病?”辛解央走出后,眼睛看向阿楚。
“是舍弟。”
唐言桦双手作揖,对辛解央施礼,“麻烦先生了。”
“什么症状?”辛解央伸手,探了下唐言桦的脉搏,随口问。
“身体脆弱,皮肤娇嫩,一触即破,皮肤破了,极容易出血,还不止。”阿楚瞧着他们,淡淡的说。
她对唐言桦的了解,只有怎么多。
剩下的其他症状,只能亲自把脉,瞧过之后,才能知晓。
阿楚和唐言倾、衣泠亦站在一侧,看着辛解央给唐言桦把脉。
见辛大夫眉头紧皱,过后,才道,“娘胎里带出来的,天生的,治不好。不过,这症状不会要人命,除非是真的有想害他。既然身体容易流血,造成失血过多,今后多吃一些补血的食物。多加注意些就好了。”
“多谢辛大夫了。这病,就真的不能根治?那这病症会影响他今后的生活么?”
“看他造化了,要是能安生活到那个时候,大可能像正常人一样成婚生子,只是,切勿小心就好了。”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唐言倾和唐言桦一同说道。
阿楚看了下辛解央,见他面色冷淡,根本瞧也不瞧她一眼,低声说了句谢。
辛解央,是个高傲冷淡的男人,他不是她能高攀的起的。
说实话,阿楚有想过,若是嫁人的话,嫁给辛解央未尝不可。毕竟,辛解央在镇上有铺子,也有存款,对人似是冷淡,其实心底善良,她能理解。
只是,感情的事,那也得讲究,你情我愿。显然,辛解央根本瞧不上她。
阿楚说完,打算离开,问诊费是从卖药草里面扣除的,总的来说,这次过来瞧病,越是挣了一些钱。
辛解央看她离开,这姑娘面色比之前好了些,刚才,他凑近瞧的清楚,这姑娘面色应该不是本身肤色,似是用了什么东西染上的。
“你那脸也该是好好洗洗,不然,肤色会变得暗沉无光,不知你出于什么愿意,掩盖了你原本的肌肤,若要一直这样下去,你这张脸怕是毁了,找些药草洗洗,木明子就不错,山上随处可见。”
“多谢辛大夫,我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