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事还是不问了,宋母丧事,出殡事宜,也不着急这一时半刻。
自古,按照规矩,丧事也是要等上三天后,才可大肆操持出殡事宜。
好在,现在是冬季,天气冰冷,宋母的身体放在屋内,也无异味。
唐言倾唤了两个弟弟回来,却见厨房里已经放好了饭菜,却不见阿姐在。
“倾哥,怎么没瞧见大姐啊?这饭,大姐不在,我们可不敢吃。”
“你们先等等,我去找阿姐过来。”唐言倾说着往外走。
唐言桦身体不好,心思却极为灵敏,小声对身边唐言毅说,“倾哥叫了阿姐,咱们二人也跟着倾哥一起叫阿姐,这样显得多了几分亲密。”
“好,我是无所谓,让叫什么就叫什么,只要给我吃喝就行。”唐言桦眼睛看着小木桌上的饭菜,垂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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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倾到了住屋门外,敲了门,“阿姐,饭菜都好了,你怎么不出来吃饭,小桦和小毅都回来了。”
“你们先吃吧,我不饿,先躺会儿。”
“好,那阿姐先躺会儿,过会儿我拿了饼子给你。”
唐言倾却不知,此时在屋里床上躺着的阿楚,明明是大冬天却热了一身汗,面上全是汗水。她只好躲在屋里,脱掉身上棉袄,因为男女有别,便不想让他们晓得。
真是奇怪了,身上一阵热,一阵寒,弄的她极为不舒服,脑子混沌不止,似是这魂儿离了身体,在外游离。
她极为不喜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在抗拒。
☆、015 一直放在心上的人
阿楚心中抗拒,一直不予配合,身体这才承受不住,那种热寒交迫之感。
越发抗拒,身体越发控制不住。
她感觉到那种奇怪的感觉来自于手腕处,而手腕也只有玉佩一物。
唐言倾兄弟三人已经吃过饭菜,安置好他们去休息,唐言倾拿了粗粮饼子到了阿楚门前。
敲过门后才喊,“阿姐,我拿了东西过来,你先吃点,今儿一天你都没怎么吃东西。”
“倾哥儿,我已经睡下了,这饭就不吃了,你把外门上了栓,早些去休息。这两日家中事物繁重,一定要注意好了。”阿楚虽是吃力,却也说的清楚。
唐言倾没发现她语气里的不自然,以为是阿楚怜悯宋母离世,故此心情不好罢了!
“好吧,那阿姐好好休息。只是不知阿姐可否知晓,宋相公是去哪里做工?我好找人送了消息给他。宋母离世,他怎么也是要知道这件事的。”
唐言倾,自觉的想帮阿楚分担事情。
宋母离世,宋相公才是最要知道的人,这事情怎么能耽搁得了。
“这件事,我回头再给你解释,一时半会之间,他怕是不能回来的。”
好不容易打发了倾哥儿离开,阿楚这才起身燃了灯,瞧着手腕上那玉镯,通体泛亮的玉镯,上面的紫黑气息逐渐消失,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在她疼痛的时候,那玉镯才开始渐渐变的透亮。
现在,她凑着烛光去瞧的时候,赫然发现,玉镯早就没了紫黑杂物,现在是通体泛亮,带着光晕,尤其是烛光下,光晕更大。
她不由自主的看着光晕,竟然趴在桌上,似是没了魂儿。
——
清晨,阿楚起身,只感觉身体一阵酸痛,想起昨儿做的梦,感觉奇怪。
她像是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里面有山、有水、有作坊、还有一大片的田地,黑漆漆的,瞧着像是极为肥沃的黑土地。
只是,里面没有一人,任是她喊破了喉咙也没瞧见人。
接着,迷迷糊糊的转到了一间杂货铺里,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瞧见里面有好多书籍,她本是不喜欢,也没在意。
这又一晃神,看到的是农田耕种的工具等杂物,这才露出满意的笑,这才是她所熟悉的感觉。
还没等她碰到那些工具,立刻又去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整个梦里,都是这般走走停停,这才累的浑身疼痛。
她起身,隔着窗子,看到外面倾哥儿已经在清扫院中积雪。
昨晚又下雪了,她却没感觉到寒冷,只着了单衣在桌子上趴了一晚上,竟然不觉着冷。
刚想身体什么时候这么挨冻了,一个哈欠打了出来。
唐言倾在外,瞧着阿楚出来,“阿姐昨晚没睡好,眼睛青紫一块,脸色也不好,是不是又为宋母的事情操心了。”
“嗯,宋临辞不能回来,我如何不担心。眼下,只有我们姐弟几人,帮宋家处理后事了。”
阿楚说着去了厨房,唐言倾过去也要帮。
等他们做好早饭,吃过之后,先是把院子里的积雪扫了一下,又把屋子扫了下,今日是元宵,外面早早的便开始热闹起来。
家里双生子,年龄太小,贪慕热闹,趴在门边瞧着外面,听闻炮竹声。
阿楚站在院子里,瞧着他们二人,“你们若是想出去就去玩会儿,记得不许乱跑,若是不能回来,我可就不要你们了。”
“记得了,阿姐,我们出去玩一会儿就回来,我保证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