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到小区不到5公里的路，开得再慢，不用20分钟也到了。

一路上，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直到快转进小区的红绿灯那里，楚询突然开口，“你说，陶蕴是因为知道你对我有意思才选择和我谈恋爱的？”

“呃……”若虞顿了顿，该来的总要来的，“我和她提过几次我们系的“神仙哥哥”，她知道我对你有点意思。”末了又强调了一句，“但是后来真的爱上你了。”

他没有看她，嘴角的紧绷显示他并未因为她的解释而高兴一点。

“其实我明白陶蕴的心理，我想在她一众情人中，你是她最喜欢的一个。”她开始解释起来，怕他因为这个残酷的事实而难过，“陶蕴不懂得珍惜，是她自己的问题……”她觉得她的安慰只是火上浇油，最后还是闭了嘴。

“所以，”他在小区门口停了车，转头看向她，“你喜欢我很久了？”

她愣住，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在这里。

“我以为你知道。”她弱弱的说。

“我和陶蕴拍拖的时候，会和你们一起晚自习，一起逛公园，”他道，“所以那时候，你喜欢我，却还要看着我对另一个女孩子……”打情骂俏？

她怎么感觉他把自己说得像个痴汉？哦不，女痴汉？

“我没那么变态……”那时候的她不曾想过他们还会有后面那一段，毕竟是从未说出口的单相思，只要她一个人捂着，谁又会知道这份感情的深浅？那时她是真心为他也为陶蕴高兴的。

当然不可否认，能经常看见他，对那时的她来说已经是一件幸事。

“有人帮忙占座，多好。”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他看着她，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眶是湿的。

“嗯？”她有点不明白，他怎么对她了？

“这么幸运得到了你的感情，却从来没有珍惜，连我和陶蕴拍拖都没被磨掉的感情，竟然被我硬生生磨没了，我都做了些什么……”说着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

若虞呆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是她进入职场后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在清醒的情况下流眼泪，这人还是素来果断理智的楚询。

她只能安抚性得拍他的背。

他想起去年她生日的那个夜晚，想起她不停给他发的短信，想起她拿着蛋糕看见他出现在电梯时眼中的希冀，想起她说她的生日已经过了，她说他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是怎样的绝望会让一个爱了他那么多年的女人提出“到此为止”？

他真的配不上她。

他从来都是该感谢上天赐了这段姻缘的人，可他们在一起的一年多，他的不耐烦，他的嫌弃，他那些伤人的话……